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看著朱標的臉色這樣的蒼白,心裡也是心如刀絞。
他不敢想像,朱元璋要是知道的話,該是有多麼的心疼。
如朱瀚所料,何風雨和宋濂已經到了應天府,宋濂更是一刻都不敢休息,直接便去了御書房。
此時天雖然已經黑了,但朱元璋還在御書房裡處理政務。
得知宋濂來了,王公公便連忙把宋濂給迎接了進來。
一看到宋濂身邊的何風雨,朱元璋便將手中的奏摺緩緩地合了起來,他抬頭看著宋濂。
「宋愛卿,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應天府可是公務繁忙,等你們回來朕就真的能夠好好的休息。」
宋濂恭恭敬敬的跪在朱元璋的面前。
將他們在江南處理兇殺案的事情,以及遇到水患把河道全部都改流。
他們緩解了大明的危機,全部都告訴了朱元璋。
朱元璋聞言臉上非常的高興。
「朕就知道。你們一去之後肯定能夠將這些事情,全部都擺平清楚。」
「宋愛卿趕緊坐,朕要跟你好好的聊聊這幾日應天府所發生的事情,也剛好能夠讓你早點的回來處理公事。」
宋濂和何風雨兩個人都坐在了椅子上,朱元璋告訴宋濂近些日子,科舉的事情已經提上了日程。
學子們都在準備著參加科舉考試,他便想要讓朱瀚和朱標兩人,從江南趕緊的回來。
朱元璋顯然已經有些著急。
科舉之事都要讓宋濂和朱瀚,兩個人來主持大局,他才能夠放心。
這種事情交給別人去做,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宋濂靜靜的看著朱元璋,淡淡的搖了搖頭。
「陛下,現在還有一份信件是王爺寫給你的,您看了信之後就會知道王爺和太子,為何還沒有回來。」
宋濂說著,便把朱瀚之前給他寫好的那份信件,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朱元璋的手裡。
朱元璋本來也沒放在心上,但當看到了信件。
他突然眉頭緊皺,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朱元璋接過信件打開,看了一眼臉色變陰沉可怕。
朱瀚在信件之中告訴朱元璋,他要和朱標兩個人把江南的商會事情全部都解決好。
朱標還受了些風寒,把病治好之後便會回到應天府之中。
「原來正是因為這種事情,本來去應天府處理事情,也算是忙了些陣子,但是江南那邊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危機。」
儘管朱標的病情,並沒有像在信中所說的那般真實。
宋濂還是欲言又止,可他也不敢按照朱瀚先前把真實情況告訴朱元璋。
也是害怕朱元璋擔心。
宋濂和何風雨兩個人,便只能咬牙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下來。
何風雨在朱瀚的身邊,這麼長的時間,朱元璋對他親睞。
「你師傅在江南那邊處理事情,肯定會非常的圓滿,聽說修建堤壩的事情是你提出來。」
「你可真是,你師父培養出來的人才。」
朱元璋的話,何風雨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他連忙起身。
「陛下,有所不知,其實藥材的深夜師傅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江南的水患事情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若是連這些也解決不了的話,百姓的日子必將會變得越來越艱難,師父才想出了這個對策。」
朱元璋聽著非常的滿意,朱瀚能夠在水患來臨之時,把這些隱患全部都處理掉。
他心裡非常的滿意,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解決好。
對朱瀚日後也能夠有一番的籌備。
「現在江南水化已經解決,你們也好將這些事情擺平清楚,日後自然也能夠將這些全部都擺平,在進行安排。」
「江南,王爺做的確實不錯,真是朕的好弟弟,而你們這次也立下了汗馬功勞。」
朱元璋都已經想好,對他們進行一番的封賞。
何風雨跟在朱瀚身邊,自然也是有不少的實力。
對於這種事情他從來都是看得很重,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
很多事情也不用他再去擔憂。
何風雨和宋濂兩個人,從御書房裡出來之後,何風雨的臉色還有點難看。
「看來,師父在信中其實對太子殿下的病情,並沒有說的那般清楚,才會讓陛下這樣的誤會。」
