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出宮不方便,夏知了就決定自己進宮。
反正太后還挺喜歡看到自己的。
夏知了帶了些宮外的美食,當然一部分都是自己鋪子裡的,但這是宮裡沒有的樣式。
太監們要試毒之後再拿給太后。
夏知了其實對於這一行為一直都很不理解。
不是所有的毒都能夠用銀針試出來的。
還有的就是人吃了,有的毒也不會立刻毒發,可能是慢性的,所以這試毒的只能排除很小的一部分。
不過她尊重並且理解。
「不必麻煩了,知了帶過來的東西不會有問題的。」太后對夏知了一臉的寵愛。
「太后,還是讓他們試試吧,我也不想您有事。」
太后笑了笑,小太監們繼續自己的工作。
「今天怎麼想起來哀家這兒了,你外祖母和你娘親呢?」
「外祖母腿傷復發,昨夜疼了許久,我娘照顧她呢。」
夏知了沒撒謊,弋陽公主年輕的時候隨軍征戰,身上也是有些舊傷的,女子又不像男子,身子骨到底是嬌氣些的,沒有養好就又上了戰場。
她剛剛給她弄了膏藥貼上,明天過後就會好一些了。
聽到弋陽公主舊傷復發,太后心疼不已,差人待會隨著夏知了一起去公主府送些補品。
「我替外祖母謝謝太后。」
「你外祖母的傷是為了朝廷受的,朝廷就應該管,哀家不過是替皇上盡點兒心意罷了。」
太后看向夏知了,「你是來找你溫珩哥哥的吧?」
夏知了笑了笑,沒有否認。
「太后,還是我去找他吧。」
有些話,在壽安宮裡說也是不方便的。
太后沒有反對,留著小姑娘在這裡坐了會兒,然後又給太后請了平安脈,這才去見的溫珩。
溫珩看到她眼裡閃過激動,但是出口卻是有些責備的,「你怎麼進宮了?不是說過我會去找你的嗎?」
身邊還有小太監在,夏知了笑嘻嘻地聚了聚油紙包著的好吃的,「這是我那鋪子裡新做的,我想讓你嘗嘗嘛。」
溫珩苦笑,不過她這麼惦記自己,他哪裡還會不高興呢。
【你當我願意來呢,要不是溫延讓我給勸勸你,我才不想來呢。】
【哎呀,這小太監一直在,那些話我怎麼跟他說呢?】
【愁人!】
溫珩微微蹙眉,想告訴她,不管想說什麼,只要她在心裡想一遍,就好了。
夏知了正發愁呢,溫珩就想了個法子把小太監支開了。
就這麼簡單?
夏知了看著遠去的小太監,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了。
「他又不是來監視我們的。」溫珩看出了她的困惑,為她解釋著。
「說說吧,你來找我是想跟我說什麼?」
溫珩眸子沉了沉,到底是什麼話,溫延還非要讓小知了跟自己說。
他不能親自跟自己說嗎?
「溫珩哥哥,宮裡是不是很快就不太平了?」
【不要告訴我不是,二皇子馬上就要逼宮了,你不會參與了吧?】
夏知了還真的挺害怕的。
溫珩皺眉,她居然是這麼想的。
「你聽誰說的?」
【溫延說的,當然,還有一半是我猜的。】
夏知了掀起唇角,「就是聽人家說的,溫珩哥哥,到時候你要怎麼辦啊?」
「你覺得呢?」溫珩不答反問。
夏知了搖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你可千萬別跟二皇子聯手啊,他贏不了的。】
溫珩自然是信她的話,溫淳的確來找過自己,讓自己跟他裡應外合,自然也是許了好處的。
溫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在他那頭的,溫朝如今沒什麼野心,尤其是他還有個精明的母妃,自然也不好籠絡。
所以,他就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你希望我怎麼做?」溫珩又問。
夏知了對上他好看的眸子,「我……我說的你會聽嗎?」
「你可以試試。」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事。」夏知了認真地說道:「八皇子跟我說,讓我來勸勸你,他說他不想跟你為敵,」
「有些事情不是他說不想就不想的。」
夏知了嘆了口氣。
【就說吧,這事兒沒那麼好辦。】
溫珩苦笑,「這事兒不用勸我,我心裡有數。」
夏知了抬頭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個有數到底是什麼數啊?
「溫珩哥哥,你現在……羽翼未豐,還不是時候。」
溫珩捏了捏她的臉,「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這段時間你還是多待在家裡吧,宮裡沒事兒也別來了。」
「另外,你外祖父的事兒,暫時不要跟姑祖母說。」
不過她也快憋不住了。
「會有算帳的時候的,我這裡無論做什麼,你都會相信我對不對?」溫珩又問。
「我……」夏知了越發糊塗了,他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該不會真的要跟二皇子聯手吧。
「溫珩哥哥!」
溫珩摸了摸她的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取東西的小太監這個時候回來了。
夏知了還想再勸勸的,可是也不好開口。
畢竟這可是當眾議論謀反的事兒啊。
她有幾個腦袋啊。
可溫珩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不必多說。
他都懂。
他懂個球啊!
溫珩微微皺了下眉頭,小丫頭不好好說話。
「溫珩哥哥。」
溫珩看向擔憂的小姑娘,如果說之前他一心想要報仇的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牽掛。
人有了牽掛就有了軟肋。
「聽話,我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那是怎麼做呢?】
夏知了很著急地想問,但是小太監還在這兒啊。
她故意碰了下溫珩的手,想要看看明天的事情。
果然,她就看到了溫珩和溫淳見面的事兒。
所以,自己剛剛那些話白說了嗎?
夏知了擔心的看著溫珩,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溫珩哥哥,明天……」
「知道,等過些天,我告訴你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