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什麼也不說,這總行了吧?」男人十分無語。
「你早該閉嘴了。」趙子明沒好氣的看著他,「老大就不應該讓你上我們的車。誰知道你是什麼來頭,是人還是鬼,萬一居心不良豈不是定時炸彈?」
林稚看著這群人鬥嘴,心思卻不覺得飄的遠嗎?
農科院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蕭遠凜寧願拖著受傷生病的軀體來尋找農科院,這個農科院裡顯然有不尋常的東西。
再加上男人之前跟她說過,農科院的真實入口並不是地圖上所顯示的那一個地方,而是在地下。
林稚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樣的建築群體會把真正的目的地安排在地下。
所以農科院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她看見了蕭遠凜緊繃的臉,又看上了男人玩世不恭的面容之下那淡定沉著的眼神。
汽車行駛了一陣後,突然車外颳起了寒風。
寒風裡夾雜著雪花,雪花越下越大,從一開始的星星點點變成了鵝毛大雪。
蕭遠凜神情嚴肅的看著車外:「車沒辦法走了。」
林稚早已料到這個情形。
一旁的男子似乎也見怪不怪。
只有趙子明和吳一鳴二人顯得格外的擔心和焦急。
「小美女,你還沒有一個人在野外過過夜吧,晚上要是怕的話來哥哥身邊。」男人一臉狹促的看著林稚。
林稚目光飄過去,寒如冰刀,男人連連擺手說:「好好好,不跟你開玩笑了。」
雪花紛紛揚揚,氣溫再次回降到了零下五十度。
蕭遠凜將車停往後,對眾人說:「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車裡休息,我會開暖氣,儘量不要去車外車外,很危險,而且萬一落單了,這麼冷的天會凍死的。」
所有人都應了一聲。
他的眼睛深深的看向農科院所在的方向,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他一般。
她的目光帶著一絲審視的味道。
林稚從來不相信,末世里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夜晚睡覺的時候,林稚總能聽見有一種模模糊糊的哭泣聲,這哭泣聲,若有似無飄飄,渺渺似遠似近。
她想睜開眼去,但是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生物的蹤跡。
車外的暴雪越下越大。
蕭遠凜特地將車內幾人搖醒,十分嚴肅的說:「快下車!」
眾人艱難的下了車後,這才發現大雪已經下了很久,車外的積雪已經有眾人小腿肚子那麼厚了。
「這雪下這麼大,再這麼下的話只怕要把這輛車給蓋住了。」吳一鳴神情嚴肅的看了一眼天空。
還不等林稚反應,蕭遠凜當機立斷地說:「下車!」
眾人立刻背著包跳下的車。
林稚剛一下車,只覺得整個人都深陷在了雪裡。
雪已經下到了膝蓋那麼厚。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氣照,現在這個下法,的確會如吳一鳴所說的那樣,大雪會把整個車輛給覆蓋住,若是他們還待在車裡,這輛車會成為他們的墳墓。
蕭遠凜也眉頭緊鎖,大家都是第一次來此處,對此處的地形並不是很清楚。
「給……給我一件防寒服。」男人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哆哆嗦嗦的響起。
趙子明沒好氣地回頭看著他,剛準備訓斥兩句,卻見林稚先他一步取出了一件防寒服,披在了男人的身上。
蕭遠凜微微側目,這也沒有多說什麼。
「小美女,你人真好。」男人看著他,痞笑道。
「你帶路。」林稚昂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男子微微一愣,隨後瞭然的說:「我還以為你對我是不求回報的呢。」
「不帶路的話,就把衣服還給我。」林稚說著,伸手就要去奪男子身上的防寒服。
男子見狀,立刻走開一步,遠護住身上的衣服說道:「誰說我不帶路了?」
趙子明一臉疑惑,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林稚問:「老大,你讓他帶什麼路?」
林稚看著男子面無表情的說:「他對這一塊比較熟悉,哪裡能夠躲過這樣的極寒天氣,他應該知道。」
男子一聽瞪大的眼睛,剛想反駁,卻被林稚一記回瞪給摁在了原地。
男子很不爽的撇了撇嘴說:「算了算了,救命之恩大過天,你們跟我來。」
男子說著朝前走去。
蕭遠凜這時走了過來,看著趙子明說:「跟著他就行了,他暫時還不敢對我們耍什麼花樣。」
有了蕭遠凜這句話,趙子明便安安心心的跟在眾人的身後。
雪越下越大,前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眾人幾乎半盲著往前進的。
一路上地面難走,本身就有斷裂的路面,再加上冰雪的覆蓋眾人深,一腳淺一腳,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處坍塌的大樓前。
「那,就是這裡了。」男子指了指這棟大樓。
林稚抬頭看了一眼這棟坍塌的大樓,雖說樓面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但是巧的是水泥板正好擋在了破損的樓體前,可以有一個避風的地方。
眾人依次鑽進了大樓內。
剛一進樓里,趙子明便的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感嘆:「啊,暖和多了。」
「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明天看天氣再決定要不要出發。」蕭遠凜看著樓外,嚴肅的說。
眾人得到了命令後,便開始從自己的背包行囊里拿出各種過夜用的工具。
林稚和趙子明將帳篷全部搭好,然後又把帶來的乾糧分給眾人。
經過一天的勞累跋涉,大家已經滴水未進了。
吳一鳴看著手裡硬邦邦的壓縮餅乾,愁眉苦臉的說:「沒有水吃,吃這玩意可真難受。」
「有的吃就不錯了,別在這裡嘰嘰歪歪。」趙子明說著,咬了一大口壓縮餅乾。
然而因為天氣過於寒冷,壓縮餅乾也硬的跟石頭一樣。
趙子明啃了半天才勉強吃了起來。
吃了一半,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果然被吳一鳴說中了,這種天氣吃壓縮餅乾,沒有水下咽,喉嚨簡直是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