「若是太子殿下的病,真的沒有辦法看好的話,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何風雨的話,讓宋濂心裡也非常的猶豫。
「我們現在也只能夠先靜觀其變,畢竟這種事情實在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等籌備好之後,或許就能夠儘快的脫穎而出。」
「太子殿下的病情,王爺心裡肯定有勝算,我們得回到應天府處理其他的事情,王爺自然會把一切全部都安排好。」
宋濂和朱瀚兩個人,在江南的這段時間,他對朱瀚的行事作風一向都佩服無比。
何風雨聽到宋濂的話,連忙點頭。
他確實對朱瀚一向都很是佩服,現在更是將這些全部都安排的妥妥貼貼。
消息很快,就已經傳到了朱瀚的耳朵里。
他正在和幾個大夫給朱標看病,現在他們已經能夠把藥材全部都籌備好。
給朱標治病的時候,那些藥材全部都是極為珍貴。
沈萬三卻好像不要錢似的,全部往院子裡塞。
大夫們也緊鑼密鼓地準備熬藥,朱標的情況顯然比之前的幾天好了不少。
雖然時而昏昏沉沉,但好在沒有再發熱。
「太子殿下的病情,現在已經逐漸的穩定了下來,吃的那些藥材現在可算是幫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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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給太子殿下治病的時候,現在已經讓太子殿下的病情能夠逐漸好轉,王爺就不用再擔憂。」
藥材的價格在江南的時候,已經逐漸的被朱瀚給壓了下去。
藥材價格不但能夠有一番的上漲,還能夠在藥材上面多取另一份的利潤。
現在江南的百姓,對東海商會的藥材生意和瓷器生意,都已經立馬的開始進行一番的準備。
剛好能夠把那些珍貴的藥材,全部都交到沈萬三的手裡。
大家都在齊心協力的等著朱標的康復。
朱瀚坐在房間裡,看著幾個大夫已經籌備好的藥材
他拿在手裡輕輕的看了一眼,這些藥材價格不菲,只要能夠保住在朱標的命,一切都是值得。
朱瀚拿出了一張銀票,交到了大夫的手裡。
「現在就儘快的拿著這張單子去買藥,錢不用擔心。」
大夫們對朱瀚出手闊綽的事情,早就已經耳熟能詳。
沒有想到,朱瀚為了給朱標看病,確實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錢。
大夫們對朱瀚恭恭敬敬,接過銀票之後便立馬去籌備藥材。
朱瀚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懸著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只要是讓藥材能夠給朱標續命,那必然能夠有一天讓他恢復過來。
朱瀚堅信。
夜深人靜,朱瀚還一個人在院子裡等待著朱標的甦醒。
朱標只要一醒來便是晚上,朱瀚都跟他兩人說不上幾句話。
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出現了兩個黑影。
朱瀚立馬便起身走了過去,便看到高飛帶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一看到朱瀚兩人都微微一頓。
朱瀚連忙把老者給迎接了進去,高飛趕緊藉此機會,把陳大夫介紹給了朱瀚。
「王爺,這是之前我說過,在我受到重傷之時把我救回來。」
「陳大夫,他妙手回春在江南,可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名醫。」
朱瀚聽到高飛的話,立馬站起身。
他看著陳大夫,恭恭敬敬的給陳大夫鞠了一躬。
朱瀚的態度十分的謙卑。
這倒是讓陳大夫有點疑惑,剛才他已經發現朱瀚的身份便是個王爺。
突然間察覺到這病人肯定身份尊貴。
「原來這就是陳大夫,我之前還跟沈園外兩個人商議去尋找陳大夫,但是聽說他已經歸隱了,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被你給找到。」
朱瀚的眼神之中滿是驚喜。
陳大夫看著朱瀚勾唇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他年事已高,坐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朱瀚便趕緊將朱標這幾日的狀況,告訴了陳大夫。
他還把大夫們所寫的那些藥方,也全部都給了他。
桌子上全部都是藥方,足足有幾十張之多。
陳大夫看了一眼之後,便從其中將幾個藥方給拿了出來。
經過仔細的對比之後,這些藥方開藥的藥材確實實力很不錯。
