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項莊舞劍
「蘭卡……」
劇烈的爆炸已經成為了過去式，鼻青臉腫的杖尾鱗甲龍此刻正斜躺在牆角的岩壁上，抱著堆成小山的能量方塊大吃特吃。
一雙大眼睛裡寫滿了不服氣的意味，緊緊盯著遠處的霸主杖尾鱗甲龍。
雖然在最後的近身搏殺中狼狽不堪地敗下陣來，挨了一頓好打，但生性要強的它還是不服，邊吃邊盤算著怎麼才能贏回來。
驟然提升到73級的能量積累看起來還是不夠，至少比起霸主杖尾鱗甲龍還要遜色。
必須要更強，更強才行！
脆生生的能量方塊被它嚼得咯吱作響，就像是在撕咬那個仗著自己歲數大個子高就欺負人的老不修，將一切都化作成長的養分。
而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的霸主杖尾鱗甲龍正笑呵呵地跟菲利奧談笑風生。
它的樣子雖說沒有杖尾鱗甲龍那麼慘烈，但胸口處也被撞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渾身的鱗甲也掉落了好幾塊，有些甚至幾乎要破碎。
正所謂拳怕少壯，哪怕是能夠爆發出傳奇戰力的強大存在，面對不知疲憊的後輩，也總會有些難以招架的感覺。
渾身疲乏的它一手拿著鐵盒子往嘴裡倒能量方塊，一手抄起幾顆樹果，吃得汁水四溢，展現出了已經多年沒有過的旺盛食慾。
現在的它，暫且放下了族群領袖的身份，而是短暫地變回了那個同樣追尋著勝利和榮譽的戰士，豪邁不羈。
深深望了這個外表粗獷心思細膩的老前輩一眼，菲利奧起身走到杖尾鱗甲龍身邊，抱著龍頭一陣怒搓，把它搓得暈頭轉向之後，帶著它一起來到霸主杖尾鱗甲龍的身邊，認真道謝。
好熱鬧的小夢妖此時也沒有了剛剛那副劍拔弩張隨時都要動手的樣子，笑嘻嘻地湊上前，仔細打量著霸主杖尾鱗甲龍渾身亮晶晶的鱗片。
霸主杖尾鱗甲龍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緩緩坐起身，抬手指向岩壁。
牆上的鱗甲在極致的釋放之後稍稍暗淡，但又有無形的氣流纏繞，一點一滴恢復著光彩。
細細感知，似乎就是從每一隻杖尾鱗甲龍的身體上吸取了生命的氣息，又相互給予反饋，形成某種互利的循環。
而在難以計數的鱗甲中間，最中心的部分反而不像外圍那麼擁擠，氣息也最為強大。
任何一塊鱗甲的主人，生前的力量怕是都不會遜色於今日之前的杖尾鱗甲龍。
這其中，也包括了當代的霸主，老杖尾鱗甲龍胸前的一塊。
「蘭卡……蘭卡！」
杖尾鱗甲龍明白了前輩的用意，渾身用力，波導和能量湧向胸前的鱗甲。
光芒閃動，鱗甲脫落，被它捏在手中，遞給了霸主杖尾鱗甲龍。
「蘭卡！」
霸主杖尾鱗甲龍滿意的點點頭，如釋重負地拍了拍它的肩膀，走到牆邊，用力一按。
堅硬的岩石在它面前也如奶酪一樣柔軟，鱗甲被輕而易舉地嵌入其中，就在杖尾鱗甲龍父輩的旁邊，比那塊氤氳波導的鱗甲更加閃亮。
周圍圍觀的杖尾鱗甲龍、鱗甲龍和心鱗寶同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
千百年來，一個又一個強大的同族留下痕跡，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中，這個歷史悠久的族群才能愈發茁壯成長。
做完這一切，杖尾鱗甲龍也露出疲態。
本就在戰鬥中耗盡體力的它為了取下蘊含著特殊力量的鱗甲已經再度傾盡全力，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遠處，族群里的鱗甲龍和心鱗寶圍成一團，跳起了奇特的舞蹈，充滿神秘韻律。
