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在書房裡面迴蕩。一名穿著西裝馬甲的儒雅男性捧著一本裝幀精美的書籍。
許是看的乏了,將書放下,呷了一口放在紅木桌上的熱茶。站在後面的管家見狀走上前來將披肩搭在他的肩上。
「先生,天氣涼了。」
「嗯。」男子看向窗外,大雨如注,不斷擊打著窗戶。
「換一首吧。」男子走向書架旁邊的唱片機,把《第23號鋼琴協奏曲》唱片放進去。
優美的旋律和溫柔的情感在樂曲中迸發,音符穿過窗戶進入瓢潑大雨中。男子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沒有舞伴的舞蹈在一個人的房間中上演。
一曲舞畢,男子兩個指頭彎了彎,一旁待命的管家走上前來。
「有什麼吩咐嗎?先生。」
「把門口的信拿來」
管家轉身打開門從地板上撿起一封信雙手遞給坐在交椅上的男子。
輕輕撫摸了一下信封上的郵戳後緩緩打開。
片刻後,男人抬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
「有些有意思的人要來砂城了呀。」
回應他的只有雨水的「啪嗒」聲。
……
到了開學的日期,班級群裡面發出了颱風受澇地區推遲開學的通知。看著窗外豆大的雨珠連成帘子一片片灑下來,方故把行李箱推回房間。
「一個人玩幾天也不錯。」這兩天雨一直在下,整個桂陵很多地方已經被淹了。火車高鐵也大都停運,開學推遲也在方故的預料之中。
方故盤腿坐在床上運用著呼吸術看著窗外的雨景。有限的幾米內還能看清,更遠的地方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兩天來方故都沒有見到時茜,只有小羽偶爾上來玩會遊戲看電視。
時茜此刻正在外面處理著一些事情,汽車行駛在積水超過車輪的路面。手機裡面消息在不停的彈出。
時茜扭頭看向滿屏的催促消息不耐煩的把手機調成免打擾模式。
汽車行駛而過揚起一片水簾。這種天氣沒有人外出,外面的商鋪也大都關門,透過門窗上能看見裡面有用木條加固的痕跡。
「真是會挑時間,先來個下馬威嘛,我可不會妥協啊。」時茜仔細觀察著前方的道路,她行駛的地方是桂陵地勢較高的地塊,加之今天沒有刮太大的風,她也就開車出門了。
將車停在一棟房屋面前,時茜打開車門撐著傘走了下去,高跟鞋踩在水面上掀起一陣漣漪,但卻沒有被雨水弄髒分毫。
走上台階按下門鈴。片刻後大門打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人打開了門。
「小時你來了啊,快進來吧。」老人側身給她讓開一個身位。
時茜沒有回話,把傘收起來後直接走進去。
半個小時後,裡面傳來爭吵和打砸東西的聲音。
「砰。」時茜打開門撐著傘直接走出去。後面的老人拉開門扯著嗓子喊道:
「老爺子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時茜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你去地下找老爺子給你證明去吧。」汽車引擎轟鳴,車輛消失在雨幕之中,老人不甘心的拿起拐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面。
車輛速度越來越快,時茜面無表情的坐在車上,回去的路上漸漸颳起了大風,很多東西都已經被刮飛在天上。
「咔。」路過一個水坑的時候,汽車突然發出異響然後熄火不動,慣性的作用下時茜身子猛地向前衝去,在安全帶的保護下沒有受傷。
擰轉鑰匙反覆打火也沒有成功。時茜只好拿著傘走下車去,拉開引擎蓋查看汽車哪裡出故障。
花了十幾分鐘時茜終於排除了故障,身上卻早已被雨水打濕。拉上車門重新打火後車輛繼續往前行駛。
「倒楣的一家子。」時茜沒有好氣的罵道。今天的事情著實讓她十分窩火。
回到家後,時茜發現小羽不在家裡,料想他應該是去找方故玩去了。
「方故不是走了嗎?」時茜看了一眼外面的傾盆大雨,「推遲開學了嘛。」
時茜內心的苦悶正愁無法發泄,又不想一個人喝悶酒,於是給方故發去了消息。
「下來陪我喝酒。」
「叮。」方故從冥想中回到現實世界,拿起手機查看消息。
「喝酒?」方故摸不清現在的情況,「還以為時姐躲著我,也對,以時姐成熟的外表可能比我有經驗多了,怎麼可能那點小事就躲著我。」
