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承認自己是臥底嗎？

  第195章 你承認自己是臥底嗎？

  紐約機場。

  森由羅、萊伊和諸伏景光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候機區。

  FBI找那位霸占了一整個月新聞流量的『審判者』找到要著急上火，但沒有萊伊這位臥底給他們透題，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專門針對連環殺手動手，仿佛是什麼義務警察的兇手背後，竟然有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為他提供情報、掩護掃尾，因此一直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讓森由羅他們用假名搭乘客機出行毫無障礙。

  萊伊的推測非常準確，在那場通話後不到半個月，森由羅和兩瓶威士忌就踏上了回日本的旅程。

  『審判者』的戰績最終終止在13個，最後一個還是森由羅作為對方偏好的受害者類型，親身上場充足誘餌，才從藏匿地區附近勾出來的。

  連環殺手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在這短短一個半月里，附近幾個州的連環殺手通緝列表幾乎被諸伏景光清空，即使想要繼續，以組織的規格，也一時很難找到合適的狩獵對象了。

  好在森由羅對「13」這個數字十分滿意——『這種和宗教有關係的數字能夠增加神秘感』，完全不信教的森由羅如此評價。

  超常的恢復力讓諸伏景光身上已經不見一絲傷痕，但考慮到最近高強度的任務頻率，這次返回日本途中，森由羅將假身份設置成了諸伏景光的姐姐，方便在出現意外的時候能夠貼身照顧他。

  用買水的藉口巡視四周的森由羅動作一頓，從貨架的縫隙中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徵兆。

  候機區有人正用雜誌遮著下半張臉，鬼鬼祟祟地注視著來往人群，過往行人里也有一個人在四下張望，完全不像風塵僕僕趕飛機的乘客。

  ——標準的偽裝搜查行為，行動中有著明顯的訓練痕跡。

  森由羅直覺不妙，想要回到等在原地的另兩瓶威士忌身邊，卻突然被身後伸來的手攔住了去路。

  「別動。」萊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森由羅身側，抬手越過她，取下了貨架上的一瓶罐裝咖啡。

  森由羅聽到萊伊的聲音，頓時皺眉：「我記得你應該在盯著蘇格蘭。」

  不讓諸伏景光完全脫離他們的視線，應該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準則才對。

  「放心，他沒事。」萊伊語氣輕鬆，「放鬆一點，馬德拉，蘇格蘭能力不差，不要一直保護欲這麼旺盛。」

  森由羅臉上冒出一個問號：「你應該記得，蘇格蘭是日本警視廳的臥底，我讓你盯著他是為了確保他沒有接觸可疑人物，不是保護他的安全。」

  萊伊悠然道：「哦？是嗎？可是你對他的心意表現的真心實意，我還以為你真的把自己帶入了負責人的醫生的身份，這麼做是想要保護他呢。」

  森由羅直覺萊伊是在陰陽怪氣她，轉身就要回去諸伏景光那裡。

  萊伊再次攔下她：「等等。」

  他一手撐著貨架，將森由羅整個人用自己的身軀擋住：「那些是FBI，但不是追查蘇格蘭的那一批，他們的目標是另外一個人。」

  森由羅警覺抬頭：「你怎麼知道？」

  「通緝上有照片，我認出來的。」萊伊隨口解釋，看著森由羅鬆了口氣，迫不及待進入了下一個話題，「來美國前答應我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森由羅還惦記著諸伏景光的情況，隨口答道：「沒有，回去就把你引薦給琴酒的人。」

  「引薦的前提不是確認我不是來自其他機構的臥底嗎？」萊伊故意用疑問的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向組織報告說我是FBI的臥底，要把我拉回去審訊呢。」

  森由羅神色一凝，整個人頓住了。

  萊伊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因為覺得我是FBI的人，又不會在這種時候自爆身份，因此下意識相信了我剛才的說法，這是你的失誤，馬德拉。」

  「猜猜外面那群FBI是來做什麼的？」

  「你本不該是這麼不謹慎的人。」萊伊緊緊貼著森由羅的身體，把她困在自己和貨架之間，像是沒看到森由羅的反常，繼續說道，「但你有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那就是不夠信任組織里的其他人。」

  「在機場這種地方，盯梢的最好人選是組織的外圍成員，他們不像代號成員那樣容易辨別，又人數眾多毫不起眼。但你並不信任貝爾摩德手下的人手，並沒有告知他們自己出行的情報，因此也不知道外面實時發生的事。」

  「所以才會如此輕信我剛才的說法。」

  萊伊盯著森由羅緊繃的臉：「你在組織的一般任務中不會有這樣的表現，但一旦涉及到重視的實驗對象，比如蘇格蘭，就會表現出這種過分多疑的性格。」

  就像殺死第12個連環殺手的現場，因為出現下雨這個意外狀況，原定的簡單焚燒現場這個計劃會留下現場存在第二個人的證據。森由羅當時的選擇有兩個，要麼轉移屍體，在環境更加簡單的地方製造儀式性的拋屍現場，同時讓貝爾摩德手下的外圍成員處理第一現場留下的痕跡，要麼在犯罪現場留下破綻，之後讓貝爾摩德聯繫組織在FBI的線人事後銷毀相關證據。

  換組織中任何一個其他成員，都會選擇更加安全的第一種方案，但森由羅寧願冒著風險讓組織的臥底動手，甚至透露出本不該透露的信息，被萊伊抓到尾巴，也要在現場盯著萊伊銷毀諸伏景光可能留下血跡的那片草坪。

  這是她多疑造成的第一次失誤。

  而今天這個諸伏景光回到日本實驗室的日子，森由羅考慮到貝爾摩德對於實驗室那種複雜的仇恨心態和對諸伏景光的良好態度，擔心貝爾摩德不想讓諸伏景光回實驗室，又開始犯疑心病，拒絕讓貝爾摩德手下龐大的信息網安排一切，執著地要自己盯梢全程，最後讓萊伊鑽了空子。

  這是她的第二次失誤。

  萊伊沒有詳細解釋，森由羅也並不清楚其中細節，但她聽得懂萊伊的潛台詞。

  森由羅冷聲質問：「你是在承認自己臥底的身份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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