十幾隻杖尾鱗甲龍則是齊刷刷地走到族長身旁，垂首聽命。
作為族群的未來，它們同樣有著不俗的力量，雖然與菲利奧的杖尾鱗甲龍不可同日而語，但也並非等閒之輩。
今日的戰鬥，不僅是霸主杖尾鱗甲龍的教誨與考驗，也是對它們的提點。
「你就逞強吧！」
看著席地而坐的夥伴，菲利奧嘴上埋怨，手上卻不閒著，將超能力轉化成常磐之力，一如既往地滋潤著它乾涸而匱乏的身軀。
「蘭卡~！」
感受著熟悉的暖流，杖尾鱗甲龍舒服地眯起眼睛，完全沒有已經長成了大個子的自覺，主動湊上前，撒起嬌來。
「你這腦袋太硬了！」滿臉嫌棄地把它推開，菲利奧舉目四顧，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原本還以為杖尾鱗甲龍都不會唱歌跳舞呢，原來只是你沒有藝術細胞的緣故……就和暴飛龍一樣。」
「蘭卡！」
被戳到痛處，杖尾鱗甲龍羞惱交加，直接把菲利奧高高舉起，連連甩動。
猝不及防間，菲利奧毫無還手之力，兩腳離地，只能手舞足蹈地掙扎。
不遠處，阿塞蘿拉和耿鬼笑得前仰後合，卻沒有任何施以援手的機會，反而躍躍欲試。
就在眾人其樂融融之時，一個小小的土塊從穹頂掉落，正好落在了杖尾鱗甲龍的頭頂。
隨即，山體突然開始劇烈震顫，轟隆隆的響聲連綿不絕。
從土塊，到碎石，就連堅固無比的龍穴也在這突如其來的震動中搖搖欲墜。
緊接著，慌亂的腳步聲從蜿蜒曲折的山洞各處響起，還夾雜著充滿恐懼的悲鳴聲。
棲息在這裡的寶可夢感受到危機，正慌不擇路地向外面逃離。
「蘭卡！！！」
就在菲利奧幾人四處觀察之時，霸主杖尾鱗甲龍猛然轉身，口中爆發出憤怒的咆哮。
話音未落，它就一馬當先，朝著洞穴的出口奔去。
作為守護者的它察覺到，自己侍奉的神明遭遇了危機。
菲利奧不疑有他，收回還在不明所以的杖尾鱗甲龍，一個箭步衝到娜姿身旁。
「唰——」
蔚藍的超能光芒一閃而過。
——
「轟隆隆——」
龐大的機器在山頂咆哮，自上而下，將足以毀滅一切堅固堡壘的衝擊波傳遞到山體之中。
遠處，寧靜的峽谷已經燃起戰火，四面八方的山崖下，黑壓壓的人群正操縱著強大的現代化武器對周圍的野生寶可夢狂轟濫炸。
一顆顆紫黑色的精靈球被拋上半空，精準地落在奪路而逃的野生寶可夢身上。
一進一出之間，恐懼變為瘋狂，峽谷的住民化作侵略者的爪牙，在黑暗球的支配下對周遭的一切發動進攻。
不僅是這裡，短短片刻的時間裡，整個波尼大峽谷似乎都被劇烈的爆炸驚醒。
遠方的海邊更是升起沖天的火光。
當菲利奧幾人衝出洞穴，正看到將天際染成火紅色的光霞。
舉目遠望，一個藍色頭髮的青年正站在前方的山頂上，居高臨下地看向自己，揮手間又是一輪聲勢浩大的猛攻，將猝不及防的杖尾鱗甲龍們炸得灰頭土臉。
銀河隊最高幹部·鎮星。
認出對方身份的菲利奧立刻意識到，這是永夜組織早有準備的埋伏。
而且……儘管已經隱匿了行蹤，對方仍然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
感受到異樣的他立刻做出應對，超能力飛速擴散，將周圍數十米的一草一木盡數包裹。
地毯式的搜索之下，不過片刻，他就有了發現。
是阿塞蘿拉掛在背包上的鑰匙扣。
一把將鑰匙扣拽下，超能力粗暴地擊碎了外層的毛絨掛件，一個隱秘的信號發射器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貌。
紅光閃動，帶著隱隱的嘲諷意味。
「怎麼會？！」阿塞蘿拉瞪大眼睛，「這是…這是我們在那個……！」
「是，在那個集市上買的。」
娜姿冷著臉打開手包，取出了胡地造型的掛墜，另一邊的可爾妮也是一樣。
