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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震驚全校場

2024-08-13 22:06:01 作者: 七月灬
  清晨人還未睜眼,山林間的鳥兒就暢快的叫了起來。有布穀鳥「布穀布穀」的叫聲也有杜鵑「咕咕咕」的叫聲,還有喜鵲的「渣渣渣」百鳥齊鳴。整個山林都被這些精靈的合唱聲喚醒了。有的聲音高亢激昂,有的低沉婉轉,為這寧靜的早晨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裴鹿鳴也被這些山間的精靈們從美夢中叫醒。他夢到自己還清了債務,下山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雖然美夢還沒做完,但是對這些小精靈他也沒一點煩躁,躺在床上聽著鳥兒們鳴唱的交響樂。它們或高或低,或遠或近,每一個音符都蘊含著大自然的生機勃勃。

  裴鹿鳴閉著眼睛,仔細聆聽,感受那種來自心底的寧靜與和諧,仿佛整個心靈都得到了洗滌。

  這種氛圍讓他感覺很自然很舒服,旭日還未升起,他享受著獨屬於自己的寧靜。因為當太陽升起之時他就得勇敢的面對現實。不僅身負十株藥材,以後更是要每天多負債一點功績,對於現在他毫無疑問是沉甸甸的壓力。更不必說還要實現他現在不可觸及的美夢了。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映入裴鹿鳴的眼帘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拖延,他迅速翻身起床。穿好他沾了泥土略顯破爛的小藍衫。環顧四周這個小房間真的是實際意義的小房間,只容納了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別無多餘的東西。

  裴鹿鳴打開房門走到院子裡,環顧四周,四周還有十多間跟他住的房間一樣的小房間。看來是給後來的人住的,沒有過多考慮他開始洗漱準備出門他今天還是有很多事要處理。

  不多時他來到一處鋪子外面,鋪子有招牌叫印信堂。這是昨天三當家跟他提到的山寨製作驗明個人身份印信的地方,因為山寨人數確實還挺多土匪加上一些鋪子和平原上開荒的人少說得有六七百人。人口太多不可能記得每個人都相互認識,山路間的哨卡無法辨認,這樣的話就有山寨之外的人混入山寨的可能了,對於一個打家劫舍的土匪寨子來說,讓別人混進來是很危險。因為有可能有官府或者其他寨子的人混入盜取情報之後就可能將臥龍山一鍋端了。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臥龍山就創立了印信堂,在這裡製作驗證個人身份的印信。

  跨入印信堂的大門,在這靜謐鋪子裡。一位身著素色長袍,髮髻高挽,面容清癯的畫師正端坐於案前,他的案上鋪展著一張白紙,旁邊散落著幾管大小不一的毛筆,以及墨盅、硯台和各式各樣的礦物顏料。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墨香與松香。

  他手持狼毫筆,輕輕蘸取墨汁,筆尖在硯邊輕輕刮去多餘的墨水,動作行雲流水而。隨著筆鋒的轉動,山川、樹木、雲霧、流水,氣韻生動的在紙上湧現,被畫師賦予了生命,仿佛親臨那片山水之境。

  裴鹿鳴被這精湛的技藝所震撼,放緩腳步,默不作聲的看著畫師繪畫。不想因為自己的冒昧打擾到畫師的創作。心中不免湧現出疑問,脾氣暴躁醫術了得的黃老,技藝精湛的的畫師,二當家和五當家哪裡找到這些奇人。

  當最後一筆落下,畫家輕輕放下毛筆,注視著眼前的作品,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時候他才緩緩開口:「你是第一個默默等我畫完沒開口打擾我的,小友入我這印信堂何事所求。」

  裴鹿鳴回道:「先生可是印信堂的管事的,小子來此是辦理臥龍山的印信。」

  畫師緩緩點頭:「可有帶憑證來求取印信?」

  裴鹿鳴從破衣服兜里掏出三當家給他的憑證展示給畫師看。

  畫師看完再次點頭,並且指引裴鹿鳴到一旁凳子上坐下:「你坐直面朝我這裡看,我為你做一幅畫,說罷他便坐會他的案邊,開始描繪裴鹿鳴的樣貌。」

  只見畫師刷刷的勾勒幾筆,不多時紙上就出現了裴鹿鳴的大致的樣貌。畫師繼續下筆,不多時一個栩栩如生的裴鹿鳴的腦袋就浮現在了紙上。畫家點點頭朝著裴鹿鳴喊道:「好了,你可以過來看看了。」裴鹿鳴趕緊起身快步走了過去,好奇想要看畫師把自己畫成什麼樣子了。

