第35章 龐塔爾河
龐塔爾河，又名龐塔河，精靈稱之為艾維翁·伊·龐特·阿爾·格文奈倫，意思是雪花石膏橋樑之河，這是北境最大的河流之一。
和南邊的雅魯加河一樣，它們都發源於藍山山脈，由東向西流動，貫穿整個北方王國，在奧克森福特和諾維格瑞附近匯入大海。
流經四個國家的龐塔河，作為南部泰莫利亞和亞甸兩國的北部邊界，以及瑞達尼亞和科德溫兩國南部的邊界。而這四國交匯的地區被稱為龐塔爾河谷，或者簡稱「龐塔爾」。
同時，這條河流也是北方王國之中，運輸貿易最為繁榮的一條運河。
有許多學者認為，如果有國家能夠完全占領這條河流，那麼僅僅依靠龐達爾河的貿易稅收，它就能成為整個北方中，最富有的一個國家。
因此，對於這條河流控制權的爭奪，幾乎算的上是歷代北方國王之間的日常任務了。
每隔幾年時間，就會因為龐塔爾河的歸屬問題，鬧出一些糾紛，甚至發生流血衝突。
離開托露薇爾的非人種族據點後，韋恩和傑洛特一路向南，一邊接受委託，一邊旅行，他們身上有著金錢，不愁吃喝，倒也過得相當瀟灑。
而為了旅行順利，兩人特意避開了容易招惹麻煩的大型人類城鎮，只在城鎮周圍的小村莊裡接取獵魔委託，購買補給，儘量不和科德溫人發生糾紛。
然而就算這樣小心了，兩人還是遭到了幾次，野蠻的科德溫刁民們的偷襲和耍賴。
雖然這些拿著糞叉和木棍的地痞流氓，根本不可能給兩位會使用魔法的劍術大師造成什麼傷害。
但每次戰鬥之後，他們都必須儘快離開事發地點，以防被趕來的士兵們纏上，引起更大的爭端。
這樣的遭遇，無疑是讓人非常厭煩的。
因此，韋恩和傑洛特都不想在科德溫王國多呆。
他們騎馬來到龐塔爾河河岸附近的一個港口小鎮，找了一艘前往諾維格瑞的商船，準備直接乘船，去往泰莫利亞的浮港鎮。
很幸運的，在遭受到一些明顯有偏見想法的商人拒絕之後，他們遇到了一位願意搭載他們的船長。
這是一艘巨大商船，船長是一位史凱利格人，名叫威斯克，擁有狗熊一樣的強壯身材，光頭，長相粗獷，但雙眼靈動有神，並不是那種憨頭憨腦的武夫。
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下巴處那濃密如雜草般的黑色鬍鬚，正如他的外號黑鬍子一樣，特徵顯著。
對於傑洛特和韋恩搭乘商船的請求，他只是考慮了十幾秒，就答應了。
不過，他也要求傑洛特和韋恩除了要在發生戰鬥時，幫助船員們保護船隻以外，還必須每人支付一百五十杜卡特的船票錢。
畢竟，兩個人兩匹馬，除了需要不少食物和草料以外，還必須分給他們一間不小的房間，這個價格已經非常優厚了。
而在閒聊時，兩人才搞清楚了，為何這位史凱利格的船長，會如此優待他們。
黑鬍子威斯克豪爽地將一大杯矮人啤酒一飲而盡，滿不在乎的擦乾鬍子上沾到的酒水，粗聲粗氣地說：
「我知道大陸上有很多蠢貨和農夫，對獵魔人非常仇視，認為他們是小偷，是怪胎，甚至將許多孩子失蹤的罪名，都無恥地嫁禍到他們身上。」
「不過在我們史凱利格群島，獵魔人是非常受人尊敬的人物。」
「他們都是英勇的戰士，無畏的勇士，曾經殺死過許多強大的怪物，拯救過許多島民，在許多詩歌中，都流傳過他們的故事。」
威斯克眼神迷離，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唏噓地說：
「在我還是少年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一位獵魔人大師，那時候，我和家人們出海捕魚，在海邊遭遇到了一群人面妖鳥的襲擊，哥哥和父親都被怪物殺死，我為了保護母親，只能彷徨逃命。」
「在我們最絕望的時候，正是那位大師出手相助，我和母親才能活下來。」
「那是一位胸前掛著獅鷲模樣徽章的獵魔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在殺死怪物之後，他就默默離開了，沒有和我們交談，也沒有索取過報酬。」
「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和那些虛偽卑鄙的貴族騎士之流相比，他才是真正具有騎士精神的人。」
聽完大鬍子威斯克的話，傑洛特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韋恩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複雜的心情。
是的，或許世界上有許多人，對獵魔人的印象多有誤解，抱有惡意，但至少，那些受到過獵魔人幫助的人，他們會記得獵魔人的恩情。
就像是不久之前被他們幫助過的米莎，這個老婦人一定會記住，是誰收取了微不足道的報酬，幫助她找回了兩個兒子，延續了他們這個家庭的命運。
龐塔爾河上的旅程還算相當順利，一路上除了一些不開眼的水鬼，總是喜歡尾隨船隻，想要攻擊船底甲板以外，並沒有遭遇到其他的威脅。
他們順著河流一路向西航行，途經了弗堅和哈吉要塞兩座大型城鎮後，終於在第八天的下午，來到了隸屬於泰莫利亞的浮港鎮港口。
而在船上這些天裡，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作為昆特牌重度患者的韋恩和傑洛特，在船上休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這艘船上包括黑鬍子船長在內，連同許多水手一起，都是昆特牌的愛好者。
按照威斯克的說法，如今這種有趣的賭博方式，在自由之城諾維格瑞已經小有名氣。
那裡的矮人銀行家都在極力推廣昆特牌，想要利用這種新型的賭博方式，代替過去的骰子賭博，甚至還花錢舉辦過幾場小型的昆特牌賭局。
而他們這些走南闖北的船員，天生就比那些待在一個地方不挪窩的普通人們，更加容易接受新鮮的事物，更何況是這種消遣時間的有趣遊戲呢。
大鬍子威斯克拍著胸口，大言不慚地表示，自己即使在諾維格瑞，也是小有名氣的昆特牌高手，不懼怕任何挑戰。
可惜的是，他們這次遇到的，是一個擁有運氣加持，又非常精通昆特牌遊戲的獵魔人。
只用了一個晚上，韋恩輕輕鬆鬆就通過手中的昆特牌，將自己和傑洛特兩人的船票錢贏了回來，甚至還讓口袋裡多出了三百枚金幣以及幾張稀有的卡牌。
要不是因為，韋恩不想讓大鬍子船長這個好人輸掉褲子，手下留情。
說不定只要再賭上幾天，這艘商船就會變成他的財產。
而同樣輸給了韋恩兩百多枚杜卡特的傑洛特，更是公開發誓。
在沒有收集的足夠強力的牌組之前，再也不和這個好運的後輩打牌了。
對此，韋恩只是聳了聳肩，連續贏了這麼多人之後，他的昆特牌等級已經提升到了兩級，獲得了兩點幸運的加持。
而在往後漫長的人生里，他的昆特牌技術只會越來越好，運氣越來越強，收集到的牌組也會越來越厲害。
估計除非他願意放水，否則，傑洛特永遠都無法在賭桌上贏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