此乃錯誤的揣測。
招呼小羽和紫蘇自己玩,方故一個人走下樓去,敲了三下時茜的家門,幾秒鐘後,一陣腳步聲傳來,門輕輕的打開。
看見時茜打扮的瞬間方故的呼吸頓住了一瞬。
因為之前穿的衣服已經被淋濕,時茜脫下後直接披了一件白襯衫,在光線的照射下,透出若隱若現的肌膚和明顯的黑色布料。下身直接穿著一條包臀牛仔短褲,一雙圓潤勻稱的長腿直接露出在外面。
時茜完美的身材此刻在方故的面前一覽無餘。
時茜直接盤腿坐在地毯上,旁邊一張低矮的小茶几上擺滿了各種酒品。
「快來喝酒。」時茜向著方故招手。方故此時的大腦還在時茜性感穿搭的衝擊下沒有回過神來,聽到時茜的招呼下意識的走上前去坐在茶几的另一邊。
由於緊身短褲包臀的特性,時茜這麼盤腿席地而坐直接露出了大半臀部,而更深處似乎……
「不行,我來喝酒的。」方故撇開了眼神,從茶几上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往嘴裡灌去。幾滴液體滑入喉嚨。
「嗯?」
「那是我喝完的了,哈哈哈!」時茜看著方故的動作捧著腹笑道。
方故尷尬的放下空罐子重新拿起一瓶新的啤酒灌了下去,現在方故的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
冰涼的酒液進入胃部,方故感覺大腦清晰了許多,看著時茜面前已經擺了三瓶空瓶子好奇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嗎時姐。」
「沒事就不能找你喝酒嗯?」時茜的眼神已經有點迷離。
「當然可以。」方故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來來來,喝這麼慢幹嘛,多喝點。」時茜舉起一瓶酒,從空中向喉嚨灌去。
金黃的液體在空中畫起一道弧度落入時茜的嘴唇之中,灑出來的一些酒液順著時茜的光滑的玉頸往下落去,進入她的白襯衫。
被液體浸濕的白襯衫逐漸貼近身體,液體往下不斷落去,一道明顯的痕跡貼著時茜的身體,露出白皙的肌膚和一道溝渠。
看著這一幕的方故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唔,你小子不要亂看啊。」時茜也發覺了自己衣服的異常,稍稍警示了一下方故然後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想要掩蓋住那明顯的痕跡,在時茜的動作下,她的衣服只能更加明顯的凸顯她的身材。
方故只好喝酒用酒瓶來遮擋視線。企圖用酒精澆滅內心燃起的一股火,但是只會越燃越旺。
「時姐為什麼總是叫我來喝酒呢。」將一瓶酒喝完,方故半垂著眼睛看著時茜說道。
「因為我很喜歡教導後輩喝酒哦。來,這一瓶給你。」
「喝酒傷肝,我父親曾經有酒精肝住院了很久,媽媽很傷心。我一直不太喜歡喝酒。」
「啊?」時茜無所謂的把酒瓶放下。
「既然成為了呼吸術師,是很難活很久的,你會經歷很多苦痛,酒精可是個好東西哦,能幫你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我再陪你喝一瓶吧。」方故聽到時茜的話後笑了一下,從時茜手中拿過啤酒瓶。
「哈哈哈,你一定能活很久的。」
時茜和方故的酒瓶在空中碰撞。
……
「嗯~嗯~嗯~」一首小調從穿著西裝馬甲的男子口中哼出。他輕輕的甩甩手將黏在手中的血液撒掉。
「啊啊啊!」一名穿著黑色大衣制服的呼吸術師驚慌的倒坐在地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幾位呼吸術師的地址,我全都告訴你。」
「哎,我最討厭出賣同伴的人了,而且我現在可是在幫你,這個世界太骯髒了,感受不到世界就不會厭惡這個世界了吧。」他的手輕輕的蓋在呼吸術師的臉上。
呼吸術師只是臉色驚恐的看著,身體無法動彈半分,喉嚨裡面也只是傳出模糊的嗚咽。
「嗯,你的眼睛還是太髒了,看了不少這個世界的污穢吧,你知道嬰兒的眼睛嗎,他們剛出生時候的眼睛是純淨無瑕的,那是我最喜歡的眼睛。」
「好了,現在你無法探索這個世界也就沒法感受到世界的骯髒了。」
「對了,你喜歡聽什麼歌,喂喂,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不是厭惡這個世界的人,是你自己的心靈告訴我你很厭惡這個世界,我只是用我喜歡的方式幫你而已。」
