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心頭有些恍惚。
不由一愣,隨之為二人斟上香茶。
燕南天看外門弟子一茬接著一茬的給自己塞物,且其中價值不菲,深知牽扯人數眾多,更有甚長老參與其中,頗為頭痛。
王卿長老輕抿一口香茶,看出燕南天心中顧慮,微微一笑。
從懷中取出一道白玉令牌。
「你走後,宗主親賜,宗內人員任由你調動,不管什麼手段,要求只有一個,便是徹底清肅!」
燕南天若有所思的看著遞來的令牌,並未伸手去接,滿臉疑惑。
「宗主信你,我要恢復無心管轄,全權交由你負責!」
燕南天聽聞,有些惶恐,微微蹙眉:「不怕......?」
「不怕!大膽去辦!宗門兜底!」
「我當年沒這命,你小子也是運氣好,辦好了,這可是一飛沖天的差事!」
王卿長老,一臉羨慕的笑道,燕南天也未推辭,果斷接下白玉令牌。
二人相談甚久,王長老將宗主之意一一複述,最後只說得一句。
王卿側身伏在燕南天耳旁小聲低語,燕南天聽後一臉震驚,匆匆走出房內。
外門弟子圍聚在王卿長老門外,等待著燕南天的出現。
「你說這個燕南天,收了東西,還查不查!」
「據師兄說要的還挺狠,看樣子也挺貪,不怕他狠要,就怕他不收!」
眾人說話間,見遠處房門內,燕南天緩緩走出。
眾人蜂擁而上,圍在燕南天身旁,燕南天此時詫異的看著眾人。
在長老門口竟然明目張胆,但心中疑慮四起:「你們為何不送王卿長老?」
只見其中一外門弟子脫口而出:「大殿上王長老都說了,全權交由師弟負責,管他作甚!」
燕南天看著眼前這些人的臉龐,心中不禁有些寒意,眼神中光芒閃過,笑呵呵的全部收下。
此時的燕南天並未回去休息,而是徑徑走到宿舍湖邊,在此打坐一晚。
次日清晨。
燕南天坐在張百床邊,此時的張百還在熟睡當中。
鈴聲猛然響起,張家三兄弟順勢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
「燕...燕兄弟。」
張百看著床前的燕南天有些不好意思,隨之忽然想到昨晚,面色一冷。
只見燕南天從儲物袋中取出白玉令牌,張百瞳孔微縮,再三確認。
「跟著我,殺魔宗,奪財寶,一天五積分,願意?」
張家三兄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願意!」
這段時日燕南天依舊樂呵收取財物,私下張家三兄弟與外門弟子秘密交涉,糾風隊初步成型。
李大壯將其看在眼中,默默糾集門中弟子,觀察燕南天一舉一動。
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深夜時分。
燕南天將眾人聚集在地牢中。
手中舉出白玉令牌。
「想必俸祿與目標大家都知道了。」
「最看不慣這群人!不要積分,我等也願意!」
眾人紛紛附和,顯得有些亢奮,人群中多數都是被壓迫,被剝削過的修士。
外門弟子中不願同流合污,哪怕不聞不問依舊過得有些悽慘。
燕南天見眾人激情高漲,大手一揮,眾人分至兩路浩浩蕩蕩朝著外門而去。
「這個門!」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木門瞬間破開。
屋內弟子從打坐中驚醒。
見燕南天從人群中走出,弟子心頭一涼,緊忙從枕頭下取出儲物袋,雙手奉上。
聲音顫巍道:「燕...燕隊長,還未及時送上,恕罪...恕罪。」
只見燕南天冷眸掃視一圈,將其宿舍內四人看了個遍,冷哼道:「帶走!」
身後幾人將其口中塞入『散氣丸』,一瞬間宿舍幾人靈力盡失,與普通人無異。
散氣丸是燕南天尋王卿長老托人特意製作,價格低廉、材料好找的同時,能使築基境下靈力盡失兩個時辰,對於現階段來說完全夠用。
經過一晚忙碌,燕南天等人抓獲百餘人。
次日清晨,外門內瞬間炸開了鍋。
看著消失不見的同門師兄,使得人心惶惶。
此時的燕南天坐在一間特製牢房內,陣法將整個房間圍住,漏不出半點聲響,外人也無法看見其中任何情況,除非燕南天願意,方才能將陣法散去。
一個宿舍四人,蜷縮在角落處,身上被扒的只剩下一條底褲。
碩大的陣法懸在空中,散發刺眼白光並伴隨難以忍耐的高溫,將四人炙烤。
燕南天幽幽品嘗一口香茶,眼神輕飄,瞥了一眼在場眾人。
「你!你!你!」燕南天抬手指向其中三人:「我記得三日前可有給我送過儲物袋?」
三人點頭,如小雞食米般,連忙應聲。
「走吧~回去吧!」
在這個逼仄狹小的房間內,藥效將要失效時再次被強行餵下,如果反抗,免不了一頓毒打。
經過一晚折騰,早已瀕臨崩潰。
聽到此話瞬間三人眼眶紅潤,仿佛被大赦了般,感恩戴得。
此時的房內只剩下未送禮的一人。
燕南天將手中茶杯收起,似笑非笑:「你為何不給我上供?」
「燕......燕隊長,我這就準備,您放我回去?」
燕南天緩緩的搖了搖頭,冷聲道:「現在?晚了!」
說罷,手臂一揮,衝進來三名頭戴面罩之人,將五官包裹嚴實,分不清是誰。
燕南天將房內陣法散去,慘叫之聲赫然傳出,地牢內久久不能平靜。
於此同時,王然靈力已被散去,懸掛在外門廣場之上,身下寫道:「殘害同門、敲骨吸髓、以儆效尤!」
一瞬間在外門弟子中迅速傳播,燕南天的名號猶如惡魔,成為茶後談資。
片刻過後,燕南天見此人,奄奄一息,一顆丹藥餵下,身上外傷肉眼可見的恢復。
「說吧,你叫什麼,還有誰壓榨輔助弟子未上供的?」
眉眼間的眼神對視,使得對方一陣膽寒。
「燕隊長,我叫聶斌,我舉報......」
燕南天身旁之人將人名一一記下,隨即捏碎靈符,外門處騷動一片,名單上面被逐一帶回。
「燕......燕隊長,我可以回了吧。」
說話間聶斌欲哭無淚,只聞啪啪兩道聲響,面龐之上多了兩道掌印。
「多嘴!」靈力一閃,地上多出一份紙筆,「寫!你舉報之人,何時何地向誰索賄!」
帶回的眾弟子分別被關在房間內,前些日子行賄之人如數放回,未行賄之人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罪行。
經過一日時間的梳理,舉報人與被舉報人口供相同者同時出現在地牢門口,對視一眼隨即便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