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回應天府的路上,朱瀚並沒有太多的去抱有希望。
畢竟,現在只想著能夠儘快的把朱標,送回到應天府。
朱元璋等了那麼長的時間,絕對不可能在這上面善罷甘休。
馬車上,朱標手中就拿著朱瀚這次已經寫好的奏摺。
那麼一大落的奏摺,把江南這邊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朱標對朱瀚都忍不住佩服。
「皇叔,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把這些全部都已經寫了下來。」
朱標對朱瀚真是不敢置信。
先前,他們其實早就已經知道,朱瀚對朝中的意義非凡,但朱標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朱瀚和朱元璋兩人畢竟是親兄弟。
大明江山在他們朱家人的手裡,肯定也不會出問題。
可朱瀚近些日子,一向都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安排妥當。
讓朱標不由得對朱瀚莫名的,便有了一番的信任。
對於這些而言,他從來都能夠把朝中,全部都安置到井井有條。
去了江南之後,不但把水患全部都解決好,現在還能夠回到應天府解決別的事情。
朱標對朱瀚的佩服溢於言表。
朱瀚則是淡淡的勾唇一笑。
「朝中的很多事情,其實早就已經看得越發清楚,要是在這上面出現一些漏洞。」
朱瀚早就已經把江南的局勢,分析的井井有條。
現在既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自然不可能那麼容易。
「根本就無法將情況擺平清楚,但在這個時候,朝中最關鍵的便是能夠有脫穎而出的人。」
朱瀚的話讓朱標,瞬間明白了過來。
其實從一開始朝中之事,就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的簡單不少。
在這上面,自然不敢再出現任何的狀況。
況且從一開始朱瀚去江南之時,就是為了解決東海商會的事情。
現在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已經逐漸的安排妥當。
對朱瀚的才能朱標一向都敬佩有加,被朱瀚這樣一點名,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確實對朱瀚有誤會。
好在現在已經全部都擺平,自然不會再出現多少的問題。
「怪不得,父皇能夠把江南的事情那麼輕易的送到你的手裡,怪不得一切的事情都能夠擺平清楚。」
朱標心裡這才明白,原來朱瀚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若江南的事情一下子爆發出來,到時候對他而言,必定會造成一定的困擾。
如今,這計劃似乎比他們預想的要更為複雜,絕不可能任由事態的爆發。
朱元璋剛開始,將朱瀚帶到江南,就是為了能夠讓他解決朝中的危機。
現在想來,這一切似乎早就已經有跡可循朱標。
這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朱元璋的安排。
他恍然大悟,看著朱瀚的時候雙眼亮晶晶的。
「要真是錯過了什麼事情,那日後可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朱標這才明白,一切的事情全部都在朱瀚的掌控之中。
怪不得去了江南之後,朱瀚沒有任何的恐慌。
即便是出現了水患,能夠遊刃有餘的全部都解決掉。
「皇叔,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如果從一開始鳳凰就對此事開始擔憂。」
朝中的局勢,朱標其實早已清楚。
淮西的那些人對朱瀚一向都憎恨無比,江浙一檔倒是對朱瀚十分的支持。
朱元璋只是想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這才把自己和朱瀚兩個人分配到了江南去,處理兇殺案的事情。
他不得不佩服朱元璋,確實英勇無比,能夠用這種方式曲線,去解決朝中的局勢。
若是宋濂跟他們一同回去,到時候朝中之人肯定又會議論紛紛。
可為了能夠保持這種狀態,他們只能夠儘快的鋌而走險。
在這上面,自然也不可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那到時還真是會出現不少的漏洞,但如今這朝中的局勢自然不會那般的容易。」
朱瀚輕輕的點頭,他也跟朱標好好的解釋清楚。
其實事情根本就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朱元璋能夠把這一切的狀況,全部都了如指掌。
這些對於他們而言,早就已經產生了較大的隔閡。
「有不少的人,其實早就已經對太子非常的不滿,這次把你帶出來,就是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江南的兇殺案是關重大在這上面,只要是有人開始彈劾當時我們在江南所做的一切,能夠儘快的把事情全部都了解清楚。」
「如此一來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會怪罪在太子的身上,你父皇這樣做就是為了讓我保護你。」
朱瀚現在馬上就要跟朱標,兩個人回到應天府,有些事情他也跟朱標兩個人攤牌。
讓他明白,這事態的嚴重,與之相抗衡的便是朱元璋的聰明頭腦。
朱標聽完之後心裡大受震撼。
他都不敢想像,自己若是先回了應天府將會受到多少的白眼。
幸好這一場大病,能夠讓他看出這朝中有不少安全的隱患。
他看著朱瀚心裡備受感動。
若不是朱瀚的話,自己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被人拿捏。
他真不敢想像若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該如何處置。
「皇叔,怪不得父皇那麼的信任你,果真是沒錯。」
朱瀚淡淡的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當著朱標的面,把那些奏摺全部都整理了一番,也剛好把江南的事情交代給了朱標。
在朱元璋的面前,要如何能夠把事情說得更為圓滑,沒有任何風險,才能夠取得朱元璋的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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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應天府之後,不管官員們怎麼旁敲側擊,事情都是你做的,便可不用給他們過多的解釋。」
朱瀚目光認真地看著朱標,對他好好的教導了一番。
「陛下自有定奪,你所需要的就是能夠有一個好名聲,江南所有的百姓都會更加的擁護你,不單單是應天府,更是整個江南。」
朱標聽著朱瀚的話連連點頭。
他雖然不懂為何突然要這個樣子。
只要是朱瀚吩咐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出現多少的錯處。
馬車緩緩地朝著應天府的位置開始前進。
高飛看著荷花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得便詢問了起來。