微弱的信號隔絕了超能力與波導的探測，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情報泄露。
「咔啦——」
菲利奧不動聲色地用超能力將所有發射器粉碎，冷靜地看向四周。
有心算無心之下，占據了有利地形且明顯做了充分準備的永夜組織正肆無忌憚地發動無差別攻勢，毫不顧忌被黑暗球控制的野生寶可夢，大開殺戒。
頃刻間，已是血流成河。
而更關鍵的地方還不在這裡。
強橫的能量波動從遠方一路傳導，哪怕間隔了漫長的距離，也能有所感應。
真正危險的戰場，在海邊，在彼岸遺蹟的卡璞·鰭鰭身旁。
「……蘭卡。」
就在菲利奧思索之時，霸主杖尾鱗甲龍站到了他的身後，蹲在地上。
作為波尼大峽谷的守護者，它和它的族人將帶領棲息在這裡的寶可夢，消滅來犯的惡徒。
而遠在海濱的卡璞·鰭鰭，則不得不託付給菲利奧。
數十年千百次的戰鬥，讓這位飽經風霜的長者有了一雙洞察世事的火眼金睛，不過是看了一眼周遭的局勢，便果斷做出了決定。
也不等菲利奧作出回應，它站起身，仰天長嘯。
「蘭卡！——」
雄壯的怒吼聲過後，是整個族群的齊聲響應。
炮火連天的山谷頃刻間被龍族的怒火徹底點燃。
奪路而逃的野生寶可夢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自發地匯聚在它們身旁。
「阿塞蘿拉也要留下！就是那個藍頭髮的壞人賣的掛墜！阿塞蘿拉要親自幹掉他！」
認出了鎮星就是當時在集市上故意向自己推銷掛墜的攤主，阿塞蘿拉鬆開因憤怒而攥緊的小拳頭，走上前，語氣堅決。
身後，謎擬丘與耿鬼仿佛左右護法，神色肅然，森然的殺意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
「也好，有你在，杖尾鱗甲龍它們也有個照應。那就拜託了。」環顧四周，默默觀察著周圍的局勢，菲利奧緩緩點頭，「卡璞·鰭鰭那邊就交給我們吧，我會保護好它的。」
說罷，他和娜姿可爾妮對視一眼，放出已經蓄勢待發的暴飛龍就要出發。
但就在他縱身準備跳上龍背之時，後方的霸主杖尾鱗甲龍卻一把將他拉住。
「蘭卡！」
從鱗甲的縫隙中，它掏出了一枚金灰相間的晶體，放在了菲利奧的掌心，指向一旁默默調息的杖尾鱗甲龍。
「這是杖尾鱗甲龍的專屬Z嗎？我明白了，就交給我吧。」
菲利奧鄭重點頭，將專屬Z收下，鑲嵌在手環上。
尋常品質的Z手環似乎難以承受這樣尺寸的晶體，發出難堪重負的悲鳴，菲利奧卻對此置若未聞，強行將晶體塞入卡槽，任由手環漸漸發熱。
大敵當前，哪怕只有一次機會，也是足夠的。
「我們走，暴飛龍，龍之波動開路！把這些渣滓給我送回老家！」
壓抑著的怒吼中，暴飛龍沖天而起，漫天的潔白光芒轟然落下。
「轟——」
堆放在隱蔽處的炸藥與能源在頃刻間引爆，將耀眼的白光化作血與火的協奏。
轉瞬之間，一座戒備森嚴堆滿了各式武器的山頭就被徹底夷為平地。
趁此空隙，暴飛龍毫不糾纏，直奔南方而去。
在它的身後，漫山遍野的野生寶可夢在霸主杖尾鱗甲龍的怒吼中重新鼓起勇氣，對破壞家園的敵人發動了進攻。
技能的光芒閃耀，沖在最前的，便是那肥碩卻強大的紫色身影。
在它的身旁，兩道黑影時隱時現，如同索命的陰風，在犬牙交錯的戰場上縱橫馳騁，直奔位於陣線核心的鎮星而去。
慘烈的峽谷攻防戰，在這一刻才正式打響。
——
「葉伊布，日光刃。」
「布依！」
熾烈的陽光碟機散了濃霧，閃耀的日光化作無堅不摧的利刃，在傳奇力量的加持下銳不可當。
哪怕是卡璞·鰭鰭，也不得不連連閃躲，暫避鋒芒。
警惕的目光四處掃視，在應對眼前強敵的同時，它還不得不防備著更多伺機而動的敵手。
