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很擔心林姐姐。」吳一鳴點點頭,「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蕭遠凜沒有說話,他看向窗外。
一抹擔憂鎖住了他的眉頭,他也很擔心林稚。
橋底。
趙子明不小心一腳踩空跌坐在地上。
「我去!什麼鬼?」趙子明嘴裡嘟囔地抱怨著。
他穩住了身形,抬頭看向橋底時,不由地被橋底的景象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橋底滿目瘡痍,到處都是屍體和斷肢殘臂,還有一些他根本認不出來生物的肢體。
他看見這個景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林稚到底在橋底遇到了什麼?
他跳開兩步,剛想跑上前尋找林稚的身影,卻被橋面上的信號聲打住。
一個短白煙信號槍——意思是讓他快點回去。
趙子明雖然心有餘悸,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能力也只能止步於此,便只能遺憾地閃現回到了山地車內。
他剛一坐穩,吳一鳴便被他嚇了一跳。
「你、你……」吳一鳴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你什麼你!」趙子明沒好氣地看著他,「你不也有特異功能麼!」
「我……」吳一剛想辯駁,趙子明便打斷了他的話。「蕭總,橋下面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林姐姐呢?」吳一鳴著急地脫口而出。
「放心吧你,老大死不了。」趙子明瞥了他一眼,隨後神色凝重地說,「只是橋底下很怪,有一些我沒見過的東西。」
蕭遠凜扶了扶眼鏡,什麼也沒說。
趙子明不再多嘴,吳一鳴見二人都不說話,也只能悶聲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蕭遠凜說著,小心地踩著油門。
吳一鳴有些著急:「我們不等林姐姐麼?」
蕭遠凜神色很淡:「她——應該在我們的前面。」
在距離斷橋一公里的地方,林稚和小獅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小獅子一臉疑惑,鼻子到處嗅來嗅去。
「小獅子,有什麼發現沒有?」林稚問。
小獅子說:「這裡有很多獸人。」
「確定?」
小獅子又搖搖頭:「獸人好像都走了,只是他們殘留的味道還在就是了。」
「走了?」林稚有些驚訝,「能去哪裡啊?」
小獅子自顧自地說:「可能是遇到危險,所以挪動巢穴了。」
小獅子的話提醒了林稚,林稚看著他,反問道:「換做是你,什麼情況下你會離開自己的巢穴?」
「這還用問,當然是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啊!」小獅子不假思索地說。
「怎麼了?」小獅子回頭看著她。
林稚一臉戒備地看著四周:「這裡不安全。」
小獅子立刻弓起身子,渾身警惕地盯著四周。
兩人背靠背環顧了一圈後,小獅子稍稍放鬆了警惕:「主人,我好像沒有聞到危險的味道。」
「你聞得到?」林稚問。
「猴子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是群居獸人,如果遇到危險會釋放一種獨特的味道通知夥伴。至少現在,我沒有聞到這個味道。」小獅子認真的說。
「那剛剛那群猴子去哪裡了?」林稚不解。
「回巢?」小獅子猜測,「他們應該有很多巢穴。」
林稚這下明白了。
都說狡兔三窟,原來猴子也會這樣,做很多的巢穴迷惑敵人。
「雖然這裡並不危險,但是主人你還是要小心。我能嗅到一點點殘存的獸人死氣。這裡之前肯定發生過大規模的獸人屠殺。」小獅子認真地說。
「嗯。」林稚點點頭。
兩人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主人!前面有危險!」小獅子突然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一枚子彈破空而出。林稚心一緊,立刻矮著身體轉身。
那枚子彈飛射而來,堪堪擦過林稚的臉。
一絲刺痛和灼熱傳來,林稚伸手擦了擦臉,攤開手,一抹血跡赫然出現在手掌之上。
她看著遠處,有些心驚肉跳。
剛剛若是晚一點,她就必死無疑了。
「主人,這裡有人!」小獅子緊張地說,「我聞到了血腥味了!」
「哪個方向?」林稚沉聲說。
「西南方向——應該是那裡!」小獅子三兩步跳到了一塊破損的水泥塊上。
林稚緊跟其後。
兩人走了大概五十米,只見原本皚皚白雪竟然落得滿地血紅——這是有人流血受傷了。
小獅子低吼一聲:「主人,就是這裡!這個人應該在這裡!」
林稚跳到雪堆上,尋著血跡,很快就在一處混合了泥土的灰黑色雪堆里發現了一片衣角。
「小獅子,來,把這個人拽出來!」林稚說。
小獅子跳過去,手腳並用地刨開了雪堆。
這個男人渾身衣服被撕咬成了破布,身上全是傷口,他渾身血污,皮膚因為失血過多和被冰雪覆蓋,已經凍得發青了。
要不是林稚懂醫術,只怕真的會以為這個男人已經死透了。
她走過去,探了探男人的脈搏——似有若無,綿軟無力。
「我們再晚來一步,這人就死了。」林稚放下手,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
「主人,救麼?」小獅子問。
「不救。「林稚乾脆地說,「誰知道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主人英明!」小獅子很滿意。
「我把他身上的雪和冰塊挖走,就已經是我樂善好施了。」林稚拍拍手,看著小獅子,問,「那個子彈從哪裡來的?」
小獅子沒有說話,他低著頭在周圍走了一圈,然後將目標鎖定在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他走到男人身上仔仔細細地嗅了嗅:「主人,剛剛攻擊你的子彈,是這個男人射的。」
「是他?」林稚很意外,「你確定?」
小獅子點點頭:「他身上有硝煙味。」
林稚很詫異。
這個男人渾身凍得僵硬,都快死透了,竟然能射擊!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