「快說吧,你喜歡聽什麼歌?」西裝男子捏著呼吸術師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質問道。
「不要不講禮貌哦。」他的指尖化成一團血絲往男子的皮膚裡面鑽去。
「我喜歡……我喜歡聽喜羊羊。」呼吸術師在血絲鑽入的一瞬間,一股難以忍受的痛苦鑽入自己的心口。肉絞般的疼痛讓他仿佛在遭受凌遲,一片片血肉在被割下來,而自己卻無法反抗,情急之下回答出了自己第一時間想到的音樂。
「嘖,庸俗的身體加上腐爛的靈魂嗎,真是無可救藥啊。」血絲沒有止步,繼續往呼吸術師身體的更深處鑽去。
呼吸術師此刻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黑暗中強烈的窒息感就好像自己被人用力的壓在枕頭裡面無法呼吸,狹窄的黑暗讓他的身體受到擠壓無法動彈,在這片黑暗之中,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呼吸術師用僅有的力氣在嘶嚎。
「哦,你現在求死的心態讓你的靈魂稍稍不那麼潮濕了。不錯的進步嗎,有進步說明你還有活著的價值。」
回應他的是呼吸術師的寂靜,血液慢慢的從呼吸術師張著的嘴巴裡面淌出,他的舌頭如同被切割一般慢慢的分開斷成兩半。
「真是不可愛啊。」
時茜跨坐在方故的身上。
酒精已經占據了兩人的大腦。
「時姐,你幹嘛。」方故的意識還比較清醒。
心中一道念頭在提示著他,「難道我要獻出第一次了嗎,我期待已久的事情就要這麼突然的發生了嗎。」
時茜扯開自己的衣領,在方故的面前一顆顆把扣子打開,黑色蕾絲包裹著高聳之物袒露在方故的面前。
時茜邪魅一笑,暈紅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在方故面前充滿誘惑力,方故的內心也是燃起一股火焰。
「咦~方方方故,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時茜拿起啤酒倒在自己的嘴裡,俯身下去與方故吻住方故,帶著一絲溫熱的酒精進入方故的嘴巴還有那難以估摸的柔軟。
方故眼睛睜大的感受著發生的一切,現在的所有體驗都是方故前所未有的。
雙唇分開,方故咽下了嘴裡的酒液。
「時姐?」
「怎麼,你不喜歡嗎?」時茜的眼睛充滿迷離,已經徹底迷失在欲望的大海上了。
「喜歡。」方故坦誠的說道,初經人事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一步,只是躺在床上任由時茜擺布。
「喜歡什麼?」時茜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她的笑容充滿狡黠。
「喜……喜歡……」方故還沒說完一雙紅唇再度印在方故的嘴上,舌頭在纏綿。
時茜再度仰起頭來,披散的頭髮一綹綹落在方故的臉上,髮絲擺動帶來一絲絲癢意,如同方故此時貓抓一般的內心。
「想試試嗎。」時茜雙目含春的看著方故。
「試……試什麼?」
「你是第一次吧,會有不一樣的體驗哦。」
時茜躺下來倒在方故的身邊,湊近方故的耳朵說道:「做嗎?」
「被她奪走第一次真的好嗎?我好像心裡有點不舍啊。」
「舉起雙手。」時茜溫聲說道。在思考的間隙方故按照時茜說的舉起了雙手,時茜把方故的短袖脫下來。
衣服短暫遮蓋住了時茜的面貌,衣服被時茜丟開後方故看著她面目羞澀,嘴唇微啟,一雙杏眼渴望的看著方故。
「好!」
脫下上衣後時茜爬到床尾雙目迷離地看著方故說道:「很好很好,脫下褲子吧。」
方故眼睛期待地看著時茜慢慢地爬到自己地腰部,一雙柔軟的小手緩緩地解開方故的腰帶。
褲腰帶解下後,時茜的手攀住方故兩邊的口袋想要將其完全拉下。
方故的眼神越發渴望,「第一次就要給時姐了嗎,心裡好像有點痛啊。」
時茜的動作一頓,嘴撅了起來。
「你褲子裡有東西?一團絲帶,髒死了。」
方故看著這團絲帶震驚的張開了嘴。
「方故,方故。」時茜在床上喃喃地叫道。
方故正披著一條薄毯側身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絲帶自言自語:
「對不起啊小方故,你也想跟時姐上床吧,可是我心裡好痛啊,我要探索身體和世界的奧秘,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