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愉的大婚一共辦了兩場,連續兩天。
兩場都是中式婚禮,但形式又有所不同。
度假村這邊的一場,完全是仿古模式。
桑愉一身鳳冠霞帔坐著花轎。
謝淵騎著大馬,隨同接親隊伍把她從天元小區接到了桑愉送他的獨棟小院。
跨火盆後,桑愉雙手持著團扇,和謝淵一步步並肩走進正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等桑愉去後面換另一套敬酒服時,酒席也正式開場。
酒席採用最高規格的中餐,每一份食材都量足且精緻美味。
等桑愉出來陪同謝淵一起敬酒時,一路逛下來,收到了不少長輩們另外加塞的紅包。
等送走所有的賓客。
夫妻倆又和桑家一眾人連夜趕飛機去了帝都。
對比在蘭甘城的這一場婚禮,帝都那一場就要上盛大多了。
為了第二天的婚禮桑愉不那麼累,桑愉和謝淵這一晚是分房睡的。
謝淵還貼心的為桑愉備好了足夠的夜宵,讓她能夠吃飽喝足再美美的洗個澡睡覺。
第二場婚禮在謝家舉行。
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在座的大部分都是中央能叫得上名號的。
甚至連江淮平,都親自攜帶著家眷來觀禮了。
謝家規矩下繁瑣的婚禮步驟,有排面的大人物們的賀詞。
最後再一個個敬酒感謝,一天下來桑愉感覺累成了渣渣。
酒席前半場結束。
桑愉就直接回房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後半場都是卜言和卜三發他們幫謝淵硬抗,才讓他幸運的沒喝醉。
夜色降臨。
謝淵邁著虛浮的步伐走出迎客廳,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他才站直了身子,整個人看起來哪還有一點疲色。
推開門一步步走上樓,走到主臥房間門口,謝淵眼底噙上了笑意。
房間內,喝著果茶吃菜的桑愉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謝淵的氣息。
聽他好半天沒有進來的動靜,忍不住出聲。
「怎麼不進來?」
「有點激動,我在平復心情。」
謝淵推開門,走進來對上那張今夜顯得格外嬌俏的臉。
「過來喝交杯酒吧,大禮就差最後一步了,還是要完成的。」
桑愉拿起酒壺在兩隻金杯里倒好酒,眼中帶著溫柔笑意。
「好。」
謝淵點頭。
骨子裡,他是個極重規矩的人。
循規蹈矩的,他和桑愉手腕交錯,一杯烈酒入了腹。
「難喝吧?請你嘗嘗陽度釀的果酒。」
桑愉用早就準備好了茶水漱了漱口,又倒了一杯果酒給謝淵。
謝淵笑著接過去品嘗。
「你不喝了?」
看桑愉單手撐著微微泛紅的臉頰看著自己,謝淵挑眉看向她。
「唔……」
桑愉突然笑著攬住謝淵的脖子,笑容甜甜的開口。
「想喝啊,不過我覺得這樣更好。」
說著。
那張嬌艷的紅唇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輕輕嘗了嘗謝淵唇角的味道,桑愉滿意的點頭:「嗯,味道是挺不錯。」
謝淵看著桑愉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從她口中噴出的呼吸,喉結滾了滾,眼底的熱意一點點涌了上來。
「桑愉,你喝醉了嗎?」
「沒有。」
「那就好。」
謝淵一笑,起身將眼前惦記了十幾年的女人抱起,一步步走到床前。
「桑愉,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準備好了嗎?」
「這個還需要準備嗎?」
「是不太需要。」
……
幾分鐘後。
漫長的熱吻結束,謝淵看著桑愉身上那繁瑣的嫁衣眉宇間多了幾分不悅。
「這嫁衣是誰幫你穿的?」
「林姐呀,林姐說你一定會喜歡的。」
桑愉神色有些迷/離一笑。
其實在謝淵不在的時候,她下午偷偷喝了不少陽度釀的果酒。
人雖然是清醒的,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依舊還是有些上頭。
「會解嗎?」
「不,林姐說要考驗你,解不開你就繼續睡素的。」
「桑愉!」
「嗯?」
「那就別怪我了。」
……
窗外,微風吹過,一樹嬌艷的桃花緩緩落下。
後半夜,謝淵休息了好一會兒依舊精神振奮興奮的睡不著。
手再想伸向旁邊的溫香軟玉時,他突然發現床上的人沒了,多了一隻安眠穩睡的熊糰子。
「桑愉!」
謝淵眉心一跳一跳的,人躲進了空間,桑愉不在他進不去。
於是。
謝淵在新婚夜,喜提了一場冷水澡。
而某個偷跑進空間的女人,對此心中毫無愧疚之心,在空間裡睡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第二天到該晨起去問候長輩的時候,桑愉依舊沒有從空間出來。
不能說桑愉被他欺負狠了跑路了,謝淵有苦難言,只能攔下桑愉跑路的鍋,還被林女士陰陽怪氣了一下午。
就挺急的,有個有空間,隨時可以跑路的老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