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針對屋吉會的動機
「屋吉會。」
日本公安潛入黑衣組織的臥底波本，真名降谷零，正抱臂看著面前畫著地下勢力分布圖的白板，目光最終落在最頂端的『屋吉會』三個大字。
降谷零問：「你認為組織會對屋吉會下手？」
「極有可能。」警視廳臥底蘇格蘭，真名諸伏景光回答，「那些小幫派沒有價值讓組織大動干戈，組織現在的行為恐怕只是埋線，屋吉會之外的幫派沒有那麼大的價值。」
缺少情報的萊伊能分析出的局勢，有情報優勢的波本和蘇格蘭當然更加清楚。
降谷零這段時間一直在潛入搜查，對威士忌組的動向了解不多，但蘇格蘭一直在從森由羅那裡接取任務的，對這個大型任務的下一步走向更容易進行推測。
兩人經過簡單交流，得出了和萊伊同樣的結論。
——組織在攪地下勢力的渾水，之後必然有更大的企圖。
降谷零捏著下巴思索：「組織針對屋吉會的目的會是什麼？」
屋吉會作為本地勢力最大的幫派，曾經靠菸酒走私起家，後來攤子做大，旗下的商鋪、酒吧和風俗店之類的合法產業逐漸增多，成了支撐屋吉會生意的主流。
正好屋吉會的首領上了年紀，不再願意冒險和官方對著幹，乾脆收斂了手下的非法生意，登記成了合法組織，每年光是拉動消費和提供就業就為政府解決了不少問題，更別提屋吉會還依法納稅，完全是官方心中的三好黑幫。
雖然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屋吉會並沒有完全放棄賴以立身的走私業務，但畢竟屋吉會的宗旨是不搞毒品和人口買賣，比其他等著上位的中小組織有底線的多，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屋吉會的那點生意放任自流了。
這種已經完全紮根本地的組織，和完全非法、世界範圍的黑衣組織沒什麼衝突，組織向來很少對這種本地的地下勢力動手。
諸伏景光這段時間顯然已經進行過一番思考：「屋吉會的合法生意規模很大，但組織既然選擇從攪亂地下勢力入手，目標很可能是它的非法部分。」
「菸酒走私？」
「貨輪走私。」諸伏景光把資料遞給降谷零，「空運走私大多通過人肉夾帶，對走私物品的規模限制比較大。毒品走私常用的就是這種方法，但像成批量的武器之類就很難通過空道流進國境。」
「就我所知，本地幫派走私槍械之類的大型物品，通常是通過非法漁船，經常有被官方繳獲的風險，和屋吉會這種勾結了貨輪集團的規模和穩定性都沒法比。」
但是貨輪入境必須通過檢查……降谷零翻閱資料的手一停，抬頭看向諸伏景光：「他們在海關有人？」
諸伏景光沒說話，默認了。
降谷零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就算海關有人，最多也就對菸酒這類危害不大的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通過貨輪運輸武器是完全不現實的……如果組織的目標真的是屋吉會的貨輪走私生意，他們想要運的會是什麼？」
「不知道。」諸伏景光搖頭，「我們現在連他們是不是瞄上了屋吉會的貨輪走私生意都不確定。」
森由羅針對手下這一窩臥底，採取的信息封閉措施到底是起了作用，三瓶威士忌對組織接下來的計劃幾乎一無所知，只能通過復盤摸索下一步的發展。
但是……
「這樣下去不行。」降谷零皺著眉頭，看著攤在桌上的情報，「繼續亂下去，警方要控制不住局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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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也憂心忡忡：「最近的暴力事件數量上漲非常快，警視廳已經加班一個禮拜了。」
實際上，他的壓力比降谷零要大得多。
畢竟在站在公安的角度，為了更好的潛伏以取得組織的情報，這種程度的混亂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對警視廳來說，維護公共治安是他們工作最重要的一部分，自從知道諸伏景光參與了這個任務，上面催促他傳遞情報的命令下達的更加頻繁了。
但森由羅對情報的控制極大限度的限制了諸伏景光能夠採取的措施。
森由羅有針對性的把拆分後的小任務分攤到了每個人頭上，諸伏景光一旦對警視廳透露自己收到的任務細節，而警視廳又採取了針對性措施，很有可能會導致他臥底身份的暴露。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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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和蘇格蘭交換完情報，十分熟練地切換身份，回到他正在潛伏的黑幫，岩崛組。
作為剛加入不久的新人，波本在岩崛組可以說存在感很低，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有不少人大老遠就注意到了他。
兩個曾經和他一起工作過的底層成員遠遠地看過來，竟然隱隱變了臉色，連他的招呼都沒回直接轉道走了。
哪裡不對勁。
波本猛地停住腳步，轉身就走。
剛拐出一道小巷，迎面而來的竟然是一個領著不少手下的小幹部，目標明確的朝波本圍過來：「前面那個，我記得你，你姓安室對吧。」
波本左右掃了一眼被這群人從各個角度堵住的出路，臉上仍然帶著毫無戒心，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微笑：「您這樣的大人物竟然記得我這樣低層成員的名字嗎？」
小幹部帶人逼近了些：「我記得你是在大東寺手下做事？」
「我在德中組長手下做事……」
大東寺是岩崛組的三把手，是波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波本和這位三把手也只是和一群人一起站在他身後撐場面的關係而已。
波本心電急轉，難道是這位三把手有什麼事，牽連到手下人員了？
但什麼樣的事，能牽扯到他這個只能說勉強見過幾面的新人成員？
聽著波本撇清關係的話，小幹部逐漸不耐煩，臉上虛假的寒暄褪去，升起黑道人員特有的厲色來。
波本內心警鈴狂響。
果然，下一秒，這位小幹部就抬手一揮：「給我抓住他！」
隱隱呈包圍之勢的手下聽到命令，頓時舉起武器，朝手無寸鐵的波本沖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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