「你父親的事情等到應天府,你自己去解決,但若是想要讓我們插手的話,我們倒也可以幫忙。」
高飛的話讓荷花有點震驚。
他看著高飛最終還是搖搖頭,並沒有太多的去把自家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他想要把這個秘密好好的保守住,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自己也好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讓外人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才不會去在朝中,其餘的事情會對自己造成多少的影響。
如今這計劃,比他所想的要更為嚴峻,去了應天府,他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會不會跟上。
有了朱瀚的庇護,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更加的方便了不少。
荷花並不知道朱瀚的真實身份。
這一路上,能夠儘快的回到應天府的便,只有朱瀚。
荷花便也想著有了僥倖心理。
反正不管怎樣,自己只要得到了應天府的支持,自家的冤情便能夠好好的了解清楚。
「我已經麻煩你們很多了,這次的事情我會了解清楚,絕不會拖累你們的後腿。」
朱標和朱瀚,兩個人在馬車裡聽到了高飛和荷花的談話。
朱熹微微的皺了皺眉,他看著朱瀚臉色異常的平靜。
平日裡,要是遇到這件事情,朱標肯定不會多看一眼。
只是這次所遇到的荷花,似乎也是一個純真善良的姑娘,這讓朱標不忍心去傷害。
「不敢想像這荷花一家,到底遭遇了多少的事情,他一個弱女子千里迢迢的便想要去應天府為父母申冤。」
朱標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蹊蹺。
「這到底是經受了多少的痛苦。」
朱瀚卻面色平靜,聽到朱標的話,他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把自己手中的書籍認真的看了起來。
對於荷花的身份,他根本就不想去在意朝中很多事。
其實在他的眼裡都極為嚴峻,要是在這上面出現一點偏差,到時候事態如何。
根本就沒有人敢控制得了。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去到應天府之後,自然會立馬的找到官府的人,不用我們太過於擔心。」
「太子殿下還是先管好自己,畢竟朝中之事,太子現在的局勢要比以往更加的嚴峻,在這上面自然要儘快的處理妥當。」
朱瀚的一席話,讓朱標立馬就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他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擱,只想著儘快的把朝中的事情能夠解決清楚為朱元璋分憂。
朱瀚一行人趕回應天府的速度,要比以往快了不少。
到了應天府城門口時,荷花就已經跟朱瀚告別。
「謝謝大人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荷花一命,大人放心,等到荷花把家人的仇恨報了之後,一定會為大人馬首是瞻。」
合歡說著便在馬車前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恩情。」
朱瀚和朱標兩個人隔著馬車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讓高飛趕緊進城。
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於是在城門口便分道揚鑣。
御書房裡。
朱元璋早已等候多時,他還特意的命王公公趕緊的準備了一些酒菜,好好的準備招待一番朱瀚。
「陛下,雖然英王殿下說今日會和太子一同回來,但現在也是不是有些太緊張。」
王公公看到朱元璋這樣的緊張,都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朱元璋身體才好沒多久,又在處理著朝中之事,王公公生怕朱元璋身體會不舒服。
朱元璋卻搖了搖頭,他目光堅定的看著門口,痴痴的等待著朱標那邊的好消息,他已經跟朱標兩個人許久未見,
朝中之事,朱元璋已經處理得非常恰當,但江南讓朱標身體受了不小的問題。
朱元璋甚至都已經開始責怪自己。
如果早一點的能夠把這事態給安排妥當,自然也不會讓朱標不舒服。
等到他們會從江南回來之後,朱元璋都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的照顧朱標,絕不能再讓朱標受到任何的傷害。
「太子這次本來就走得太遠,好不容易能夠回來,自然是要讓他們能夠儘快的安置妥當。」
「若在這上面出現任何的偏差,到時候肯定也會受到極大的阻礙,不可能那般的容易。」
朱元璋說著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等了整整一早上的時間,但是卻並沒有看到朱標和朱瀚回來。
他突然間都有點泄氣。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自己就應該儘快的安排妥當。
就在朱元璋有點擔憂之時,突然外面的人傳來好消息。
「陛下,英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已經回來了。」
聽到他們的話,朱元璋一下子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連忙便往門口走。
映入眼帘,便是朱瀚和朱標兩人一同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朱標身體健碩,跟在朱瀚的身後多了幾分英姿。
朱元璋看到這樣的朱標,都不由得感慨了起來,果真是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朱瀚一看到朱元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許久未見,兩兄弟之間又仿佛親密了不少。
「陛下,我們已經回來,江南的事情也已經處理得非常的妥帖,百姓再也不會因為水患的事情,失去太多的助力。」
朱瀚的話讓朱元璋選擇的一顆心,稍稍的放了下來。
他看著朱瀚眼神之中,都多了幾分讚賞,把朱瀚安排到江南去。
朱元璋其實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沒有想到,在江南居然出了那麼多的事情。
幸好朱瀚能夠擺平,不然還真不知道會出現多少的狀況和隱患。
「你們回來就好。」
朱元璋說著便安排人,趕緊的上菜。
御書房裡,三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
朱元璋還特意地讓王公公,把自己珍釀的女兒紅都已經端了出來。
朱瀚許久未喝酒,女兒紅的醇香,讓朱瀚一下子便心情大好。
「回到應天府就感覺回到了家一樣,果然很多事情就不用再有任何的擔憂。」
聽到朱瀚的話,朱元璋滿臉的笑容,他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還是你最能夠明白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