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好了?哪兒難受,跟大哥說。」
「妹妹,告訴二哥,你頭還疼不疼了?」
「妹妹,你想不想吃凍梨啊?」
夏知了看著眼前臉蛋凍的通紅,嘴上乾裂出了幾個血口子的男孩子們,按著個頭大小,分辨出了他們就是自己的三個親哥哥。
穿進來一天了,這會兒才見著,看著眼前三個滿眼熱切,眼中泛著點點星光的男孩子,夏知了想到他們的結局,心裡痛的不行。
【他們對我可真好啊。】
三兄弟俱是一愣,老大夏河不淡定地指著夏知了,看向身旁的兩個弟弟,「她……知了她……她……」
老二夏江點點頭,表示他也聽見了。
夏知了一臉的懵逼,心裡緊張的不行。
【哥哥們這是怎麼了?他們不會是發現了吧?】
三兄弟嚇得不輕,再小也知道,嘴巴不張開就能說話,那……那可不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樣嗎?
「你們幾個別吵知了,她病剛好,別再給折騰病了。」
夏老太太本是心疼孫女身子弱,怕三個臭小子給帶出去玩凍著,便喊了一嗓子。
可不承想,三兄弟里鬼點子最多的夏海眼珠溜溜一轉,趕緊點起腳捂住了大哥的嘴,然後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夏海見兩個哥哥沒反應過來,便拉著他們走的遠了一些,留夏知了一個人在遠處暗暗的捉摸。
【他們怎麼了?】
【他們背著我在說什麼呢?】
膽小的夏河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更不敢看著自己的妹妹,可是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大哥,二哥,你們剛剛是不是也聽見了?」
兄弟倆點了頭,感覺身後頭,尤其是夏知了所在的方向,嗖嗖地冒著涼氣。
夏海趕緊攔住,「二哥,妹妹那不是會說話,她……她不正常,你沒看見嗎?她嘴巴都沒動,她病了,奶奶都要把她送人呢,這要是讓咱奶奶知道了,妹妹不一樣,肯定更要送人了。」
「告訴爹娘,不告訴奶奶呢?」夏河問道。
夏海又搖頭,「咱爹最聽奶奶的話了,爹知道了,奶奶也就知道了,娘你還不知道嗎?啥事兒都聽爹的,自己一點主做不了,這事兒越少人知道對知了越好。」
兄弟兩個一琢磨,這倒也是。
「知了是咱們的妹妹,咱們得好好保護她。」夏海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閃著光。
兄弟三個短暫的商量了一下,這事兒誰都不告訴,為了妹妹,就只有他們三個知道得了。
而且自己的親妹妹,就算真是妖怪,他們也不害怕。
要是知了會吃人,那早就把他們吃了。
夏知了站在那看著三個哥哥小聲嘀咕,壓根不知道他們是在商量著如何保護自己。
很快,他們回來了。
神色耐人尋味又夾雜著些視死如歸般的堅定。
總之,夏知了看不懂。
「知了,不管你啥樣,都是我們的妹妹,我們都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夏知了看著三哥,感動的不得了,前世孤身一人的她,何時感受過這樣的手足情深和溫暖。
夏海看向兩個哥哥,臉色怪異,然後又把兩個人拉到了一邊兒去。
「大哥,二哥,妹妹咋知道我跟狗蛋約架的,還有我咋覺得現在那旮沓就疼呢!」
夏海j覺得下面空蕩蕩的,嗖嗖冒涼風,不過他知道,現在還是在的。
「還有,變態是啥?」
兩個哥哥表示不知道,不過約架的事兒家裡人不知道,妹妹那會兒更是昏迷著,她咋知道的?
「要不,就別去了吧,聽著怪嚇人的。」夏河本就老實,這會兒聽得更想往後退了。
夏海覺得這事兒邪門,小小的他還不能夠完全理解,可是不去就等於認輸,被人指著鼻子罵縮頭烏龜,他可不想。
「大哥,你咋這麼膽小,去肯定是要去的,不過……我有辦法。」夏海眼珠一轉,目光落在了家裡沒用的干葫蘆瓢上了。
夏錦雋在屋子裡等了半天也不見閨女,深怕病怏怏的小閨女被三個臭小子給抱走,趕緊出來看看。
「去去去,一邊兒玩去,知了還沒好徹底呢,來,爹抱回去暖暖。」
夏錦雋看了眼三個小子,真是多一眼都不樂意瞧。
兄弟三個出門後就去找狗蛋打架去了,約好的不去多不男人。
兄弟齊心,這一架自然是贏了的。
不過兄弟幾個此刻卻是心事重重的。
「老三,你真的沒事兒吧?沒斷吧?」夏江話不多,卻也很關心弟弟,在看到弟弟被欺負的一瞬間,就衝上去把狗蛋打了個鼻青臉腫,這小子太損了,打架居然下死手。
夏海搖搖頭,他確定還好,幸虧妹妹之前的說的那些,他提前往褲襠里塞了個葫蘆瓢,要不然剛剛狗蛋那一腳可不是葫蘆瓢碎而是他的寶貝廢了。
夏海漸漸回神,裂開嘴角,「這回多虧了妹妹,要不是她,我可就真的廢了,她可真是我的寶貝妹妹,以後誰欺負她,我就跟誰急。」
兄弟三個其實這次跟狗蛋約架,也是因為狗蛋一見到夏知了就喊小啞巴,還欺負她,兄弟三個護妹心切就忍不了。
「以後知了說的事兒,咱們都注意些,別不當回事。」
夏江看到一群麻雀飛過,趕緊掏出自製的簡陋彈弓,儘管如此,他還是獵到了一隻麻雀。
「走,回去給妹妹燒了吃,補補身體。」
夏知了體力不支,加上這具身體還是個小娃娃,上午折騰了那麼一趟,睡了半天才醒,一睜眼,天已經黑了。
她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給我吃一口能咋地?咋那麼摳呢,白疼你們了。」夏張氏不滿地嚷嚷。
「大娘,這是給知了的,您不吃這一口能咋地?」夏海笑嘻嘻地問道。
夏張氏氣死了,這個家沒法待了。
知了知了,啥都是知了的,這個家人是不是腦袋有病啊,把一個小啞巴當成寶貝?
老夏家的人是不是腦袋讓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