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這才是師尊大人原來的性格？

  楚小瑩沒有和沈淵兩人糾纏太久，既然已經查清了兩人的身份關係，確認了他們沒問題後，她就打算離開了，今天她還要去其他地方執勤呢！

  「沒問題了，那你們忙你們的，我也該離開了。」離開前，楚小瑩看了看兩人，微微嘆了口氣道：「算了，看你們倆這虛弱的樣子，我是真不放心吶！」

  她噔噔噔跑到問診台那邊，問護士借了紙和筆後，刷刷刷的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以及單位地址後，一把塞到了沈淵手裡。

  「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大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這也是我的v信，方便的話直接加我也行。」

  「嗯，多謝楚警官。」沈淵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機來，略微生疏的打開了微信，加了個楚小瑩的好友，楚小瑩還順道發了個信息，說有什麼事情可以微信聯繫她，她會第一時間回答的。

  「叫什麼楚警官，顯得我老氣橫秋的，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楚小瑩就好，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

  「嗯，好。」

  「那就這樣，咱們之後再見！拜拜！」

  「拜拜！」

  楚小瑩轉身離開了，沈淵重新面對了葉清雪，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還是葉清雪率先開口，輕聲道：「你這逆徒，就打算讓為師在這兒一直這麼晾著？」

  「當……當然不是。」沈淵苦笑一聲，「我只是，罷了，師尊大人你跟我來吧。」

  沈淵帶著葉清雪向著自己的病房走去，路上有不少人都對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畢竟葉清雪的這身穿著也太顯眼了。

  「看來出院後第一件事，就是為師尊大人買身現代的衣服，總不能讓她一直穿著修仙界的衣服吧？」沈淵暗暗想道。

  沈淵加快了腳步，一路帶著葉清雪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並且關上了病房門。

  也好在這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要不然還得另找地方。

  「師尊大人，坐吧，這裡沒有其他人。」沈淵來到飲水機旁，為葉清雪接了一杯水，親自送到了她面前，「師尊大人給你，水。」

  葉清雪沒有立即接過，而是望著沈淵的臉龐，柔聲開口道：「你變了。」

  「哦，師尊大人指的是什麼？」沈淵一挑眉道。

  「你變得……不知尊師重道了，在修仙界的時候，你遞給為師東西的時候，可不會如此的輕浮。」

  沈淵聞言，則是輕嘆一聲，帶著些放鬆的笑意道：「師尊大人，你錯了，我並不是變了，而是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用修仙界的話說，這叫回歸本真。在修仙界時，階級分明，等級森嚴，我對師尊大人你的態度自然要按照修仙界的規矩來，這叫入鄉隨俗。」

  「但在這裡，那種繁文縟節式的等級關係，以及與之相關的複雜禮儀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了，師尊大人你來到這裡，也該入鄉隨俗才對。」

  「原來，你真的不是奪舍。所以說，你真的是此方世界的人？」

  「這是自然。」沈淵沉聲道：「雖然實話說，我在修仙界渡過的八百載時光要遠遠超過這裡的時間。但是，我的歸屬感還是在這邊。」

  葉清雪接過了水杯，低頭輕抿了一口後，抬頭問道：「那……你對修仙界就沒有一點留戀嗎？」

  沈淵想了想：「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在修仙界還是有些朋友和紅顏……」

  「嗯？」

  「咳，不是紅顏，就是一些普通的朋友，我和他們之間的友誼還是真實的，再有就是，一些前輩真心的照顧，也是令我難以忘卻的。」

  「可放到兩界這種尺度上，那修仙界就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我懷念的了，畢竟我在這邊待著，可不用擔心仇家上門尋仇，也不用苦哈哈的去追求什麼天材地寶，更不用去找各處秘境去跟人爭鬥尋寶。」

  沈淵的話語中透露著從未有過的輕鬆，這是葉清雪從未見過的狀態，她隱隱有些理解沈淵的狀態了，倒也不是被沈淵的話語動容，而是想到了她自己的經歷。

  正巧，沈淵也說到了這個。

  「我想，師尊大人你應該不難理解我的經歷吧，畢竟師尊大人你和我一樣，也不是修仙界的原住民。」

  沈淵話語一沉，他是知道的，葉清雪本身乃是上古仙界遺留的仙族遺民，八千年前，天地劇變，仙界和人世結束了無條件互通的歷史，人世之人必須大乘渡過仙劫才能飛升，原本待在人世的仙人們也紛紛在通道斷絕前離開人世，去往了仙界。

  可很不巧的，身為仙族的葉清雪那個時候因為修煉入魔，出了岔子，根本無法回歸仙界，這導致她就成為了遺留於世的唯一一名仙族。

  此後八千載，葉清雪試了各種方法，都未曾成功回歸。

  而收沈淵為徒，也是在一次試圖回歸的試驗中，機緣巧合下促成的。

  「你這逆徒說的不無道理。」葉清雪嘆了口氣，不得不說，要是修仙界誰最能理解沈淵的處境想法，除了她之外便找不出第二人了。

  「所以，師尊大人，如果你能回到仙界的話，怕是也會如我一般吧？」沈淵坐在了葉清雪對面，與她相對而坐，與葉清雪相處的八百年，這還是沈淵第一次離她這麼近。

  葉清雪卻是搖了搖頭，「並不一定，我與你不同，回到仙界只是我的執念罷了，若是我真的能回去，怕是也不會如你這般輕鬆愜意，畢竟我在仙界，也並沒有什麼人脈。」

  「好吧，那師尊大人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呢？」

  「接下來我又能有什麼打算呢？」葉清雪看著沈淵，嘴角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來，「除了跟著你，和你在一起外，貌似我也並沒有其他選擇了吧？」

  「為師照顧了將近八百載，徒兒你該不會，連一處安身之所都不肯給為師吧？還是說，你忍心看著為師露宿荒野？飢一頓餓一頓？淪落到沿街行乞嗎？」

  「我……」沈淵無語了，以往怎麼沒發現，師尊大人還有這麼皮的一面？

  還是說，這樣的師尊大人才是她的本來性格？修仙界的高冷都是她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