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困於囹圄
「但陛下已經要過了妾身,慶幸妾身豁出性命才堪堪保住這清白的身子。」
「你在同朕說清白?」
蕭奕祈十分玩味地加重了這兩個字,,她怎麼配說清白這兩個字。
陸矜歡看他沒有其他的反應,她還是感受到了她手下的滾燙。
於是更加大膽了起來,湊了上去:「大人,你覺得徐姑娘與妾身,你能喜歡誰一些?」
陸矜歡那雙妖媚勾人的眸子,徑直迎上了他的視線。
眉眼之間像被晨間的霧清洗了一樣,水汪汪的。
蕭奕祈抬手用指腹划過她的臉頰。
幾天過去了,她臉上的紅腫快好得差不多了。
陸矜歡對她這張完美的臉十分自信。
「如果要比浪蕩撩撥,她哪裡比得上你,但是,她可沒有你這麼能……裝模作樣。」
陸矜歡聽了他的話,心裡直顫。
他又接著說:「一個有夫之婦,爬到其他男人床上賣弄風情,怎麼有臉說自己清白呢?」
他壓著聲音,輕輕地笑了,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下磨動著她發紅的嫩臉。
只是他突然臉上表情微變,終於發現了她的不正常,「你是不是中藥了?」
她故意裝作無力,狼狽地側了側頭湊近了他。
更加大膽的是,她張嘴含住他的碩大的手指,還伸出濕滑的舌尖舔了舔。
「妾身的身體,就是為了您才護著的,那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哪裡能讓大人身心舒坦呢?」
說著說著她不由得泛紅了眼,委屈巴巴地告訴他,「都怪那奸人害妾身,所以身上才這麼難受痛苦,陛下您就可憐可憐妾身吧。」
蕭奕祈認真地看著她,眼神一動不動,眼中又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鄙夷。
但他沒有直接推開她,而是伸手捏住她軟軟的下頜:「如果今日來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隨意攔一個男人的馬車,用這副勾人的模樣去纏住他?」
她一錯不錯地看著他:「怎麼會呢?妾身心裡還有身體裡,只想裝著陛下一個人。」
陸矜歡嘴上說著好聽的話,他如果不給點兒好處,她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她越纏越近,更是直接撞進他的腿間,靠在他的胸前:「陛下,您難道不願意成全妾身麼?」
蕭奕祈沒有出聲拒絕,就代表著同意了。
蜀地的雨下了一夜。
陸矜歡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姿勢全都用在了蕭奕祈身上。
她沒有那些嬌滴滴女子的羞澀不堪,行那事就像上刑場砍頭一樣。
相反,她比男子更加主動熱情。
侍衛們離馬車那樣遠,都能聽到她難以克制的嬌媚聲音。
但難以確定的事情是,對於對於蕭奕祈來說,她的存在到底代表著什麼。
蕭奕祈願意接納她,是他們過去曾認識的原因,還是他現在看中了傅家的原因。
但這些遠遠不夠!並不是讓她得償所願。
所以她必須要走到他心裡,住進去紮根!
陸矜歡帶著酸軟的雙腿,忍受著比平時多好幾倍的疼痛,慢慢離開。
還好有張公公扶著她回屋,他悄悄地說:「恭喜夫人,得償所願。」
陸矜歡的紅唇微微地彎了彎,是應該恭喜一下的。
恭喜她終於領會了皇帝的想法。
眼下的看重徐家,都是帝王虛晃一槍,做出來的假象。
她一舉一動全是風情,嬌媚十足。
終於安撫了她那顆惶惶不安的心。
第二天天色剛剛亮,錢氏身邊的人就前來請她過去。
剛走進屋子裡,錢氏的臉拉得比驢臉還長。
渾濁的雙眼冷漠地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樣。
錢氏垂眸,把怨恨狠毒收了起來:「上前來,跪下!」
陸矜歡站在原地沒有動,嬌媚柔弱的聲音響起:「妾身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
錢氏的心腹王嬤嬤,張口說道,「夫人是傅家的媳婦,服侍婆母是孝道所在,不需要原由!」
陸矜歡立刻過去跪到錢氏身邊。
錢氏冷冷地看著她:「天寒地凍的,老婆子我冷得很,你上前來給我暖暖腳。」
語畢,只見王嬤嬤徑直從她身後,猛地使勁把她按了下去。
她無法,只好用兩隻手死死地撐著。
就差一點點,她的臉就直接被按在地上了。
她無法忍受手上源源不斷帶來的痛感,精緻的眉眼緊緊地攏成一團。
她怯懦小心地捧起錢氏的腳,放在自己發顫的腿上……
暗暗地吸了口氣,然後把她那雙噁心的腳抱在懷裡暖著。
錢氏揚唇冷冷地笑了下,屋內的那些人,看她臉色都退兩人出去,只有心腹王嬤嬤沒有走。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妾身一直在屋子裡睡覺。」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錢氏突然高聲呵斥,對著她的胸口狠狠的一腳。
就著手邊的滾燙茶杯,端起來全部往她軟嫩的手上潑了過去,在一片雪白之中迅速紅了起來。
陸矜歡支撐不住身體,直接跌落在地上坐著。
錢氏抬腳狠狠地踩在她的手背上,一個用力瞬間血肉模糊。
十指連心的痛方才能夠讓錢氏心裡舒服點,「通房明明就看見了,你從陌生男人的馬車裡出來!」
「狐媚賤人,真是放浪成習慣了是吧,一天都離不開男人,當初就不該把你從教坊司帶回來,你天生地該在青樓里脫光了接客!
陸矜歡痛得喊出了聲。
她驚恐地咬著牙齒吸了口氣。
她真的太痛了,十指軟趴趴地縮在地上。
王嬤嬤擔心她還有力氣折騰,乾脆把她另外一隻手也抓住。
錢氏對她這副嬌嬌怯怯樣子最是討厭,往地上呸第一聲吐了口唾沫:「賤女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傅家可容不得你!趕快下堂把正妻位置空出來。」
「一天天的賣弄風騷想讓誰瞧見?早知道我就該阻止懷瑾救你,壞了我傅家清譽!」
陸矜歡已經無法動彈。
平常清清冷冷的臉上,汗珠一層蓋過一層。
又顫又抖的手暴露了她的情緒,她的眼睛也給罩了一層霧氣。
原本她也出自高門,是世家千金。
就因為當年被污衊是亂黨,才全家被查抄,她才流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