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安哪裡還敢繼續停頓。
他早就該想到楚霄肯定不會沒有任何防備。
能半夜搞出來偷襲的傢伙,怎麼可能會靜等著他們來,只能證明楚霄是故意的。
如果自己進去了,恐怕今晚就別想走了。
「行了,一個時辰之後,讓那些民間奏樂的過去給他們帶來一首安眠曲。」楚霄嗤笑一聲後消失在城牆之上。
當夜更深之後,在黑雲城走出十多輛馬車。
待接近火雲寨營地附近後,馬車上下來了一堆敲鑼打鼓的人。
嗩吶聲,敲鑼聲,陣陣鼓聲,在寂靜的夜裡可謂是相當清晰。
已經入睡的大軍被這聲音直接驚醒。
他們紛紛暴怒,如此陰招,此人甚是卑鄙!
氣的李東升率領兵馬超那殺去。
迂迴戰術不是鬧著玩的。
只要有人過來,這些敲鑼打鼓的會瞬間坐上車連忙逃命。
驚險又刺激。
...
西涼·西風城。
西風城城主府內一片寂靜。
胡峰虎與雲飛揚兩人也是一臉沉默。
楚霄的表現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這鎮國侯之子與鎮國侯的招數完全不一樣。
一個正氣凜然,從來都是正面摧毀任何對手。
一個邪的怪異,各種各樣的怪招一直神出鬼沒。
「胡城主,你認為現在該當如何?」雲飛揚抬起眸子緩緩問。
胡峰虎沉吟了一下。
粗壯的手指在扶手點了點。
「棘手,很棘手,這鎮國侯之子有點東西,但是這求雨之術一定要得到,如果我們能得到這求雨之術,我們所想的真的有可能實現。」胡峰虎堅定道。
雲飛揚拼了一口香茗。
「那就支援,繼續派人攻打黑雲城。」雲飛揚認真道。
胡峰虎點點頭。
「本來我留了一張底牌,沒想到今日竟然會用到,那就讓黑雲城在西涼徹底消失吧。」胡峰虎神情儘是冷意。
...
三天後,莫老回歸。
李東安知曉了胡峰虎的計劃後滿是不敢置信。
他沒想到胡峰虎竟然早已經把注意打在黑雲城身上。
如今火雲寨已經駐守了足足八天的時間。
這八天中都是小打小鬧,但如今李東安在此準備集結大軍圍攻黑雲城。
...
黑雲城下屬五個城池。
不同於西風城與顧沙峰那種偏執,黑雲城以及下屬城池都比較綜合。
差的不會太差,好的甚至無限接近黑雲城。
尤其是地陽城,地陽城的整體實力在整個西涼位列第五。
傭兵同樣三十多萬的地陽城也是西涼抵禦蠻羌的堅實後盾。
就在黑雲城被整個西涼孤立,被火雲寨攻打,地陽城竟然任何反應都沒有。
但如今,地陽城城主王鶴,攜二十多萬大軍來到黑雲城邊界。
「很榮幸見到楚王,最近地陽城內鬧起陣陣饑荒,未能在火雲寨進攻黑雲城時及時支援,在簡單調節後,王某這才能前來幫助楚王,還望楚王諒解。」王鶴恭敬行禮道。
王鶴在四十歲左右,身材中等,一襲青色軟甲倒是讓王鶴顯得及其有氣質。
楚霄來到王鶴面前微微抱拳。
「哦?王城主能來支援本王,本王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王城主能帶著二十多萬大軍來支援黑雲城,恐怕也是下了相當的決心吧。」楚霄笑道。
王鶴點點頭。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意。
「楚王說對了,地陽城現在饑荒剛剛壓制,就直接帶兵來支援黑雲城,我確實下了很大的決心,現在地陽城可是相當空虛,不過十萬軍隊駐守。」
拍了拍王鶴肩膀。
「王城主好意,本王心領了,待戰爭結束後,本王定要好好感謝王城主。」楚霄的語氣略有深意。
王鶴微微作揖。
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楚王說笑了,在蝰蛇派系中,地陽城本身就與黑雲城密不可分,這也是多虧了龍鳳華城主的帶領,對了,楚王,龍城主前往何處?」王鶴疑惑的問道。
「現在龍城主在幫本王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暫時不能相告很抱歉,好了,現在只能委屈地陽城的兄弟們在黑雲城附近安營紮寨了,二十萬大軍進入黑雲城,本王怕會驚到黑雲城的百姓們。」楚霄一副深思熟慮到。
王鶴連連點頭。
直接同意了楚霄的決定。
「那是自然,一切都有楚王做主,好了,在下先行告退。」
說罷,王鶴離開了城主府。
看著王鶴的背影,楚霄的嘴角勾勒出一個笑容。
有意思。
一個不良人悄然的出現在楚霄背後。
「好了,這個王鶴最近跟著他就行,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及時向我匯報。」
「是,王爺。」
...
等再度到深夜後,王鶴營帳內多出來一個穿著黑袍人影。
「城內並沒有任何蝰蛇軍的蹤跡,不過我也打聽出來了,蝰蛇軍全部被楚霄安排到了邊界之處,抵禦蠻羌異族,而城內幾乎都是楚霄的私人傭兵。」王鶴緩緩說道。
黑袍人頓了頓。
這傢伙不過來西涼才一個多月,是怎麼做到擁有如此之多的勢力?
「龍鳳華去哪了,難不成龍鳳華被楚霄解決了?」黑袍人繼續問。
王鶴搖搖頭。
「也並不得知,龍鳳華與林國山都不在城內,根據蝰蛇軍的動向,這楚霄很有可能是為了掌控黑雲城將龍鳳華與林國山全部派遣到了邊界地帶。不然,城內龍鳳華的一個親信都沒有。」王鶴推測到。
黑雲城很大,在以往的黑雲城中,蝰蛇軍可以說隨地可見。
作為黑雲城的中堅力量,龍鳳華不允許蝰蛇軍有任何的意外。
林國山作為蝰蛇軍的首領更是強大,畢竟作為西涼的三大軍團之一。
如果能讓胡峰虎與雲飛揚忌憚的,除了蠻羌之人,也只有龍鳳華的蝰蛇軍。
但現在蝰蛇軍全部消失,很容易讓人懷疑。
「行了,準備準備,李東安那邊最近會在此攻城,你隨時配合就好。」黑衣人盯著王鶴。
這眼神和語氣讓王鶴很不滿意。
王鶴冷笑一聲,坦然坐在椅子上:「你是用什麼態度在與我說話?還是說你感覺你有資格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