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你先別哭,你說是聶主任和你說,紡織廠的糾察隊會過來抓你的?」
何雨柱皺著眉頭看著秦淮如,其他話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
之前許晨就有和他交代過,要讓其他廠子糾察隊的人,進不來軋鋼廠家屬院的範圍。
若是,秦淮如說的是真的,那他可就是真的沒臉見許晨了。
吹了半天被紡織廠的糾察隊帶人衝進他們的四合院,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丟臉的麼。
「柱子,你是答應要幫我了嗎?」
秦淮如擦了擦眼淚,一臉期待的問道。
對於何雨柱的反應,她沒有猜對,不過這不重要,至少她知道了何雨柱在意的是什麼事情。
心思一轉就想到了,讓何雨柱幫她的辦法。
「秦淮如,你先和我們說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劉嵐阻止了要說話的何雨柱,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秦淮如的這個不答反問,讓她有一種被威脅了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不答應,秦淮如就不說了一樣。
「劉嵐,我現在腦子很亂,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秦淮如一口牙都差點咬碎了,剛才何雨柱明明就要答應她了。
不過,現在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劉嵐既然反應過來了,就沒那麼好糊弄。
「剛才我去找聶主任了,他和我說的意思是,紡織廠那邊的糾察隊,也不一定會來院子裡找我。
畢竟我是和你們一個院子的,紡織廠那邊肯定不能像對待其他院子一樣。
不過他也說了,紡織廠那邊的糾察隊,現在除了他們廠的x委會主任,沒有其他領導能管。
也有一點可能,不管我們院子裡住著誰,直接就衝到院子裡來。」
秦淮如這番話說的,沒有一個字是假的,但卻聽的何雨柱如鯁在喉。
其他廠子的糾察隊,現在是什麼情況,何雨柱是知道的。
所以,他知道秦淮如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但這就是最難受的地方了,若是放任不管,就是在賭運氣,而且很大可能會賭輸。
因為這段時間,紡織廠那邊的糾察隊,幾乎是兩天抓下一個他們廠子的領導,幾乎不給任何的面子。
像他們院子裡這種情況,對於紡織廠那些早就紅了眼的糾察隊成員,再有誘惑力不過了。
踩著他們這些軋鋼廠的領導逞一逞威風,能讓他們在紡織廠里的聲望達到非同一般的高度。
並且因為不是同一個廠子的,他們面臨的後果,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因為,他們軋鋼廠的糾察隊,在他何雨柱的帶領下,每天都是在軋鋼廠和家屬院的一畝三分地呆著,從來沒有往外走過。
對於紡織廠那邊的糾察隊,威懾力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至於廠子和廠子之間的交流,或者電話批評什麼的,人家可不會在乎。
想到這些,何雨柱就變得煩躁了起來。
明明劉光齊的事情,只要過個兩天就能過去了,還扯出那麼多問題來。
老太太說的果然沒錯,秦淮如是個聰明的,但也是院子裡的禍害。
「秦淮如,我現在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現在把你抓起來,送到紡織廠糾察隊去。
反正劉光齊後天也就出來了,你肯定也能在那個時候出來,你看怎麼樣?」
何雨柱這忽然的提議,讓屋子裡的兩個女人都愣住了。
下一刻,秦淮如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哀怨的說道:
「柱子,如果你覺得這麼做,對廠子還有你和許廠長好的話,那姐姐也願意。
就是求你和許廠長說說,不要把我從軋鋼廠開除了,不然姐家的日子是真沒辦法過了。」
劉嵐這邊張了張嘴,但沒有多說什麼。
雖說平時她會給何雨柱不少意見,但在做這種決定的時候,她不會去干擾,哪怕她覺得何雨柱這麼做,並不合適。
「算了算了,秦淮如你走吧,別到處去說,讓我想想怎麼處理。」
何雨柱不耐煩的揮揮手,他不過是嚇唬嚇唬秦淮如,來發泄一下不滿而已。
誰成想,這個秦淮如,居然還演上了。
就秦淮如的德行,要是相信她會願意被交出去,那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這明顯是看清了他的想法,故意在那邊演戲博取同情呢!
