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避難所不是免費的嗎?這麼這麼貴!」
「我倒是有錢,可是一時半刻上哪兒弄這麼多黃金去!」
「我不管了,我正好帶了金條,我要先進去!外面又停電又停水!實在是太冷了!冷死了!」
其中一家人拎著箱子首先進了螞蟻堡壘,定了一個兩房一廳,交了金條之後,又簽下了協議,林稚讓工作人員帶著他住進了三號房。
頂層只有控制室還有兩個房間,所以三號房在林稚的樓下了。
其它人見這家人住進去了,有些蠢蠢欲動,畢竟這次天氣實在太不尋常了。
不過也有些覺得不捨得的,畢竟這麼貴,要是交了錢這時候氣候萬一又正常了呢?
所以當天入住的人都是不缺錢的,大概訂出去二十個房間左右,其他人紛紛都散了,再另行打算。
今天的高溫時間持續得越來越長了。
相比較最開始晚上高溫,白天寒冷,現在白天溫度也變高了。今天持續了一整天高溫,室外所有的綠植肉眼可見地枯黃了。
林稚站在窗前,心裡很清楚,這是大地震的前兆。
高溫時間越長,地震就越快到來。
經過上一世的錘鍊,林稚已經習以為常了,心情不受影響。
她讓柳小雨擔任工作人員的總監,每日加強訓練,晚上就和柳小雨一起享用從超市採購來的食物,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直到最後一天。
地震開始。
即便是堅固如螞蟻堡壘,也不免在這種強烈震感下有些搖晃。
堡壘外的城市早就變成了一片廢墟,大廈傾倒,路面破裂,瘟疫蔓延,持續高溫。
城市一下子從人間樂土變成了人間地獄。
所有入駐螞蟻堡壘的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螞蟻堡壘的房間都訂滿了,就連地下室的床位也都所剩無幾了。
林稚覺得差不多了,正要讓工作人員將堡壘關閉,這個時候,兩個狼狽的身影突然衝到了她的跟前。
不是旁人,正是江頌珉和蘇寧寧。
江頌珉和蘇寧寧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精緻的樣子,灰頭土臉,裹著厚厚的大衣。
「林稚,讓我們住進來,我知道你是這裡的股東,讓我們住進來吧——」江頌珉當即哀求地看向了林稚。
「可以啊,我們地下室還有幾個床位,現在四十萬一個了。」林稚冷聲說道。
這話一出,江頌珉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他哪裡還拿得出四十萬?
「林稚,我們好歹一場感情,這麼多年,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江頌珉痛心疾首地看著林稚。
「你的感情,這麼骯髒的東西,值幾個錢?沒錢就趕緊滾,別擋著後面的人。」林稚臉色冷漠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蘇寧寧突然捂住肚子,可憐兮兮地看向了林稚,哭著道:「林稚,我跟我爸媽走散了,你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而且我肚子裡頭還懷著孕,你不要趕我走——我會死的——」
「你們看到了嗎?她連自己的親表姐,還是一個孕婦都容不下!你們居然相信她在末世中會保全你們!簡直太可笑了!她就是騙錢的!就是一個騙子!這避難所是國家提起的!本來應該免費的!她居然趁機發國難財!你們還傻乎乎地交錢!」江頌珉當即指著林稚,義憤填膺地罵道。
這話一出,已經入駐螞蟻堡壘的客人當即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就是!這螞蟻堡壘本來就是避難所!她居然趁機發國難財!收了我們這麼多錢!這簡直就是奸商啊!」
「沒錯,退錢!給我們退錢!」
這些客人本來就因為交出去的全部家產心痛不已,被江頌珉煽動了兩句,當即就群情激憤起來。
果然,亂世總是有聖母的!
林稚冷笑了一聲,忽然從一個保安手中拿過了槍,放了一槍!
砰的一聲巨大槍響,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見林稚面不改色地放了一槍,當即嚇得噤若寒蟬。「誰要退錢的?站出來,我馬上退給你!你馬上滾蛋!你真以為我稀罕你這點臭錢!外面的銀行都被搶了!我要是圖錢的,我帶著一百多個人去搶金庫,我要多少沒有?」
「這只是你們入住螞蟻堡壘的誠意!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就妄圖我們在末世中保全你?白嫖?」
「要退錢得馬上站出來,馬上滾出去!」林稚面色冰寒地命令道。
這下沒有人再敢出聲了。
林稚很滿意這樣的震懾效果。
「將他們趕出去,關閉堡壘入口。」林稚又看向了一個保安,命令道。
眼看他們就要被拖出去,蘇寧寧情急之下,拿出了一個純金的鎖。
「別!別將我趕出去,我有錢,這個,應該值得幾百萬的——」蘇寧寧將金鎖遞給了林稚。
林稚估算了一下這個金鎖,的確值錢。
要是再將她趕不出去,恐怕不能服眾。
「林稚,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能不能給我安排個單間?」蘇寧寧還頗為懂事地說道,「要不我跟你一起住也可以的。」
跟著林稚一起住,肯定不缺吃的。
「對,我們住在一起就可以了,還能省下兩個床位!」江頌珉也打蛇隨棍上。
林稚冷笑了一聲,冷冷地剜了他們一眼,道:「就憑你們這對渣男賤女,不要臉的,也配跟我住?你們想屁吃呢!你們的床位是負二1234,1235!關閉堡壘,領他們過去,要是鬧事的,直接扔出去!」
林稚說著,當即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了。
就在關閉堡壘的時候,外頭還有一波波的人趕了過來,哭喊著:「放我們進去——我們有錢,我們有錢——」
此情此景,又有聖母開始看向了林稚,道:「咱們這裡還有空間,要不將他們放進來吧,能救一個是一個——」
林稚冷冷地掃向她,道:「等到後面分配糧食的時候,你將你那一份讓給她吃嗎?」
那人當即不說話了,連頭都不敢再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