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姐，你辛苦了。」
第二天，當莫煙下了飛機，直接趕到錄音棚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芳芳正坐著看林瑤錄歌，看到莫煙帶了一票人馬進來，她趕緊笑著迎了上去。
「林瑤這兩天錄歌的狀態怎麼樣？」
莫煙明顯清瘦了些，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壓力挺大，不過她的臉上並沒有疲憊之色，兩隻眼睛反倒神采奕奕。
被黃茵的經紀人陳志擺了一道之後，莫煙確實手忙腳亂了一段，不過在聽到林瑤微信里發過來的兩首新歌的簡單彈唱之後，她心裡立刻有了底。
林瑤在音樂上的鑑賞力一向沒得挑，這次也一樣。
《遇見》和《女人花》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歌，即便只是由林瑤彈著吉他各清唱了一段，莫煙也有點被驚艷到了。
她的第一感覺是，這兩首歌比《屋頂》還要好。
因為《屋頂》是一首合唱，裡面除了林瑤的天籟之音，還有一道「破鑼嗓子」在拖後腿，在發行之後估計會受到些影響。
但《遇見》和《女人花》不同，這兩首歌感覺幾乎就是為林瑤量身定做的，能完全發揮出她嗓音里的所有優點。
有了三首高質量的歌打底，再加之前林瑤自己創作的幾首歌，莫煙對這張新專輯充滿信心。
既然有了底氣，她便盤算著對黃茵和陳志的展開反擊了。
之前實在讓他們張牙舞爪太久了。
於是便有了帶攝製團隊過來給林瑤拍錄歌短片的計劃。
「瑤姐狀態很好，而且好像對自己唱歌的要求越來越高了，《遇見》錄了十多次她才滿意，今天剛開始錄第二首。」
聽到莫煙的問題，芳芳趕緊回答。
莫煙不置可否，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芳芳沒有誇張，林瑤錄歌時明顯比以前更專注了，而且對自己唱歌的一些細節也要求更高。
這首《女人花》開頭的第一句，她就磨了七八次。
「看來狀態確實不錯。」
莫煙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對旁邊的攝製團隊說道：「開始拍吧，注意多拍林瑤唱歌時的特寫，歌曲旋律不要暴露太多。」
「好的，莫姐。」
其中一個男人點點頭，招呼同伴迅速架起設備，把鏡頭對準了正在彈琴演唱的林瑤。
......
「哇，這首歌太好聽了，瑤姐你都快把我唱哭了。」
半個小時後，林瑤短暫的休息，芳芳把裝了熱水的保溫杯遞給她。
「是歌寫的好。」林瑤嫣然一笑，接過杯子。
看到莫煙，林瑤上前輕輕抱了她一下，心疼道：「煙姐，你都瘦了。」
莫煙微微一頓，有點沒反應過來，以前的林瑤雖然也很溫柔，但不會這麼主動地表達情感。
自家的小傻瓜開始慢慢長大了啊。
莫煙有些欣慰，抬手輕撫林瑤那柔順的長髮：「你真心疼我，就要乖乖聽話。」
隨即轉頭看著芳芳，聲音又恢復了冷硬：「林瑤的手機呢？」
小助理無辜地看了林瑤一眼，意思不關我的事啊，然後拿起手裡握著的手機：
「這裡，瑤姐這兩天沒怎麼用的。」
莫煙接過林瑤的手機，放進包里，對林瑤道：
「這段時間對你來說很關鍵，我不希望你分心，放心，你的手機我不會碰的。」
「哦。」林瑤乖巧地點頭。
莫煙笑了笑，從包里拿出幾袋平時林瑤愛吃的小零食。
她這是打一棒子給一包糖，收了林瑤的手機就得哄哄她。
林瑤其實很單純，沒有那麼多要求，有時候一些小東西就能讓她很滿足，很開心。
原本莫煙是不願這麼對自己藝人的，但林瑤最近想談戀愛的趨勢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她不得不嚴防死守。
沒辦法，經紀人有時就得扮演這種討人嫌的角色，這是她的工作。
原本以為這次林瑤會有點抗拒，但讓她意外的是，林瑤居然沒有任何意見，開心吃起了零食，還拿了一袋給芳芳。
休息的時候攝製組是沒有拍的，莫煙有點不放心，便再次向他們強調一些拍攝時要注意的事項。
「芳芳，你的手機呢？」
林瑤扭頭看了看莫煙，確定她沒注意到這邊，便悄悄對芳芳問道。
「在我包里啊。」芳芳也開開心心地吃著零食，隨口答道。
「我早上推送了一個微信號給你，你記得加一下。」林瑤低聲道：
「別被煙姐看到，這是......方小樂的微信號。」
咳咳，芳芳差點被噎到，灌了一口礦泉水，拍拍胸口，這才問道：
「瑤姐，你讓我加方策劃的微信做什麼？」
林瑤嘻嘻笑道：「你待會兒就說你也想拍拍我唱歌的視頻，拍了之後就悄悄發給他。」
芳芳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瑤：「瑤姐，你居然想利用我和方策劃聯繫？太過份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林瑤就拽著芳芳的手臂撒嬌：「好芳芳，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嗎？你就先做一次我的手機吧，好不好嘛？」
芳芳：「......」
休息了一會兒，林瑤起身走向錄音棚，還回頭沖芳芳眨了眨眼睛。
芳芳咳了聲，悲憤地低下頭，不願接受林瑤的目光。
幾秒鐘後，她抬起頭，拿著手機對莫煙說道：
「煙姐，我也想幫瑤姐拍一段視頻，晚上回去之後給瑤姐看，可以嗎？」
莫煙無所謂地點點頭：「拍吧。」
「謝謝煙姐。」芳芳拿起手機對著正在錄歌的林瑤拍了起來。
正坐在鋼琴前的林瑤微微抬頭，看到芳芳的動作，對著手機鏡頭的方向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如雨後海棠，嬌柔而嫵媚。
「真美！」
正在攝像的工作人員不禁發出一聲由衷地讚嘆，對自己能夠拍下這麼唯美的畫面感到很滿意。
莫煙也微笑著點點頭，瑤瑤的狀態確實不錯，拍攝宣傳短片果然是個好點子。
不愧是我！
......
晚上九點左右，江蓉市一家商場內。
「李導、羅總、方副總，我們走了。」
「你們也辛苦了，拜拜。」
這是《超級挑戰》第三期其中一個外景場地，工作了一天，布置好了各種道具的工作人員們終於下班了。
而方小樂和李莞、羅輝、張知琴等人還要留下來繼續討論各種細節。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你們還有什麼建議？」
李莞說了自己對後面幾天工作的安排，然後對幾人問道。
「指尖的沙，心裡的他，一直在等待的她。」
倏地，已經沒有什麼人的空曠商場裡響起了林瑤的歌聲，方小樂抱歉朝大家笑笑，連忙拿出手機，只見屏幕上是一條微信好友的申請。
「方策劃，我是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