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七連的陣地里,本來是給『敵方俘虜』和雙方『陣亡』人員劃出來的休息區域內,現在只有鋼七連的『陣亡』人員。
白鐵軍一臉哀傷的點著三根煙,對著甘小寧拜了幾拜,把煙插在他堆的小土堆上。
「白鐵皮你幹什麼呢?」甘小寧不爽的看著還『存活』著的白鐵軍。
「阿甘吶,我在哀悼~悼念戰死的戰友們~」白鐵軍一臉生無可戀『悲痛』的說道。
甘小寧:「我呸!我們這些人隨便挑一個都能把你PK咯!說吧,你想怎麼死!」
旁邊打牌的三班戰士也語帶嘲諷的說道:「躲一個原子彈都打不著的地方亂放槍,那能死?!這貨屬王八的,離死遠著呢。」
白鐵軍不以為恥的回道:「哎~我做人的信條奏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我現在活著,那才能戰鬥,你們呀,奏放心吧,我老白會為你們報仇滴~」
甘小寧聽著這賤兮兮的話終於忍不住了,爬起來沖向白鐵軍一下給他按住,右手拿著武裝帶就準備抽他:「你報個屁你!」
被按住的白鐵軍看著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的武裝帶,趕緊求饒:「北北北~我也是為戰前做準備嘛,放過我放過我~」
甘小寧也懶得跟他計較,放了他,拿著地上白鐵軍的煙,走回去跟戰友們分了。
「唉~戰爭啊,忒殘酷~連『死人』都爬起來打人了。」白鐵軍裝B不成痛失一包煙,爬起來吐槽兩句過過嘴癮,等看到甘小寧又有起身的動靜,趕緊認慫:「我給你們報仇,報仇~」
「敵人們!都給我聽好嘍!有我老白在,陣地奏在!你們來一個我滅一個,來兩個我滅一雙!~」白鐵軍端著槍站在七連的陣地里,肆意的發表他的『豪言壯語』,反正敵人不可能衝到這裡來幹掉他╮( •́ω•̀ )╭。
啪!Σ(っ°Д°;)っ
噠噠噠噠噠噠!
獨屬於95步槍的槍聲響起之後是一陣來自七連陣地的迅速還擊,白鐵軍身上的雷射發射裝置冒出了白煙,這下他算是求仁得仁了。
顧左和史今在戰壕里被槍聲驚醒,迅速端槍投入戰鬥,他們循著七連戰士的槍聲尋找著『敵人』的身影,只不過對方早已轉移。
顧左在瞄準鏡里尋找著『敵人』的身影,很快又一聲槍聲響起,另外一邊的戰壕里冒出了白煙,那是成才所在的位置。
洪興國看到連續兩個戰士被對方『幹掉』氣憤不已:「去幾個人看看!」雖然憤怒但還是保持了他一貫的理智,告誡了戰士們不要超出裝甲火力支援範圍。
「三班的跟我上!」史今聽到洪興國的命令迅速反應。
顧左在對方第二聲槍響之後已經鎖定了對方的蹤跡,聽到史今的命令,迅速從戰壕里跟上並超越了史今。
伍六一和史今知道顧左應該是發現了對方,也緊隨其後一起追擊,旁邊還有個因為憤怒臉上表情皺成一團的許三多。
顧左的速度很快,他現在沒心思關心隊友有沒有跟上,只能全神貫注緊盯著前方那個全套偽裝的身影,對方太靈敏了,稍有不慎就會在叢林中失去他的蹤跡。
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顧左在對方偶爾回頭露出的滿是迷彩偽裝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驚訝。
得益於強悍的身體素質,顧左拉近距離之後再次爆發,遠遠望去就像一個身著迷彩全副武裝的士兵向著一個草垛飛撲了過去。
草垛當然不是草垛,而是一個偽裝的極好的『敵軍』。
就在顧左飛撲上身的時候,對方的反應速度也不可謂不快,順勢就要給顧左來一個過肩摔。可惜,對方錯誤地估計了顧左的反應和力量。剎那間,顧左的雙手雙腳便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扣住了對方。