他何雨柱看上去,就有這麼好騙麼!
「好,那我就先出去了,我不會在別的地方亂說的。」
秦淮如聞言,毫不墨跡的走了出去。
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管何雨柱現在是什麼心情,都必須幫她處理這件事情。
不然,這丟的就不是她的臉,而是軋鋼廠和許晨的臉了。
這就是秦淮如的聰明之處了,在度過了剛開始的那段不知所措之後,她就開始積極的想辦法了。
通過聶主任對她說的那些話,想到了這個何雨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拒絕的理由。
利用紡織廠糾察隊那些人的不可一世,何雨柱產生危機感,最後幫她解決問題。
這和她告訴劉光齊,院子裡的人都認為他害怕劉海中,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她很早就明白,要讓男人幫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去想到一些後果,而不是她直接說出來。
很顯然,這次她也成功了。
只不過,想到劉光齊以後不可能再給報社投稿賺錢了,她就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最後也不過是讓她們一家在四合院裡繼續住下去而已,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呢。
剛才何雨柱說了,劉光齊會在後天出來,那他在紡織廠的工作肯定不會丟,這倒也算一些安慰了。
以後的日子,肯定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了,她的年紀越來越大了,是該想想以後該怎麼生活了。
當劉光天不再能滿足她家的生活需求之後,秦淮如的思緒就又變得活躍起來了。
而另一半,何雨柱卻是因為秦淮如的事情,煩躁的撓著頭髮。
「真他麼的晦氣,劉光齊的家底被秦淮如掏空了,紡織廠糾察隊那幫人肯定不會甘心的,最後還他麼的得我們出面來保秦淮如,這叫什麼事兒啊這!」
「柱子,這也不能全怪秦淮如,就是沒她這個事情,紡織廠糾察隊的那些人肯定也會鬧出其他事情來的,你別這麼生氣。」
劉嵐走到何雨柱的身邊,拍著他的背,柔聲勸慰了起來。
她剛才就想明白了,和紡織廠糾察隊那邊起衝突,是完全不可避免的事情。
因為利益就放在那裡,爭端自然不會少。
最主要的也是何雨柱沒有展現出軋鋼廠糾察隊的強大,只在軋鋼廠家屬院這塊活動,讓其他人都把這邊當成了軟柿子。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生氣,我就是不想給秦淮如處理她的這堆破事。」
何雨柱有些喪氣的說道,他又何嘗不清楚劉嵐所說的這些。
甚至於他還想到了,這次的事情很可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周圍那些廠子糾察隊的窺視。
讓他們知道知道,想占他們軋鋼廠的便宜,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之所以火氣這麼大,就是氣不過秦淮如而已。
「呼……算了,我先去找小晨說一下,這次肯定要好好收拾收拾紡織廠的那幫傢伙。」
長出了一口氣,何雨柱起身對劉嵐小聲交代了一句,就走出了辦公室。
既然劉光齊最晚後天就會被放出來了,那紡織廠的糾察隊那邊,今天或者明天就一定會過來。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些人過來的時候,把人先給堵住了。
當然這麼做,肯定是要先匯報過的。
而何雨柱從許晨的辦公室出來後,神色都變得不一樣了,立刻就去召集人手離開了軋鋼廠。
兩個人的交談時間很短,甚至都不到五分鐘,但其中內容,足夠紡織廠的那幫子人,好好的喝一壺的了。
畢竟許晨,不是何雨柱,下手要比他狠多了。
……
傍晚,在各個場子下班鈴聲響起的時候,南鑼鼓巷的巷子口,兩隊人正在僵持著。
「我說何隊長,你今天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了是吧?」
紡織廠的糾察隊隊長,一臉痞氣的說道,還把拿著的木棍,在手裡敲了敲,顯得格外囂張。