  他過去一瞅就感覺自己的頭好像在紙上長出來了,不得不感嘆畫師的技藝。這麼厲害的畫師在山下一定也是極其少見的,為什麼要在土匪山寨呢,好像這個山寨經營的人都有著自己的不可追溯的往事。

  裴鹿鳴詢問道:「這樣就行了嘛?」畫師搖了搖頭,拿出一盒印泥示意裴鹿鳴要在畫人像邊上按個手印。裴鹿鳴老老實實按了個手印再次詢問:「這樣可以了嘛?」畫師還是搖搖頭:「你得去找大當家的蓋印,這樣的印信才是臥龍山各處都承認的印信。」

  裴鹿鳴聽完後對畫師行了一禮表示感謝,然後就出門去了,他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織紡。三當家看著他一身破衣服給了他去制兩身衣的福利。

  裴鹿鳴左拐右拐到了織紡,這也是寨子裡唯一全是女性的鋪子了,雖然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大娘了,但好歹是寨子裡為數不多的女性。


  裴鹿鳴一進織紡就收到了大娘們的歡迎,山寨里全是糙漢子,哪有小孩子。忽然來了個圓臉可愛的小孩子,讓大娘們倍感驚喜。裴鹿鳴好不容易擠出了大娘們圍的圈,拿出信物表示自己是來製衣服的,然後大娘們就很熱情的幫他推薦衣服款式,裴鹿鳴其他的都沒聽懂,但是堅定的表示自己要兩身深藍色的衣服。

  然後裴鹿鳴在大娘們的歡送中離開了織紡,臨走大娘們還戀戀不捨叫裴鹿鳴有空去織紡玩。在這個全是糙漢子的山寨突然來了個好看的小孩子,真是一件讓大娘開心的事情。

  辦完事情之後,裴鹿鳴快步走到山寨的演校場。偌大的校場已經人影綽綽校場上,空氣中瀰漫著清新與活力,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展現在眼前。山寨中的人紛紛在這廣闊的空間內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了晨練。

  東側,一群人正他們手持長刀,或站立或疾行,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空氣撕裂聲,他們練習基本刀招,或劈或砍有撩有扎,兩兩成對,進行實戰模擬,刀鋒相交,火花四濺,鍛鍊著臨戰的應變能力。

  西側,則是弓箭手的天地。他們緊盯著遠處的靶心。隨著一聲聲清脆的弓弦響動,箭矢如同離弦之箭,劃破長空,精準地射向目標。展現了高超的箭術。

  中央區域,一群人在練習拳腳功夫。他拳風呼嘯剛猛有力;腿影如鞭靈活多變。拳腳相交之間,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此外,校場上還有練習槍法、棍法等各式兵器的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山寨里的晨練場景,如此紀律有素涇渭分明。裴鹿鳴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希望自己也能練到這樣,有這本事估計就可以下山了闖蕩了。

  三當家遠遠的看到了裴鹿鳴招手喊到:「鹿鳴小子,往這邊來。」

  裴鹿鳴看到三當家在喊他立馬小跑過去,等他跑過去發現三當家腳邊上有個碩大的舉石,大概有馬車車輪樣高。三當家看到了裴鹿鳴到了便詢問他昨天叫他辦的事辦好了沒有。

  裴鹿鳴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把事情辦好了,三當家叫他拿出了半成品的印信,轉手收了起來,他需要給他去蓋印。

  交談完這些瑣屑的小事之後,只見他拍了拍石舉,然後扎穩馬步,然後單手將石舉高高的舉過頭頂。看的裴鹿鳴一愣一愣的。那可是馬車大小的石舉,怕不是有五六百斤。三當家單手就給舉了起來簡直不要太誇張。

