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6章 請上座
說一說一，威廉·米勒將高益米國一系擴充到全版圖發展計劃的目標，指向大通曼哈頓銀行、JP摩根銀行，倒也不算空中樓閣，因為當前這個時期，大通曼哈頓銀行、JP摩根銀行、花旗銀行等等被視為華爾街的頭部機構，甚至代表符號，都在正醞釀、或者正推動著收購兼併重組的資產運作計劃。
對於這種現象的理解，可以存在著多方面。
比如，在當前米帝成為世界單極的全球化浪潮下，華爾街要重新劃地盤，有的能坐在餐桌旁，有的會被列到菜單上，於是也就讓高益米國一系有了不進則退的危機感。
再如，金融玩得熟練，也難免一些反噬，而華爾街則可以通過新一輪的收購兼併重組，填平掉諸如資產負債表之類數據上的窟窿。
可就算並非空中樓閣，比威廉·米勒處在更高位置的高弦，仍然不會真的頭腦一熱地點頭同意，這個世界應該的事情多著呢，但現實不可行的事情也多著呢，做為自己一手打造的體系的最高決策者，至少要學會換位思考，冷靜地判斷出人家的「非賣品」。
退一步來講，大通曼哈頓銀行、JP摩根銀行這種由幕後大家族勢力牢牢把控的老字號，即使真的點頭了，也要考慮到，最後誰消化了誰、誰控制了誰。
當然了，心中有數的高弦，不會迎頭一盆冷水潑到威廉·米勒的頭上，他語重心長地擺了擺手，「別忘了我們的初衷，是為了得到理應的尊重，馬不停蹄地繼續做空下去的話，很可能就要出現之前你擔心的那種道德壓力了，所以，目前我們不妨耐心地等一下，我相信，『請上座』的聲音很快就會傳過來！」
威廉·米勒冷靜下來，連聲稱是，「確實，我們做空可不是那種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做空，而是為了市場的健康發展，趕走害群之馬的善意做空，不能本末倒置了。」
高弦臉上露出志同道合的欣慰笑容，再次強調底線，「記住，我們和追隨者們，必須坐在全球化宴會廳里的餐桌旁。」
不出高弦高總裁的所料，威廉·米勒很快就接到了一連串「請上座」的邀請。
第一個邀請來自官方，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打電話過來，請威廉·米勒到花生燉的美聯儲總部，諮詢一下對米國股市近況的見解。
安然公司和世通公司這兩個巨頭的醜聞巧妙地接連爆發，無異於在米國股市先後丟下了「小男孩」和「胖子」，核爆炸的蘑菇雲久久方能散去，就像對一九八七年「黑色星期一」米國股災的高度關注一樣，格林斯潘相當擔心米國股市又被砸進坑裡，找威廉·米勒交流一下，可謂題中應有之義。
走進美聯儲總部大廈，威廉·米勒龍行虎步的雄姿，散發著揚眉吐氣的自得之情。
做為迄今為止唯一既擔任過美聯儲主席，又擔任過米國財政部部長的前任正府高官，威廉·米勒的任期都談不上成功，經常有好事者把他的兩年任期美聯儲主席和兩年任期米國財政部部長，拎出來冷嘲熱諷一頓。
此時，威廉·米勒以攪動華爾街風雲的大佬身份，再次走入美聯儲總部大廈，看誰還敢小瞧我！
相應地，威廉·米勒對賜予他這一切，尤其還志同道合的高弦高總裁，懷著怎樣的感激涕零之心，已經無法言表了。
顯而易見，做為美聯儲主席的格林斯潘，不會明說有違身份的，諸如股市表現糟糕如斯，不要再做空的話語，這也與資本一向奉為至理的「免費」市場精神衝突，他只要請教對接下來股市走向的看法，便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威廉·米勒理直氣壯的表態，「近期股市的震盪，確實和我這邊的一些做空操作脫離不了關係，但是，我們的目的是正本清源，我們從來不是撈偏門的市場破壞者，而是市場長遠發展的建設者、維護者，也願意成為拯救者。」
「我當然樂於看到和支持貴方扮演這樣的角色。」同樣地，響鼓不用重錘，前任美聯儲主席威廉·米勒領會了現任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的意思，現任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也領會了前任美聯儲主席威廉·米勒的意思，相談甚歡，這次會見成功。
從美聯儲總部大廈告辭出來後，威廉·米勒不用離開花生燉，因為下一個邀請也是來自官方，米國財政部乃至白宮，也要會面一下。
要知道，安然公司和世通公司兩大巨頭的倒下，還把另一個巨頭也拉進了深淵，那就是安達信。
現階段全球的會計師事務所的江湖裡，還不是「老劇本」里那種普華永道、德勤、畢馬威、安永的「四大」統治格局，擁有數萬職員的安達信，也擁有相當可觀的地位。
但會計師事務所里的巨頭，也頂不住「信用」破產啊，安然公司和世通公司兩大上市公司，都是安達信的客戶，結果安然公司和世通公司都爆出了震驚世界的財務造假，誰還相信安達信的審計報告？哪家公司還敢用安達信的服務？
安然公司、世通公司、安達信這三大各自領域裡的巨頭，可恥地倒下後，留下的爛攤子，複雜得實在難以著筆形容了，比如很容易理解的·牽扯麵很大的一個問題，糾纏成一團亂麻的法律訴訟中，十多萬職員的企業退休金損失慘重，怎麼辦？
到財政部，到白宮，對於威廉·米勒，仍然是故地重遊，也像美聯儲總部大廈之行那樣的心情變化，而在表態方面，也是差不多的官方說辭。
只要你這位爺住手了，那就好辦了，從財政部到白宮的官員們都為之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更直接、更實際的，屬於江湖圈子的會面了，威廉·米勒被華爾街的核心巨頭們，包括他一度琢磨著可以收購的大通曼哈頓銀行、JP摩根銀行在內，請到了美聯儲里實際的老大，紐約聯邦儲備的總部大廈。蒙著神秘色彩的美聯儲黃金儲備，就在這座大廈的地下金庫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