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咒力波動也引起了對面樓內乙骨憂太的注意。
「落那邊打起來了!」
「嗯。」面對憂太的提醒禪院真希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回應,而是繼續警惕四周。
畢竟她這邊此刻情況也不怎麼,與咒靈戰鬥這麼多年,能微微感覺的到,空氣中瀰漫著危機的味道,有什麼大傢伙要出現了。
夏日落此刻全力一拳直接將箱子帶咒靈一起擊殺,至於之前觀察到桌內的咒靈此刻則完全展現,跟埋伏在門上的咒靈是一個類型,只不過體型貌似大了很多。
八條鋒利如刺的長刺散發著金屬般的質感,光是氣勢就碾壓前面的所以咒靈。
完蛋……
挑錯目標了,沒想到漏了兩個最強的……
夏日落咽了咽口水,內心此刻也就只想到了「不敵」二字。
與此同時,樓道傳來悶沉的響聲,整個教室都在輕微顫抖,彷佛地震一般。
不好!
快跑!!
夏日落聽聞此等轟鳴聲就知道是那個大傢伙在往這裡靠近,直接破開窗戶從三樓一躍而下,對著不知道在哪的兩人大喊道:
「快來救我!!」
「冬!!」
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咒靈從一旁的教學樓沖了出來,然如蚜蟲一般,而憂太跟真希兩人此刻在高空之上。
額……
原來要被救的不是我……
夏日落撇了一眼,轉身跑回樓內,比起來外面的巨大咒靈,還是裡面比較安全。
「這個混蛋,居然頭也不回的跑了!」
禪院真希把夏日落的一舉一動都注視在眼裡,等回去必須讓他滾出咒術高專。真是可惡,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咒靈!
咬向兩人的巨大咒靈此刻張開大嘴,露出了口腔內鋒利的獠牙,宛如海七鰓鰻一般。
這是!!
禪院真希大驚,咒靈嘴中的獠牙此刻居然在向她飛來!
揮刀阻攔之際腿部還是被擦傷,強烈的痛感讓握著薙刀的手有些鬆動,再次阻攔之際被直接打飛了出去。
而那隻咒靈則是張開大嘴直接沖了過來。
不好,要被吃了!
「咕冬——」
咒靈一口將落下的二人吞下,感謝之語從嘴中發出:
「多謝,多謝,多謝,多謝,多謝款待!」
咒靈肚子中。
昏迷的乙骨憂太則在隱隱約約聽到了真希的抱怨聲:
「可惡!該死的夏日落,居然頭也不會的就跑了,這個懦夫!老娘居然還給了他5000日元要求做晚飯,現在看著就噁心。啊!該死,咒具也掉了,放我們出去!!」
「這裡是?」
乙骨憂太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四周,暗紅色的牆壁此刻在有循的蠕動著。
一旁的真希解釋道:「那個咒靈的肚子裡,別這麼容易就昏倒啊!」
「哦……」
「誒!」乙骨憂太震驚道:「那我們豈不是被吃掉了!落呢?他沒事吧,我記得他在呼叫。」
真希氣憤道:「別提那個臨陣脫逃的傢伙,要是讓我出去非宰了他不可!對了,你不是有咒靈保護嗎?」
乙骨憂太:「誒!我也不知道里香什麼時候會出現!先別管這個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嘖。」
禪院真希此刻像是不服一樣,額頭青筋暴起,嚷嚷道:「可惡,真是丟人!現在只能等,時間一道帳升上去時,有人會救我們上去。」
還想抱怨什麼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救命啊!」
「啊!?」
乙骨跟真希此刻一臉疑惑的扭頭看去,畢竟這裡除了他們兩個怎麼還有其他人?
一個身著黑白短袖的男孩此刻抱著一個昏迷的男孩叫喊道:「求求你們,他就快死了。」
乙骨憂太看著此刻出現的兩個孩子,腦海中頓時回想起五條老師臨走前說的話語,欣喜道:「太好了,你們還活著。」
「好你個頭,仔細看清楚了。」
禪院真希看向黑白短袖的男孩,他此刻的左眼已經淪為黑色,臉上還布滿血絲,繼續說道:「大的那個已經被詛咒給侵蝕了,他們兩個隨時都會喪命。」
「怎麼會這樣!那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等人來救啊!」
禪院真希此刻臉色漲紅,神情低落,眼前的世界變的扭曲,說話的語氣也逐漸變小:「並不是所有人都向你一樣,對詛咒有抗性。」
她知道,這是剛剛被咒靈打傷所導致的,此刻真的除了等待解救就沒有任何辦法。
好難受,就像是發高燒一樣,突然感覺夏日落跑了也挺好,畢竟這玩意可不是他所能敵的……
隨著眼前視野突然變黑,腦袋一沉,禪院真希直接倒了下去。
「禪院同學!?」
看著禪院真希突然昏迷,乙骨憂太沖了過去,隨即看見她大腿此刻有著明顯的傷口,上面還布滿了人類眼睛。密集的眼睛圍繞著傷口,而且還在快速增長。
「這傷口是?遭到詛咒了?」
這該怎麼辦?她不會有事吧?要是我能變的更強就好了,該怎麼辦!?
正當乙骨憂太焦慮之際,一旁的小男孩問道:「那個大姐姐會死嗎?哥哥?」
「這……」
乙骨憂太並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也不知道里香願不願意把力量借給自己……
絕望之際,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只見禪院真希氣喘吁吁的說道:
「乙骨,你到底……」
「嗨!我沒來晚吧?為了給這隻咒靈來個剖腹產我可是在一旁喵了好久來著。」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原本略顯黑暗的空間此刻突然變亮,甚至還傳來了咒靈的驚訝的嘶吼聲:
「好……痛!!」
夏日落?
兩人腦海中瞬間蹦出這個名字,聞聲望去,此刻的夏日落渾身是血,右手握著薙刀,猩紅的童孔中勾玉在快速旋轉。
「你不是跑了嗎?為什麼……回來。」
禪院真希語氣充滿疑惑,她不理解,明明已經跑了的人此刻為什麼會回來。
「這怎麼能叫跑呢,這叫戰術性撤退。我可不會拋棄你們不管的,怎麼樣,想不想嫁給我?」
夏日落越說越起勁,完全沒在意身後開闢的洞口此刻在緩緩癒合。
這一點其餘二人有沒有關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