「看來病人的身體非常的虛,再加上偶感風寒與水土不服,這才讓他病入膏肓。。」
「不過這些藥材已經給他續了命,在經過一番的治療之後就都能夠恢復過來。」
聽到陳大夫的這一番話,朱瀚一臉的驚喜。
他轉頭看了一眼高飛,只見高飛朝著朱瀚輕輕的點了點頭。
高飛這次把陳大夫能夠帶回來,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陳大夫不輕易去給人看病,要不是他和高飛那些年建立了忘年之交,恐怕也不會親自出馬。
「陳大夫,那你可有什麼破解之法?他現在的病情十分的嚴峻。」
「這麼多藥材,喝進去之後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甦醒的時候便都是深夜。」
陳大夫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隨後便將那幾個藥方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他認真的看著朱瀚。
「恕我直言,這病情要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恐怕早就已經扛不住了。」
「這位病人的身份尊貴,而且有這麼多名貴的藥材給他治病,肯定能夠讓他的身體恢復過來。」
「王爺可否帶我去見見這位病人,也好讓我對症下藥。」
朱瀚連連點頭,他立馬的站起身,便給陳大夫帶路。
陳大夫跟在朱瀚的身後,最後跟著的便是高飛。
三人一同一前一後,便到了朱標的房間裡。
朱標往常一樣,剛剛才甦醒過來。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朱瀚和高飛。
朱標剛想說話,但是他的嗓子實在是疼痛難忍。
一張口就仿佛有刀子在割他的嗓子,他臉色便逐漸的蒼白。
陳大夫連忙上前手,輕輕的放到了朱標的手腕上。
給他號了一把脈脈,陳大夫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白的鬍鬚,看著朱瀚。
「這位病人的身體狀況確實非常的差勁,但就算是再喝多少的補藥,也得把病先治好,再繼續的給他做補救才行。」
「要是藥材和其他的藥,全部都混淆在一起,他這樣的身子骨根本就承受不住,反而會適得其反。」
朱瀚聽到陳大夫的話,眼前一亮。
這幾日所有的人,在給朱標看病的時候其實都有所顧忌。
他們對藥材的價格,一向都是有所顧忌。
朱標的藥材都是一些比較名貴。
只要是能夠對他的身體有補救的藥材,更是直接給他熬成了湯藥。
沒想到被陳大夫這樣一說,朱瀚突然有些後怕。
要是朱標承受不住這些藥材的藥效,恐怕早就已經承受不住了。
「大夫,那你現在是否有辦法能夠把他的命給救活。」
朱瀚目光認真的看著陳大夫,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陳大夫能夠把病治好,那就是一大功臣。
朱標現在的身份,還不能被別人所熟知。
朱瀚準備進行一番的補救。
陳大夫點了點頭,高飛這才放了心。
此時,床上的朱標,卻在朱瀚要離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朱瀚的衣袖
朱瀚轉頭疑惑地看著他。
「王爺那我們先出去,太子可能有話要跟你說。。」
陳大夫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他仿佛早就已經對朱瀚和朱標的身份,猜測的透徹。
因此非常淡定地,便跟著高飛一同離去。
高飛把李大夫安置在了院子裡,找了一處清靜的地方。
他把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之後,裡面全部都是放著陳大夫自己採摘下來當歸。
「陳大夫,你現在先住在這裡,之後要是有什麼安排的話,儘管說,我會立馬的幫你籌備好。」
陳大夫聽到高飛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高飛著才走出去。
這時,朱瀚和朱標兩人坐在房間裡。
看著他這副模樣,朱瀚安慰朱標,千萬不要擔心。
自己一定會把他的病給治好,朱標的眼眶有些通紅。
「皇叔,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朱標聲音極其的沙啞,朱瀚看著他這副樣子,心如刀絞。
「你放心吧,皇叔再怎麼樣都不會讓你受這種苦,等過些日子你的病就能夠好起來,你看李大夫剛才都已經說了。」
朱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