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就在彼岸遺蹟門口的不遠處，余煙尚未散盡。
天空之上，強大無比的傳說寶可夢完成了先前的一擊便不再動彈，正閉目養神，卻讓它絲毫也不敢大意，時刻如臨大敵。
哪怕知道眼前這個身著黑衣的強大人類是在如貓捉老鼠一般戲弄自己，它也只得竭盡全力，在神殿周圍游斗，以濃霧和湍急的海流為自己爭取時間。
為了等待誰也不知道是否會到來的增援。
求救的訊號已然發出，卻不知是否傳到了遠在海外的夥伴們耳中。
但此刻的它無從選擇。
面對無法力敵的對手，它只能拖延。
「蕾西……！」
吃力地抵擋下縱貫天地的斬擊，氣喘吁吁的卡璞·鰭鰭全力驅動出呼嘯的冰雪，卻被對方靈巧地閃身，輕鬆躲開，只是將海灘上的一塊巨石凍成了冰雕。
「原來這就是島嶼氣場啊……真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明明不是權能，卻有權能的影子。」
在卡璞·鰭鰭竭盡全力的抵抗中，黑衣人依舊不慌不忙、遊刃有餘，甚至饒有興致地分析起充滿神奇力量的島嶼氣場。
那份見獵心喜的模樣，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力量一樣。
「BOSS，有情況。」就在他興致勃勃的時候，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薩奇走上前，附耳低聲道，「根據鎮星匯報，信號裝置已被破壞，阿塞蘿拉在與他交戰，另外三人正朝這邊趕來。」
「看來獵物上鉤了。」聽到薩奇的匯報，黑衣人稍稍認真起來，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接著又問道，「其他礙事的傢伙怎麼樣了？」
薩奇恭敬地垂手：「已經做好準備了，特遣隊會給國際警察一份絕佳禮物的。至於那兩個女人，請您放心，就交給我們吧。」
黑衣人滿意地點頭，眼中露出殺意。
不遠處，天空中已經出現了一個黑點。
「你帶著她們做好準備吧，比夏斯，這位島嶼守護神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隨手將一塊手帕丟向身後，落在全副武裝的頭盔男身上，黑衣人整理了一下因為戰鬥而稍稍凌亂的衣服，獨自走到一塊空地，靜靜等待。
天空中的裝甲超夢也隨之降落，一言不發地站在他身旁。
同行的，還有那隻面無表情的葉伊布。
才剛剛到黑衣人身旁，它就徑直返回了自己的精靈球，沒有絲毫猶豫。
——
距離波尼島數十公里外，空曠的海域。
察覺到菲利奧一行人的信號消失，雖然同樣沒有收到求救訊號，在此地暗中等待的國際警察仍然選擇了全員出動。
隱藏在海水中飛行器陸續升空，組成了嚴整的隊列，急速駛向波尼島。
但在就在他們前進的必經之路上，一艘規格龐大的潛水艇正緩緩潛入水中。
在它的正上方，一個漆黑的孔洞逐漸由小變大。
無數光輝石的粉末散落在艙蓋上，隨著海水的沖刷消失不見。
很快，第一個淡青色的金屬身軀從究極之洞裡緩緩飄出，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當莉拉等人來到此地的時候，天空中已經到處都是四下尋覓的究極異獸。
這一次，她們面對的依然是曾在阿卡拉島上殊死搏殺過的老對手，UB004：噴射器·鐵火輝夜，而數量，比上一次也不遑多讓。
十幾公里的距離，此刻卻成了天塹。
看著衛星地圖上依舊空白一片的「波尼島」所在的位置，指揮室內，莉拉銀牙緊咬，卻也只能率隊先行殺出，與突然來襲的究極異獸正面交鋒。
