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保重身體
但她身體實在很不舒服,實在不想和這對狗男女糾纏。
她暗自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好看的眸子裡立馬盈滿了淚水,掏出手帕在眼皮上點了點,哽咽道:「大人,妾都記得,妾身不該如此莽撞,衝撞了夫君和徐小姐。」
「就知道故作矯情,令人噁心。」
徐玉卿本來就看不慣她這副模樣,現在在傅懷瑾面前為了展現自己的善良和無辜,又不能出手教訓她,只能幹巴巴地嘟囔了兩句。
傅懷瑾離徐玉卿近,都聽見了,溫柔地笑了笑,親密地拍了拍她的手,「同她計較這些什麼,我們走罷。」
徐玉卿立馬想到了昨晚上,兩個人之間的歡愉,滿臉羞澀地點了點頭。
但她離開之前也不忘給陸矜歡挖坑:「也是,傅夫人這麼多年了,還是做不好知府夫人這個位置,就是這副樣子,真是不得不令人多想,她到底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對這些事一清二楚的傅懷瑾,臉色更難看,說話更急切了幾分,「管她這麼多幹什麼,她自會束縛自己的,走罷。」
兩人這才纏纏綿綿地離開了。
陸矜歡對此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看這兩人一眼。
等他們走後,擦乾了臉上冰冷的淚水,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自嘲冷笑了一聲。
她竟然在傅懷瑾面前柔弱弱弱地哭了,下回不能這樣幹了。
今天真是噁心了自己,也噁心了別人,
現在就讓徐玉卿高興一段時間。
等傅懷瑾真面目被揭開那天,她倒是想親眼看看徐玉卿的表情。
她步子搖晃地往自己屋裡走去。
因為胸口難受,腦袋昏沉,就靠在小榻上眯了一會兒。
但沒多久就聽到露種急匆匆地前來稟報:「夫人,快同我出去,張公公來了!」
張公公帶著御醫開的藥,送到了陸矜歡這裡。
也沒等她出來,徑直走了進來。看到她要起身,忙上前阻止:「夫人身體不適,就不要起來了。」
他抬手讓小宮人把手裡端著的藥,轉交給露種。
「咱家是奉命,給夫人送藥,希望夫人好好保重身體,早日好起來才行。」
她看著桌上滿滿的一堆藥,還有太醫寫得字跡端正,密密麻麻的醫囑。
拿過醫囑仔細地看了看,思量了一會兒,小心試探地問:「請問公公,陛下他可還有其他吩咐。」
張公公笑了笑,加重了語氣,「咱家說了,希望夫人好好保證身體,早日好起來,一字不差。」
但是他看了一眼身邊人。
把聲音又放低了些,湊到陸矜歡耳邊:「夫人,陛下還說夫人的身體太差了可不行,如何做得好知府夫人這個位置。」
手裡捏著醫囑的那張薄紙,抖動得厲害。
難不成,皇帝是要反悔了嗎?
看來,眼下他還是要重用傅懷瑾的。
她擔心得沒錯,皇帝的意思很明顯,那她現在該怎麼辦?
陸矜歡把自己的難堪和害怕,表露在面上,「張公公,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張公公看她誠惶誠恐的樣子,暗暗嘆了一口氣,離去錢專門安撫了一句:「夫人,先養好身體,不必過於擔憂。」
但她如何能安心,她的所思所想皇帝難道不知道嗎?
不,他恐怕是最清楚的,只是他現在覺得她身上的價值,還不值得她做最後的決定吧?
那她就先奉命行事,養好身體,看皇帝是個什麼反應,再做應對。
陸矜歡讓露種給她熬藥,自己在床上睡了幾個時辰,一眨眼就到了下午。
她醒來時,簡單地用了點簡陋的飯菜。
露種把飯碗收拾好,又將一大碗湯藥端給她,「夫人吃了飯,趕緊把藥喝了吧,奴婢都熱了好幾回了。」
看著露種熬好的熱氣騰騰的那碗黑色湯藥,愣了愣,其實她曾經很怕苦的。
以前父親在她生病的時候,會刻意多放些甘草,讓藥不那麼苦。
但是那麼好的父親,卻已經不在了。
陸矜歡鼻尖酸了酸,強制讓自己不再去回想過去的美好。
當下她最需要的做的就是逃離傅家。
那碗湯藥看上去又多又濃,還沒進嘴裡,就聞到一股惱人的苦味。
她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地端起來,眼睛也不眨地一口氣喝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口腔,直衝鼻子,不知道為何這樣苦,她差點兒苦得嘔出來。
蕭奕祈卻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眼前。
這時她才發現露種也早已退了下去。
他飽含深意的目光來回在她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那碗空了的藥碗。
笑得莫名其妙:「看來你是真不怕苦啊。」
陸矜歡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紆尊降貴來到她這裡。
她不敢多想他的來意,只是低眉順眼地回了一句,「比這還苦的事情都經歷過了,這點苦不算什麼。」
她低頭的那一瞬間,還露出了自己白皙脆弱的後頸,幾縷髮絲散在那兒。
多了幾分溫柔的味道。
蕭奕祈伸手為她拂去那幾縷頭髮,揚了揚唇,「看到傅夫人在好好喝藥,朕還是有幾分欣慰的,至少這一次你把朕的話聽了進去。」
但還沒等陸矜歡高興,又按著她的後勁,沉聲說道:「如果傅夫人一直這樣聽話就好了,否則,朕真的還會擔心你做不好這個知府夫人。」
她的手心頓時發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話。
為什麼又是這句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矜歡發現皇帝想什麼,她真的一點都猜不透。
她順著蕭奕祈的手,靠了上去,環住他的勁瘦的窄腰,嬌媚的聲音輕輕柔弱地,「陛下,妾身是哪裡做得不好嗎?其實妾身認為知府夫人這個位置,徐小姐應當比我更合適。」
蕭奕祈側身無情地拽下陸矜歡綿軟的雙臂,冷漠地壓了壓唇:「既然病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就好好歇一歇,勾引了朕,你這病弱的身子待會兒受得住嗎?」
她毫不在意拉著皇帝坐了下來,自己跨坐在他修長的雙腿上,整個人又纏了上去,「服侍好陛下,是妾身的本分,受不住也得受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