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遞狀紙

2024-08-13 21:57:10 作者: 怡然
  花木蘭也要「娶妻生子」。Google搜索閱讀

  怕被人識破,陸氏就只能動自個娘家人的腦筋,挑中了陸府庶出的四小姐。

  靖寶此次進京本來還有一個心愿,便是見一見那陸家四小姐。

  母親騙婚,她可不敢耽誤人家姑娘的一生,他琢磨著還得實話實說才成。

  「那人還有句話帶給七爺,他說……他說……陸家曾老太爺,曾幫先帝挨過一刀,兒孫雖不成器,卻也不至於死得這樣慘,真真是寒了地底下先祖們的心。」

  「這人是誰?」

  靖寶的聲音一下子劈了,又尖又利。

  「我哥沒看清,蒙著面呢。」

  阿蠻一邊哭一邊哽咽問:「爺,這話啥意思啊?」

  靖寶怔然著,久久不語。

  半晌,她沖阿蠻慘然一笑,「我還從沒有見過四姑娘呢!」

  阿蠻實在看不得他笑,頭一扭,捂著嘴哭。

  哭了半晌,見身後沒動靜,再扭回去,卻見她家爺坐在床沿上,目光盯著窗柩的,神色肅冷。

  阿蠻怕她著涼,忙拿了件外衣來。

  正要披上,靖寶突然起身,冷然道:「阿硯,你進來!」

  阿硯就等在外間,聽爺叫他,趕緊推門進來,跪倒在地。

  「爺?」

  「你去幫我做件事。」

  「爺吩咐!」

  「無論如何,去把四姑娘的屍體給我偷出來。」

  靖寶的聲音很淡,但阿硯還是嚇得身子一抖,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靖寶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說不出的淒涼酸楚之色。

  「我明兒一早,要到順天府為我未過門的媳婦叫冤!」

  「爺!」

  「七爺!」

  兄妹兩個異口同聲。

  靖寶閉上雙目,肩膀微微顫抖。

  「若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誰能知道陸家曾老太爺為先帝挨過刀,誰能知道四姑娘死得這樣慘,誰又能知道,陸家祖先們的心,寒透了!」

  那人深夜傳訊,是在告訴她--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

  不管是敵是友,這個時候,只有死馬當活馬醫。

  「阿蠻,更衣!」

  「七爺,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往……」

  「我去二叔房裡,問一問這石家兄弟到底什麼來路,敢如此喪心病狂。」

  阿蠻憂心忡忡:「二老爺肯告訴爺嗎?」

  靖寶豁出去了,「不告訴也得告訴,否則,他在外頭養的那房外室便保不住。」

  「那太太那邊?」

  「母親那邊暫時先瞞著!」

  ……

  下了半夜的霧,天明時分不僅沒散,反而更濃了。

  一大早,順天府尹名馮章美滋滋的走進衙門。

  昨天晚上他納了個美妾,新鮮的如同春天的柳枝,那滋味,動人極了。

  坐定,剛吃了幾盞茶,就見衙役進來回話:

  「老爺,外頭有人寫了狀紙,說要狀告當朝刑部石尚書的兩個兒子石虎,石舜,強/奸侯府深閨小姐,逼死人命!」

  「噗!」

  一口熱茶噴出來,馮章一拍桌子。

  「哪來刁民,滿嘴胡言亂語,打出去!」

  「回老爺,並非刁民,來人是靖家七爺,有廩生之名在身,即將入太學讀書。死者是宣平侯府的四小姐,靖七爺未過門的媳婦。」

  馮章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我的個親娘咧!

  死的竟然是宣平侯府的四小姐!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衙役忙上前一通耳語,馮章聽完,整個人怔怔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

  一人立於堂下,白衣素縞,姿態出眾。

  一屍躺於木板之上,衣裳不整,形狀甚怖。

  馮章打量靖寶,雖身形瘦弱,神態淒淒,腰板卻挺得筆直,舉手投足自有一股非凡之氣。

  再看狀紙……

  馮章真想掩額長嘆一聲。

  誰寫的狀紙?

  連石家二人犯了哪條律法,按律當判什麼刑,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真他娘是個人才啊!

  他緩了口氣,「靖七,這狀紙本官收下了,你先回吧,等本官查清楚了,再作定奪。」

  一句話就想把他打發走?

  靖寶冷笑一聲,門都沒有!

  「大人不查案嗎?」

  「不問一下是非緣由嗎?」

  「不把兇手捉拿歸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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