  然後三當家放下石舉對裴鹿鳴說到:「這對石舉重六百斤,什麼時候你練到單臂能舉起六百斤的石巨就允許你獨自下山。不讓你下山碰到狼王也是難逃一死,沒有人會陪你下山的,尋找身世是你自己的事。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妄圖依附別人。」

  裴鹿鳴點點頭看著石舉若有所思。單臂要舉起這麼大的石舉那得練到什麼時候,純靠肉身真的能做到嘛?簡直不可置信這是人能做到的,抬頭又看了看三當家的感覺又有了希望。

  三當家拍了拍他的腦袋,打斷了他的思考。示意他去最左邊的那個石舉那裡。然後淡淡的開口:「從最小的那個試試。」最小的看著也有小西瓜大小的樣子,應該有個二三十斤。

  裴鹿鳴走過去心裡又忐忑又躍躍欲試。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舉起這個石舉。站在石舉前,學著三當家的樣子,穩紮馬步然後深吸一口氣伸展雙手打算使用雙手將它舉起了。當他雙手握住的時候,感覺自己應該會很吃力,但是真正提起來的時候卻並沒有感覺很吃力,很輕鬆的舉過了頭頂。然後放下石舉。抬頭看著三當家的,無辜眼神好像在說也不過如此。

  三當家點了點頭,淡淡的道:「繼續。」然後指了指右邊一個正常西瓜大小的,估摸著有個五十斤的樣子。然後裴鹿鳴又是走過去然後又是一套看起來很吃力的動作,然後輕鬆舉起。又抬頭看看三當家的眨了眨眼好像在說這是不是假的啊。

  三當家有點驚訝,但是表面波瀾不驚,滿臉的絡腮鬍紋絲不動,然後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開口「繼續。」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石舉。

  然後就是裴鹿鳴舉石舉三當家的說繼續,說到後面三當家連自己語氣都穩不住,有點震驚的不敢相信。當裴鹿鳴把石墨大小兩百斤的石舉舉過頭頂,整個校場的人都停下了,練刀的忘記揮刀,練弓箭的忘記挽弦,有的對練拳交的看到這一幕都忘記自己在幹嘛,被對手一拳打在臉上忘記了疼痛。

  本來喧鬧的校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掉一片落葉下來都能聽清的程度,校場死寂鴉雀無聲。

  然後操場響起了三當家顫抖的聲音:「繼,繼續。」然後裴鹿鳴到了下一個石舉那裡,那是三百斤的石舉,平時也沒多少人去挑戰,除了力氣大的幾個人也沒人舉的動。

  然後他們就親眼看著裴鹿鳴舉著比他人還大的石舉,舉到了胸口怎麼都舉不上去了。然後放下砸的地面砰砰響。然後抬頭對三當家不好意思的說道:「三當家這個我舉不動。」

  三當家被看著趕緊收起了驚訝的表情,淡淡開口道:「嗯,還不錯有待努力爭取把它舉起了。」

  操場上的人聽到三當家這麼說話,都驚掉了下巴,都在心裡想三當家今天怎麼這麼裝。這叫還好,整個校場也沒幾個人舉的起來。

  然後三當家這才發現校場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然後罵道:「都在幹什麼,還不去練功,等我來跟你們練練是吧。」操場瞬間又熱火朝天,剛剛被打了一拳的人開始哇哇大叫,「孫賊敢偷襲爺爺吃我一拳。」

  然後三當家教了裴鹿鳴扎馬步,嘴裡說著:「下盤要穩什麼的話。」就把裴鹿鳴晾在了那裡。自己眼神迷茫心裡在吶喊:「我勒個親娘勒,這還是人嘛,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能有這力氣,當初自己十歲在幹嘛,自己十歲還在玩泥巴吧。」

  心裡把大當家的和軍師罵了上百遍,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竟然瞞著自己。他還在想平時當初為什麼要讓裴鹿鳴下山,原來這兩個人知道他身體素質這麼好,這他娘的是天生神力嘛。他現在嚴重懷疑是他大哥和軍師將狼王搞傷然後把裴鹿鳴嚇回來的。不然狼王平時也不經常出行,只是偶爾犯案。自己等下一定要去問清楚他們兩個人。這種事竟然瞞著自己,簡直就是泥塑的兄弟情。

  三當家呆呆的站了好久,都忘記了自己的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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