「鄭二麻子,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爺爺我在四九城裡混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何雨柱手裡沒有拿傢伙,但氣勢卻要比對面強出了不少。
「你特麼的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鄭二麻子沒有說話,他身邊站著的一個小年輕就怒氣沖沖的站了出來。
擼起袖子,紅著眼睛,大聲吼叫,頗有一種小混混的感覺。
這種人在其他地方不好說,但在四九城這裡,是真的連街溜子都算不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有這樣的底氣,換了其他任何時候,都是被人嫌棄的角色。
「誒,阿飛客氣點,說話別這麼沖。」
鄭二麻子眯眼走到了何雨柱的面前,再次問道:
「何隊長,你確定你要因為一個小寡婦,讓我們紡織廠的這幫兄弟難做?」
「呵呵,鄭二麻子,你要去就去,我不攔著你。
不過話先說在前頭,你們往前再走一步,我們去哪裡你就管不著了。」
何雨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在鄭二麻子的眼前晃了一下,隨後就笑了起來。
還對著身後糾察隊的人喊道:
「兄弟們,給我們兄弟廠子的同志們讓讓路,別讓人覺得我們擋著不讓進。」
「隊長說的對,讓路了讓路了。」
「哈哈哈,來來來,紡織廠的兄弟們別怕啊。」
隨著何雨柱的話音落下,身後軋鋼廠的人從中間分開,真就給紡織廠的人讓了一條路出來。
「這不就對了,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鄭二麻子的那個小弟見狀,得意的帶頭向前走了過來,他覺得會讓路就是軋鋼廠的人怕了。
「何隊長,你真要撕破臉?」
鄭二麻子的臉色很難看,剛才何雨柱給他看的,就是他家院子的地址,意思不言而喻了。
「我家沒東西,你想去搜隨便搜,我們廠保衛科的同志就在院子裡,會配合你的。」
何雨柱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然後朝著鄭二麻子身後努了努嘴。
「你的人過線了,我們沒什麼好說了。」
「何雨柱,你別欺人太甚!」
鄭二麻子知道自己這是被套路了,何雨柱家沒有東西,那肯定是做好準備的了,他家可是經不起搜的。
這段時間,他可是帶人找了不少人的麻煩的,拿到的油水全都放在家裡了,一搜可就真的都完了。
「是你先欺人太甚的,管你們自己廠的人就算了,我沒意見。
但你這次,是要把手伸到我們軋鋼廠的家屬院來了,那你就要做好手被砍下來的準備。」
何雨柱不屑的笑了笑,這個時候說他欺人太甚了,真是個欠揍的傢伙。
真以為當了個小小的糾察隊隊長,就誰都要給他面子了?!
「去你媽的!」
鄭二麻子本就不是什麼有文化的人,在想不到解決辦法之後,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
掄起手裡的木棍,就朝著何雨柱的頭上砸去。
只要物理上解決了何雨柱,那任何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只要不打死就沒有問題。
而他身後紡織廠糾察隊的人,見到隊長都動手了,也紛紛拿著手裡的傢伙沖了上來
只是鄭二麻子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何雨柱和軋鋼廠眾人的戰鬥力。
他的棍子還沒有砸下來,就被何雨柱前一拳砸在了臉上,隨後手裡拿著的棍子,就成了何雨柱的武器,而他則是成了何雨柱的腳墊。
而軋鋼廠眾人面對紡織廠的人的時候,和這個情況也差不多,除了最前面的幾個人挨了兩棍子之外,其他人都沒怎麼受傷,就把紡織廠糾察隊這幫人給放倒了。
剛才喊的最凶的那個小弟,更是被眾人下了黑手,一張臉被揍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倒在地上抱著頭,一動都不敢動。
有這種結果,簡直太正常不過了,畢竟軋鋼廠的工人,那都是重體力工人,誰手上沒幾把力氣。
相對而言,紡織廠的這些人,就有些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