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你們怎麼來了,這位是?」
何雨柱聞聲望去,看到了楊廠長還有他身邊的一群人,連忙迎了上去。
「哈哈哈,小同志,你叫我同志就行了。你剛才這話,說的真是太好了。」王副部長見笑著對何雨柱說道,轉而一臉笑意的看向了楊廠長:「我說老楊,你們軋鋼廠真的是藏龍臥虎,人才輩出啊,看來我要讓大領導給你加加擔子了。」
「可別,我身上這擔子已經夠重了,要是再往上加我可吃不住了。」
話雖如此,但楊廠長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今天這何雨柱可是給他長臉了。
王部長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是說笑,這次視察本就是借著看許晨的名頭,來對楊廠長進行考核的。
現在種花家人才緊缺,哪裡都缺人,像老楊這樣有能力有覺悟的同志,組織上還是有想法給他一些重要的職位的。
不過現在考核還沒有結束,他還是想和眼前這個憨厚的年輕人聊一聊。
「小同志不用緊張,你叫什麼名字?」
「王領導,我叫何雨柱,你叫我……柱子就行,大院裡人都這麼叫我。」
何雨柱此時也看出來了,這人就是個大領導,笑著回答道。
「柱子,這名字很好嘛,工人就是我們種花家的支柱啊。
你剛才說,那些話都是你兄弟說的,你那兄弟是不是在軋鋼廠里工作啊,我這個老同志也想看看能說出這樣話的優秀青年啊。」
「王領導,我那兄弟也在廠子裡工作,就是廠里的技術員許晨。不過您要找他的話,要到一車間去,他現在應該還忙著呢。」
何雨柱見這個大領導對許晨很感興趣,立刻就把許晨的名字說了出來,順帶著還抬了一手。
這年頭的工人工作熱情高是不錯,但要說在休息時間還在工作的,那也是不多見的。
他這麼一說,多少能讓許晨給這個領導留下個好印象。
「哦?到現在還在忙,看來許晨同志的工作熱情很高嘛。
柱子,這次我們來的匆忙,時間不充分。
下次過來,我可得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王副部長原本還想和何雨柱多聊兩句,但猛然聽到許晨的名字也是不由的想見見這個小伙子了。
先前楊廠長在報告裡就好好的誇讚了許晨一番,今天又聽到這個名字,他心裡也不由得起了一點小心思。
「王領導,我就一廚子,說別的我還真不行,但要說做菜保證給你做滿意了。
今天您先忙,下次來我一定給您露一手。」
何雨柱不傻,知道領導這是想去見許晨,順坡下驢的就把話題給結束了。
「好好好,年輕人就要有這樣的信心。老楊,我們現在就去見見許晨同志吧。」
王副部長很是高興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他最欣賞的就是這樣年輕肯乾的年輕人。
這次來軋鋼廠視察,是真的來對了!
只是他沒有發現,剛才還滿臉笑容的楊廠長,現在臉上已經明晃晃的寫著抗拒二字了。
這事兒本來吧,是件大好事兒,但牽涉到了許晨,這事兒就壞了。
他本來就擔心這老王對許晨挖牆腳,現在他幾乎都不用擔心了,這老王百分百有這個心思。
帶著這樣的想法,楊廠長一邊思索對策,一邊帶著眾人往一車間走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到了一車間後,許晨還給他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當然,要是說驚嚇,倒也不是不行。
……
一車間內。
許晨和韓光榮一起小心翼翼的將絲杆放到工作檯上,完成固定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另一邊的工作檯上主軸和損壞的主軸軸承正靜靜的躺著。
經過一番拆解,這兩個車床最重要的部件已經拆卸完成了。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許晨拿著記號筆,走到絲杆邊上用記號筆在工作檯上邊畫邊對易中海說道:
「一大爺,這個機器的問題就處在絲杆上。
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三處是絲杆滑牙損壞最嚴重的地方。
絲杆是一個整體,一大爺你在修復的時候要儘可能的保證絲杆的完整性,不然機器的進度會大打折扣。」
見易中海點頭示意清楚後,許晨又繼續說道:
「另外,我剛才休息的時候發現,絲杆的光潔度有很多地方也需要重新拋光,不然會影響絲杆的壽命,
這些地方我一會兒會標註出來,等您完成這三處的修復工作後,我們在進行這一步。」
「小晨你放心,不就是修復絲杆麼,你之前還沒來廠里的時候,我可是做過不少的,絕對沒有問題。」
工具在手的易中海,散發出了一個八級鉗工應有的自信。
許晨完全看不出,這個易中海和院子裡的老好人一大爺有任何的關聯。
雖然已經儘量高估,但他還是小看了這易中海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隨著易中海開始一點點的打磨修復,嚴重滑牙甚至有了缺口的絲杆竟是神奇的開始恢復原樣。
這要是放在後世,許晨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絲杆要是出現缺口,那最好的結果也是焊接過後重新修復,誰都不會想著利用材料的性質一點點的將其修復。
修復的進度很慢,搭不上手的韓光榮和李招娣卻沒有離開,而是極其認真的看著易中海的操作。
對於他們來說,易中海此時的操作完全就是學習的最佳時刻。
高級鉗工難得就難得在,他們幾乎能憑藉一己之力完成工件的製作,哪怕沒有車床這些工具,他們都能憑著錘子、鏟刀、銼刀、砂紙等工具一點點的給你把工件做成了。
說是全能也不為過,也正是因此,八級鉗工才會如此的稀缺。
而此時,許晨也沒有閒著。
他趁著易中海修復絲杆的時候,不斷的查缺補漏,為下一步的拋光處理做著準備。
畢竟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先前在空間裡發現的那些問題,是不是問題的全部。
絲杆的光潔度影響的可不僅僅是機器的壽命,還會影響機器的精度,不由得許晨不重視。
幾人此時可謂是早就忘卻了周圍的動靜,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倒是兩個學徒,發現了楊廠長帶著一群領導模樣的人走進了一車間。
他們兩個雖說只是學徒,但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完全不敢去打擾幾人,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不等楊廠長開口,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帶著一眾領導走到了遠處。
直到走快走出車間,韓光榮的學徒才壯著膽子乾巴巴的說道:「楊廠長,幾位領導,我師傅他們現在正在修復機器,真的不能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
楊廠長此時差點就爆了粗口。
今天這是第幾次了?
食堂外食堂外不讓他說話,車間裡車間裡讓他呆一邊去。
這他麼的是軋鋼廠,他這個廠長還不能說話了是吧
老王還有這群小崽子,是不把他憋死不甘心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