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有些複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如水一般的月光覆蓋在了她的臉上,使得人沒有辦法看得清她的面龐。
只是在這一輪皎潔的明月的映襯之下,使得這個明月就像是月光之中產生的精靈,美得不像是人間之人。
她自稱是空之大帝的母親,雖然經過了輪迴,按道理來說,已經擺脫了這方面的事故,但卻偏偏擁有著這方面的記憶。
而自己偏偏又疑似是空之大帝的轉生,也就是說自己極有可能上一世和她是母子關係。
如果我真的是空之大帝的轉生體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實際上也曾經的的確確是作為自己母親一樣的存在。
自己和她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剪不斷理還亂。
夏知秋似乎也看出了江源的心思,不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曾經的往事就讓它隨風而散吧,真正重要的事情實際上是當下啊。」
江源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同樣平等的照射在了他的臉上,不知道閃爍著怎樣的表情。
良久,江源背過了自己的身子。
「既然你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那就請你去忙吧。」
江源的這一句話很顯然是下了逐客令。
與此同時,江源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柳瓶兒和柳零。
這兩個女生還在發著一陣低燒,陷入了一陣神志不清的昏迷之中,同時身體也在睡夢之中下意識的不安的顫抖著。
同時身體的體溫正在劇烈的升高,很顯然病情正在不斷的惡化。
如果自己再不救治這兩個女人的話,恐怕這兩個女人極有可能變成白痴也說不定。
但是該要使用怎樣的做法,救治這兩個女人呢。
就在江源沉吟片刻的時候,卻發現夏知秋並沒有走,反而是雙手抱著自己的腰肢,正笑臉盈盈的看著自己。
「為什麼你還沒有走?」江源不由得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我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想再多看一看你。」夏知秋笑呵呵地說道。
「更何況這兩個女生如果使用一般的辦法,是沒有辦法救治的了。」
江源抬起頭,目光有一些疑惑道:「為什麼這兩個女人會突然發起了低燒,似乎和你的那一根簪子有一點關係。」
夏知秋的目光也是逐漸瞥了一眼江源心臟位置的那一根簪子。
她以一種莫名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說道:「這一根簪子實際上和你也有一些關係,普通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血脈的話,貿然的靠近了這一根簪子,會被這個簪子裡頭的血脈力量所徹底壓制下來。」
江源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這一根簪子實際上就和一尊活著的生物沒有什麼區別,這根簪子裡頭也蘊含著一種特殊的血脈,如果沒有一些實力的人,就會被這種血脈的力量所壓制嗎?」
夏知秋笑了笑道:「和你說的意思差不多吧。」
江源思索片刻,突然抬起頭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想要救下這兩個女人,就需要將這兩個女人的血脈提升一些了?」
夏知秋點了點頭,臉上閃爍過了一縷莫名的笑容道:「沒有錯,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江源沉默了片刻說道:「所以我該怎麼做?」
夏知秋緩緩靠近江源,道:「其實要這麼做也很簡單,只需要將你的血,給這兩個女人一滴就可以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源看著她逐漸迫近的臉龐,忽然從這個人的臉上讀出了一種莫名的味道,
她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就像是一個母親看著一個最為寵愛的孩子似的。
只是有一種寵溺的目光,也是有一種關愛的目光。
江源面無表情,心裡頭實際上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女人和自己的關係。
且不說自己的前身,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空之大帝,哪怕自己真的是空之大帝也好。
這個眼前的女人真的也就是所謂的空之大帝的母親也好,這件事情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自己是江源,是獨一無二的男人,並不是什麼所謂的空之大帝。
只是現在兩女危在旦夕,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事態已經逐漸變得有一些緊急了起來了。
關於這兩個女人,尤其是柳瓶兒的話,自己還是準備救下來的。
因此江源也就依照著夏知秋的做法,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分別給這兩個女人一滴血。
只是當夏知秋看到自己按照她的做法行動的時候,她的那一雙狐狸一般的眼睛也是微微的眯了起來。
這種眼神和動作,江源實際上也有一些熟悉,就是當自己小時候貪嘴喜歡偷吃東西,而撒謊的時候,就很喜歡露出這個樣子的表情。
難道說夏知秋在騙自己嗎?
難道說這並不是所謂的解救這兩個女人的方法嗎?她實際上是想害死這兩個這樣的女人。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說不通啊,
憑藉著夏知秋的實力,即便是在自己面前直接殺死這兩個女人,或許也是有可能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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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是完全沒有必要來欺騙自己!
還是說夏之秋就是喜歡這種喜歡捉弄別人的方式殺死別人的人嗎?
