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我命的人很多

2024-08-13 21:45:07 作者: 沐晚辭
  紀懷澈將徐郡亭拽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才鬆了手,徐郡亭擰眉生氣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給你留記號是讓你去找人的,你跑來找我做什麼?」紀懷澈一臉無語,居然還在那跟人家姑娘搭訕,真是不知羞恥。

  「哦,我不是怕你出事擔心你麼,就想著先來看看你。」徐郡亭一副為你好的樣子。

  「那你自己去給某人解釋吧,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紀懷澈漫不經心道。

  「別呀,你就這麼忍心扔下我給某人摧殘麼?」徐郡亭一想到不近人情的某人,頓時就滿臉苦惱。

  這時紀懷澈眉頭微微一皺,拉著徐郡亭直接飛上了房頂,徐郡亭一時沒反應過來,正要開口,被紀懷澈捂住了嘴,「噓,有人。」

  兩人忙蹲下藏起身體,屏住呼吸,只聽下面很快就有人說話,「剛才還在這裡,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

  「估計沒走遠,咱們趕緊追。」

  察覺到走遠了,兩人才緩緩起身,徐郡亭有些心有餘悸:「是找我們的?」

  紀懷澈微微沉思,然後道:「去辦你的事,我去找老三,最近我們私下裡不要再見了。」

  徐郡亭知道事情輕重,忙點頭,兩人隨即施展輕功分開離去。

  ***

  雲京城外,一座破廟裡,為首的男子身穿黑色錦袍,負手而立。面部從鼻子往上戴了一塊銀色面具,卻無法抵擋住他清冷的雙眸。眸光銳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在他的面前,跪著一個黑衣人,雙手反綁,唇角帶血。

  「我沒有時間與你廢話,最後問你一句,是不是二公子派你來的?」男子眸光幽暗深沉,聲音冰冷刺骨。

  黑衣人低頭不語,頗有骨氣。

  「主子,把他交給屬下吧,保證能撬開他的嘴巴。」男子身側一個身穿玄色緊身長衫的人說道,眼底帶著嗜血的笑。

  「直接殺了。」男子卻出言吩咐道。

  黑衣人聞言抬眸看他,似是不解。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男子唇角露出一抹略帶譏諷的笑,「這麼些年,還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紀懷澈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蹙眉擔憂道:「他既然起了疑心,就不會只安排這一次刺殺,日後你需得小心些。」

  「要我命的人太多了。」男子語氣淡淡,滿是囂張狂妄,「可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這話說的在理,畢竟如今的他早已脫胎換骨。

  「明日便是太后的壽辰,你想怎麼進宮?」紀懷澈突然轉了話題,意有所指問道。

  男子微一頷首,揚唇懶懶道:「他既然這麼不想我回去,我就偏偏不如他的意。」

  紀懷澈隨即面露擔憂,「你確定?方才連我也被人跟蹤,想來如今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如今貿然回去怕是不妥。」

  「你也知道,如今的我,不是曾經的我了。」男子目光一冷,語氣陰狠。

  紀懷澈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便嘆了口氣,「那好吧,我不能與你一同回去,有事記得聯繫。」

  男子微微點頭,吩咐暗衛將屍體處理好,一行人便離開了破廟。


  ***

  鎮國公府。

  守門的人名叫阿平,年紀小,平時話不多,人又老實,經常被府里的其他人擠兌,今日便是挨了幾人的打,被欺負了,心裡越想越委屈,就躲在大門外的柱子旁偷偷的哭。

  「哭什麼?別人怎麼欺負你就想辦法雙倍還回去。」耳畔邊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阿平抬頭,紅腫的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來面前的人是誰,他直接蹦了起來,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結巴道:「世、世子爺?!」

  蕭容時懶洋洋一笑,不置可否。

  身後的人倒是開了口:「知道是世子爺回來了,還不快些將人迎進去?」

  阿平回過神來,卻拔腿就跑進了鎮國公府里,一邊跑還一邊喊:「世子爺回來了!世子爺回來了!」

  蕭容時抬眸看向牌匾,眸光冷冽,這麼些年,他終於回來了。

  鎮國公夫人林氏聽到下人稟報的消息頓時驚愕不已,直到蕭容時都進了房間,她才緩過神來。

  「這麼些年你究竟去哪兒了?也不派人送個信回來,我們可擔心死了。對了,快派人去清雅軒請國公爺回府,就說世子爺回來了!」林氏抹了抹壓根沒流出淚的眼角,吩咐道。

  清雅軒是個專門鑑賞畫的地方,鎮國公蕭晟經常去那賞畫聽曲兒。

  蕭容時沒說話,他早就知道人在那裡,刻意挑了這個時辰回來,就是想單獨見見林氏。

  林氏像是沒發覺一樣,繼續說道:「你從前住的院子一直都派人打掃著,就想著你哪一日回來可以隨時住下。誰知等了又等。」說到這裡,林氏有些哽咽,然後又道:「如今好了,總算是回來了。既然回來,可別再惹你父親傷心了,這麼些年,他一直都很想你。」

  蕭容時緊盯著林氏,就是面前這個女人,在他母親去世後沒多久就嫁進了鎮國公府,對他噓寒問暖,呵護備至。

  曾經,他也以為她是真心的,直到他突然昏迷,外祖父派來的人在他平日裡吃的飯菜中發現少量的毒藥,他終於明白,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放下警惕,從而悄無聲息地毒死他,畢竟那時候,她已經生下了一個兒子,而他從一出生,就被請封了世子。

  他將此事告訴了父親,可父親卻不信,還罵他不知感恩,狼心狗肺,身體虛弱的他再次暈倒,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外祖父派來的人悄悄帶出了府。

  那人問他要不要回去,如果願意,可以立馬將他送回去。可他卻搖頭,心底藏滿了恨意。

  於是,那人便將他帶到了一處隱蔽的莊子上,那裡,有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和幾個年紀與他不相上下的少年。

  自此他便跟在老人身邊習武,直到老人離世,他才離開了那裡。

  從此,開闢了一條屬於他的輝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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