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方故眼前的並不是想像中的馭靈敵人,而是時茜,看著時茜的杏眼中沒有絲毫懼怕和意外,方故心中頓時念頭四起。
「我的房東小姐怎麼感覺比我還平淡,難道她是幕後兇手?」方故再仔細端詳了一下時茜的眼神,沒有敵意,相反,有一種莫名的笑意。
「時小姐,你這是?」
「看來你已經有所熟悉自己的實力和處境了。」
「???」
方故很想說自己並不熟悉,自己今天下午就用了個呼吸術,結果就有所突破,然後出個門又遇到一把會說人話的扇子,晚上又遇到個想殺自己的人,結果被自己反殺,自己反倒成了殺人兇手,已經在考慮下輩子吃什麼牢飯合適了。
時茜走到屍體旁邊,蹲下身子,拿出一個袋子,套在屍體上,在接觸到屍體地瞬間,袋子開始蠕動生長,漸漸把下面的屍體吞噬殆盡。
方故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不要害怕嘍,我也是會呼吸術的,跟你可是一類人哦。」時茜看著旁邊方故誇張的表情笑著說,「這個袋子只是一種很低級的馭靈,跟你手中的扇子一樣被我收服了而已。先去我家吧,幫你包紮一下傷口,也好好給你解答一下疑惑。」
說罷也不待方故回答,就自顧自的背起方故往熟悉的樓房走去。
方故原本還有所顧慮,但當貼著時茜的背感受到熟悉的身體律動後也徹底放鬆下來,任憑她背著走。
時茜的房間在二樓,準確來說整個二層都是時茜的房間,裡面的裝修比方故哪個只颳了一層膩子粉的房間好上太多。
時茜將方故放在一張椅子上,從裡面一個房間拿出一個醫藥箱,打開後將先塗上碘酒再拿出酒精。
"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方故此刻心思完全不在傷口上,此刻時茜的軀體貼過來顯得過於曖昧,一股從沒有幽香竄進方故的鼻子裡面,而晃動的身體又會吸引方故的視線,使得方故完全沒聽清時茜說了什麼。
「你說什……」方故的話還沒說完,時茜塗著酒精的棉簽已經伸到傷口裡面去了,「啊!」
原諒方故,被點燈人刺傷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疼過,使得他一時憋不住直接叫了出來。
「用呼吸術,加快藥效吸收,恢復的更快。」
「酒精有……有個嘚……嘚的藥效啊」方故咬著嘴唇從嘴裡擠出幾個字眼。
「誒?不是嗎,之前我受傷別人都是叫我這麼做的。」
方故沒有回答時茜的話,在時茜的提示下他運行了呼吸術,隨著注意力轉移到呼吸和身體的律動下,疼痛感果然減少了很多,就連眼前的曼妙風景也沒有那麼吸引方故了。
「那些馭靈為什麼要追殺我?」方故看著時茜問出了這個困擾自己長達一天的問題。
「他們的本性使然,會呼吸術的人天然對這些馭靈有某種特殊吸引力。至於原因,聽說跟跟兩者的起源有關,兩者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以前的呼吸術強盛,就誕生了許多強大的馭靈,你可以去看看《山海經》,裡面的怪物大都是古時候強大的馭靈。隨著血脈的削弱和不知名的因素,呼吸術的傳承越發薄弱,而馭靈也在削·弱,兩者的聯繫十分複雜。」
「那些馭靈是人嗎」
「你殺的點燈人是人類,人類只要時機恰當,可以先天或後天覺醒為馭靈。而像你的扇子和我的口袋不是人類,他們只有繼承自古以來的模糊記憶和自己的能力。」
「你好像不會被馭靈追殺。」
「對,這是呼吸術的一種技巧,我教給你。」說著時茜把手放在方故的胸口上面,「順著我的氣流重新運轉你的呼吸術。」
方故按照她說的照做,將自身呼吸術在體內產生的氣流跟在時茜在胸口產生的氣流。
「削弱它,變得跟我一樣粗細」
方故不會削弱氣流,但他感受到時茜氣流在自己體內是逐漸變小的,他仔細觀察時茜的變化方式,發現她是把氣流分散進了沒有用的部位,同時把散發體外的氣流收斂起來,方故照著她的方法運作,漸漸感覺自己呼吸術產生的律動減少了很多。
「在平常時候可以通過這個方法來遮蓋氣息,但戰鬥的時候還是按照本能的路徑運行,這樣才能發揮實力。」
方故心裡頓時有所了悟。
「包紮好了,怎麼樣。」
方故活動了一下手臂,很好,根本施展不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方故首先盤坐到自己的床上,運行戰鬥最激烈的時候本能運行的特殊路徑。在多次嘗試之後都沒有出現那時候出現的奇異感覺。
「時茜和哪個點燈人都說過呼吸術和馭靈是不能共存的,那我那時候產生的跟馭靈一樣的扇子虛影到底是什麼?」
方故沒有絲毫思緒,索性也就不再思考。方故低頭看了一眼扇子紫蘇,那場戰鬥給予紫蘇一定的成長,在方故的威逼下,紫蘇展示了自己現在的能力強度。
「怎麼樣,我現在是不是很強,別看它現在比較小,戰鬥時候我的強大你也是有目共睹的,那麼大的風刃,我稍一用勁就可以產生。」紫蘇看著自己比以前稍大一絲的風刃說道。」
方故知道它的風刃實際上是靠自己的能力產生的,但自己也沒搞清楚機制,也就沒有反駁它。
「既然知道本大爺的厲害,怎麼還不獻上自己的鮮血來取悅我。」紫蘇越說越有勁,大有騎在方故頭上的趨勢。
「想喝我的血,行,你過來。」紫蘇也沒多想,屁顛屁顛的飛到方故的手心裡去。
方故在床上站起來,將紫蘇掛在風扇上說道:
「想喝血,那就再發揮點作用,等會風扇轉起來的時候你用你的能力加大一下風速。」
「哈?你在想什麼,尊貴的我能力這麼強大,小心我……停……停,我可是救……救過你命的人,你……你怎麼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看著紫蘇在上面轉起來沒有能掙脫的跡象,方故放心的躺下來睡覺。
這一天的經歷給方故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兩起波折四起的戰鬥更是耗盡了方故的精力,之前靠著呼吸術強打起精神,以防危險,現在自己會了隱藏律動的方法方故一下子放下心來,幾秒鐘後邊進入了夢境。
而頭頂的紫蘇原本不想使用能力,但風扇的顛簸使自己根本無法休息,唯一能幫自己的人也睡著了,恰巧發現使用能力按著風扇轉動的軌跡發力能夠減輕顛簸感,更容易恢復,索性也就順從了。
夢鄉中的方故感受到更加舒適的環境,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