「嚶嚀……我們怎麼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柳瓶兒悠悠醒轉了過來。
長腿御姐也是摸著有一些腫脹的腦袋糊裡糊塗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怎麼了,只覺得自己忽然間發起了低燒,然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沉睡,直到現在才重新甦醒過來。
江源的目光一陣閃爍在兩個女人的身上,上下下掃射了一遍,發現這兩個女生的病情的確是好轉了。
「難道說夏知秋沒有騙我嗎?那她剛剛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江源疑惑不解。
但是就在江源這麼疑惑的時候,長腿御姐看向江源的目光之中,卻是多出了一種強烈的敬畏感。
柳瓶兒看向江源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有一些不一樣了,
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服從感,充滿了崇拜感,敬畏感,仿佛只要是江源下達的命令,那麼這個女人就一定不會違抗,甚至是讓她去死,他也會這樣做。
這是一種充滿了奴性的眼神,有一些像是一個奴隸對著自己的主人一樣的眼神。
江源心中一動,突然間意識到了一些什麼東西。
「你們兩個人醒來之後,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江源問道。
柳瓶兒搖了搖頭,但是有一些猶猶豫豫的說道:「我的身體狀況很好,只是感覺有一些害怕,尤其是在你的面前,好像是你的一個眼神,你可以殺死我。」
「而且我感覺對你的親切感忽然濃郁了好多,好像你就是我的主人一樣。」
當她說出了主人兩個字的時候,俏臉忍不住一紅。
長腿御姐同樣也是這樣子描述的,只不過她的眼角之中忍不住多了一絲驚訝與恐慌感。
因為長腿御姐本身就是能夠擁有著操縱男人的力量,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明白這種力量的危險性了,
但是現在似乎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自己好像也成為了江源的奴隸,
這種感覺未免太讓她感覺到恐懼了。
「哦,對了,這個女人是誰?」柳瓶兒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夏知秋。
不知道為什麼,夏知秋總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仿佛這個女人根本就出現在所有人的眼睛裡頭,就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就應該是耀眼奪目的,就應該是人上之人——女王之中的女王。
長腿御姐也是下意識的距離夏知秋遠離了一些距離。
她的眼角眉梢之中忍不住出現了一些驚慌,根本不敢在夏之秋的面前抬起自己的眼睛。
「關於這個女人是誰,回頭再和你們解釋。」
江源拉過了夏知秋,二人來到了僻靜的角落裡頭。
江源臉色一沉,道:「你剛剛沒有和我說實話,對不對?」
夏知秋臉上浮現了一抹微笑,道:「是的,其實我是騙你的。」
「想要救下這兩個女人,其實並不需要你的鮮血,只要等待一定時間,她們自然就可以適應得了這根簪子的壓迫感。」
江源面無表情道:「為什麼騙我?」
夏知秋咯咯笑道:「如果不騙你的話,你又怎麼將你的鮮血打入那兩個女人的身體之中呢?你又怎麼將這兩個女人收為你的奴隸呢?」
「被這根簪子激活了身體裡頭的奴性的話,只需要打入你的鮮血,就可以讓這兩個女人徹徹底底成為你的奴隸,只需要你的一個念頭就可以殺死她們,而她們對你也不會產生任何反抗的情緒,將會無底線的完全忠誠於你。」
江源微微怒容道:「我不需要奴隸。」
夏知秋的笑意漸漸收斂了道:「不,你需要的。」
江源眉頭一挑,道:「你是什麼意思?我說了,我不需要奴隸。」
夏知秋微微一嘆,道:「你瞞不過我的,我知道這兩個女人的其中之一,已經將你們的訊息出賣給了其他人。」
江源搖頭道:「那又如何?我大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對方拿捏在自己的股掌之間。」
「況且這一個女人也是迫不得已的,對方在她的身體裡頭種下了一些手段,如果她違抗對方的命令的話,就會生不如死。」
夏知秋緩緩地靠近了江源,直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僅不足半個巴掌的時候。
夏知秋微微抬起了眼角,語調鬼魅地說道:「一個女人可以出賣你一次,也就可以出賣你第二次,甚至是無數次。」
「一個女人即便從來不會欺騙你,但也難保她一輩子都不會欺騙你。」
夏知秋伸出了那兩根纖細得有些令人膽寒的手指,對著兩個女孩說道:「只有將她們變成你的奴隸,完全聽從你的使喚,你僅僅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殺死她們,這樣子我才放心。」
「否則的話,你的身邊永遠都會有著兩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將你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江源盯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由得感覺有些頭痛與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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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說話的方式,以及對於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像是一個母親對著不放心的孩子的語氣了。
甚至於夏知秋對於自己做的事情也沒有事先徵求自己的意見,只是覺得自己是一個不關心事的小孩子。
江源很想要有一些煩躁的斥責她,但卻又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為了自己好。
只不過是因為她的觀念和理念和自己截然不同,因此做法完全就沒有辦法被自己所接受而已。
「我不是空之大帝。」江源最後只能選擇了說這句話。
「你也不是我的母親,我不需要你為我考慮這麼多。」
「而且將自己的手下強行變成自己的奴隸,這種事情不符合我的觀念。」
夏知秋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將眼睛在江源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兒,忽然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可我覺得這麼做挺有趣的。」
「這兩個女生的身材和樣貌都很不錯啊,我看你應該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吧,是不是可以考慮讓她們給你生一個呢?」
「如果按照原來的情況的話,這兩個女人或許要和你相處一段時間,才會和你產生一定的感情,但是現在無論你對她們做什麼事情,她們可都是不會反抗的噢,你讓她們給你生孩子的話,她們只會甘之如飴的為你這麼做。。」
江源徹底無語了。
他忽然意識到了夏知秋,究竟為什麼要哄騙自己,將這兩個女人變成自己的奴隸了。
原來先前說了那麼多,為了自己的危險性考慮,或許只是一個次要因素,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夏之秋想讓自己留下自己的血脈。
這種傳宗接代的做法,未免也太過於極端了一些。
而夏知秋的做法實在是像極了一個母親想要抱孫子的心態了。
「你做了這麼多,原來就是想讓我生一個孩子嗎?」江源撇了撇嘴。
「可是我已經說過了,我並不是空之大帝,即便我曾經是,但我現在也不是他,我是江源。」
「而你也並不需要將我看作空之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