當緊急求援的按鈕按下，艙外的戰鬥也正式打響。
狹路相逢之下，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就此開啟。
——
美樂美樂島，西南部，熱鬧的海灘。
頭戴招牌棒球帽的青年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灘上，享受著難得的閒暇。
但還不等他摘下棒球帽小睡一會，手機的鈴聲就不合時宜地響起。
打開屏幕，略略一掃，他秀氣的眉頭微皺，輕聲嘀咕道：
「大叔的消息還真快……比國際警察都利索，看來還真是不能耽擱……」
說著，嘆口氣，拿出剛要摘下的帽子，調整下角度，淺笑著站起身來，將精靈球捏在掌心。
轉眼間，體格雄壯氣魄驚人的化石翼龍沖天而起，引得海灘上各地遊客一片譁然。
「這…這是……赤紅？」
正端著飲料要往這邊送的老闆看著空蕩蕩的座位和遠去的化石翼龍，驚得合不攏口。
緊接著就是一陣後悔，為沒拍到合影悔得直拍大腿。
——
波尼島，彼岸遺蹟。
狼藉的海灘上，菲利奧與黑衣人遙遙相對。
左手邊，娜姿與可爾妮正和薩奇帶領的銀河隊精銳激戰，你來我往。
右手邊，一隻被黑暗球操縱的雪拉比正和卡璞·鰭鰭激烈拼殺，同樣平分秋色。
嘈雜的爆炸聲與水流聲中，黑衣人似笑非笑地開了口：「這一次可沒有其他人能擋在你前面替你擋刀了。」
「看來你還真是精心準備，這麼大的排場，我應該感到榮幸嗎？」
菲利奧面色肅然地反問，頭頂的夢妖飄在身前，嚴陣以待地防備著裝甲超夢。
「對你來說不算大。」黑衣人認真地說，哪怕隔著面具也能感到不似作偽，「現在我有個提議，你加入我們，和我一起做一番大事，怎麼樣？」
「怎麼，赤日的死，你又不在乎了？他可是為了你捨命也想殺我。」
摸不清對手的套路，菲利奧言語中帶著幾分挑撥。
不出所料，雖然在與可爾妮激烈搏殺，歲星和伙星溫聲依舊回過頭，眼中寫滿震驚。
薩奇倒是面無表情，繼續與娜姿高速對攻，大嘴娃和風妖精的參戰讓她也絲毫不敢大意。
「不過是個合作夥伴而已，他可以是，你也可以。」察覺到部下的目光，黑衣人故作無所謂地說：「至於其他人，都不重要，如果你願意加入，也可以自己動手。或者……由我代勞。」
毫不留情的冷漠讓菲利奧對眼前人的心狠手辣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卻也多了些好奇。
雙目微微一凝，他緩聲道：「我們可沒什麼交情，你就不怕我反戈一擊給你來一下狠的？」
黑衣人嗤笑一聲：「當然不怕。」
「這就讓我有點好奇了。」菲利奧被他的篤定逗樂，右手輕輕按在腰間，「你這種沒理由的自信，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從哪冒出來的，這是個好問題，也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黑衣人笑著搖搖頭，伸手按在了自己的面具上，毫不在意地緩緩取下。
「因為……你就是我啊。」
「你！」
菲利奧瞬間瞪大了雙眼，瞳孔也收縮成了針尖大的一點。
出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副與他一模一樣的面孔，唯一的差別，就是右側臉頰上的一道狹長而猙獰的傷疤，縱貫了整張臉，險之又險地從眼角掠過。
在菲利奧的震驚中，一道凌厲的寒芒從黑衣人眼中閃過。
「唰——」
揮手間，超能力的念波化為實體，以無比強橫的力量封鎖了空間，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