對方這一招借勢過肩摔很成功,但是由於雙方此時已經糾纏在一起,所以這個動作也很失敗。顧左依靠強大的鎖勁,連帶著對手一同帶倒在地。同樣訓練有素的兩個人,都在第一時間迅速做出了應對之策。但是,終究還是顧左稍稍慢了半拍。
此刻,兩人各自手持槍械,緊張地對峙著。對方雖然搶占了先機,卻不敢輕易開槍,害怕暴露自己的位置;而顧左儘管稍顯落後,但由於對方先行動手卻沒有開槍,致使其瞬間失去了優勢。如此一來,眼下的局勢就變得很微妙。
還沒等這兩個人意識到目前這個令人尷尬的局面時,一旁突然出現的許三多看到『敵人』之後,猛地沖了上去。
本來在對峙中的顧左看到衝出來打破僵局的許三多,整個人呆住了,他看著眼前糾纏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實在沒辦法確保自己不會誤傷友軍,只能舉著槍尋找機會。
對方顯然也對許三多這個攪局者感到很詫異,但他也同時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他條件反射般的身體反應已經讓許三多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並且利用許三多作為掩護不給顧左開槍的機會。
直到史今和伍六一舉著槍趕到,局面才終於穩定,他們瞄準了場上唯一的『敵人』。
面對著幾個已經包圍了自己的士兵,還有後續不斷趕來的支援,對方也再找不到逃脫的可能。
被放倒在地的許三多,憤恨的捶了一下地面,爬起身來,還準備再上,被史今喝止了。
至此場面已成定局,這場演習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俘虜出現了。
高城帶著士兵趕到的時候,史今正關心著許三多的傷勢,也在告誡著他,下次別在那麼莽。
顧左看著旁邊撇嘴的老六,輕笑著用槍托頂了他一下。
已經卸下偽裝和槍械的袁朗,被七連的戰士們持槍看守著,大家都在好奇這個跟他們穿著不同迷彩的俘虜中校。
「報告連長,三班抓了個活的,還是個中校。」有士兵看到高城,趕緊給他匯報這個好消息。
高城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等不及要去見見這個唯一的俘虜。
看著眼前的高城,袁朗準備脫下手套和戰術背心,表示自己已經『陣亡』。
「不用不用,您沒『陣亡』,您只是俘虜。」
聽著高城略帶陰陽的話,袁朗回道:「我有點冤。」
高城想到七連的傷亡回懟了一句:「哪個在戰場上掛了的人不說自己冤。」
袁朗看著眼前這個上尉,知道他是在說那些被『幹掉』的鋼七連的士兵,被他手下的人『幹掉』的。
「鋼七連的連長?」
「高城。」七公主傲嬌的報上自己的名號。
「還有一個小時演習就要結束了,我和你的連隊打,戰損比高達1:5,我們輸了。」袁朗一邊整理鞋子一邊說道。
聽到這話,給七公主氣笑了:「你這不是寒磣我們嗎?你們拿一個換我們五個,這還輸了?」
「本來是打算一個換二十五個,最好零傷亡。」
高城聽著袁朗的解釋,感覺還不如不解釋,越來越氣了怎麼回事。他看了看許三多那一臉傷,對比袁朗幾乎完好無損的臉,更氣了。
「我想知道你的來路。」
袁朗搖著頭:「不該問的不問。」
高城不死心:「演習結束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
「這是違規,高連長。」袁朗警告的說道。
想著七連在這場演習中的失敗,想著那些『陣亡』的士兵,高城:「有很多人被踢出了這場演習,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看著袁朗站起身來,高城以為他還要繼續警告自己,不屑的看著這個比他高几級的中校。
「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