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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是你祖宗

2024-08-13 23:01:09 作者: 同山燒
  「你們趕緊走吧,莽村的人招惹不得,回頭等他叫人來就麻煩了。」

  「沒錯沒錯,小伙子你們快跑吧,那村主任朱福標可是遠近聞名的滾刀肉,以前是個屠夫,力氣大的很,據說選村主任的時候,誰不給他投票,就會被他綁在殺豬凳上揍。」

  有幾個好心的遊客深怕我們吃眼前虧,走過來對我們勸道,去和留我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望向趙江河,想徵求他的意見。

  說實話,我現在就想拉著趙江河立刻跑路,畢竟莽村離這裡不遠,萬一黃毛叫來的人都跟他一樣無知,根本不認識趙江河這個市委書記呢,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就一頓毒打,那我這個當秘書可真就完犢子了。

  但趙江河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只見他對著眾人喊話道:「光天化日,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這事必須有個說法,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趙江河這是要跟對方死磕的節奏,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其實他完全沒必要鋌而走險,等脫身之後,只需打一個電話,就可以讓黃毛這幫人後悔終生,只是趙江河此時的倔勁已經上來。

  「你……你不會是趙書記吧?」這時,有一個年輕女子上前一步,看著趙江河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江河也不藏著掖著,沉沉一點頭道:「沒錯,我就是趙江河。」

  此話一出,靜謐的銀杏林瞬間沸騰,那些遊客紛紛圍了過來,向趙江河講述起黃毛等人的種種惡行,大多都是關於他們收天價過路費的事情。

  其中一個遊客說道,他因為不肯妥協,當場就被人扇了好幾個耳光,他咽不下這口氣,便選擇了報警,關西鎮派出所出警之後,愣是連處理都沒處理一下,只是讓他們私了,最後只是免去了過路費不了了之。

  聽到這裡了,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這些遊客說的都屬實,那可是實打實的涉黑,而關西鎮派出所也就有充當保護傘的嫌疑,這性質可就完全變味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濱州區區委書記任紅軍撥打了過去,電話剛接通,我就火急火燎的說道:「任書記,我是趙書記的秘書秦川,我和趙書記現在在雲屏山腳,你趕緊派人過來一下,十萬火急,務必……。」

  我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趙江河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對著電話冷笑道:「任書記,我是趙江河,你這濱州區治理的不錯嗎,我來雲屏山踏個秋都有生命危險,你這濱州的天還是我們老百姓的天嗎?」

  我不清楚電話那頭的任紅軍會怎麼解釋,但我相信他此必定是冷汗直流。

  緊接著,趙江河又陰陽怪氣的說道:「任書記,我沒想到你們濱州區的財政狀況現在這麼困難啊,竟然困難到了讓莽村村民攔路設卡強行收取過路費的地步,看來是我這個市委書記失職啊。」

  這句話聽著似有調侃的味道,實則趙江河已經說的很重,重到足矣讓任紅軍丟掉烏紗帽。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就在雲屏山腳等著,等著你給我解釋。」說完,趙江河憤怒的掛掉了電話。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我的手機再次響起,掏出來一瞧,是我的好兄弟市公安局的陳宇打來的,我走到一邊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陳宇便十萬火急的問道:「秦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反問道:「怎麼了?」

  陳宇焦急的解釋道:「我聽同事們在說,說趙書記出事了,現在濱州分局一半的警察都在往雲屏山趕呢,就連維穩的防暴特警都出動了,任書記和王區長他們也在趕來的路上,秦川,你在趙書記身邊嗎?」

  陳宇的話讓我感受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息,我冷靜的說道:「我就在現場。」

  陳宇追問道:「趙書記沒受傷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陳宇,我先不跟你說了,回到市里再聊。」

  就在我跟陳宇打電話期間,我分明看到林子外面一大幫人揮舞著棍棒朝我們這邊衝過來,我心裡咯噔一下,今天這事還真不好收場了。

  我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把趙江河緊緊護在身後,暗暗咬牙,今天就算死在這兒,也必須死在趙江河的前頭。

  很顯然,來的都是莽村的村民,他們將我和趙江河圍的水泄不通,那些村民都掄著棍棒,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爸,就是這小子打的我。」黃毛遠遠的指著我,對身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說道,想必此人就是莽村的村主任朱福標。

  「他奶奶的,在老子的地盤上打我兒子,今天非敲斷你兩條狗腿不可。」朱福標呸了一口,惡狠狠的瞪著我。

  「爸,跟他廢什麼話,快弄死他。」有了老子撐腰,黃毛蹦躂的不行,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廢了我。

  這時,趙江河從我身後站了出來,冷聲問道:「你就是莽村的村主任?」

  朱福標還沒回答,黃毛卻搶先嚷嚷道:「對,還有這老東西也一塊收拾,非把他弄殘了不可。」

  啪!啪!

  話音未落,幾聲脆響便在林子中迴蕩開來,只見黃毛捂著臉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老子,欲哭無淚的問道:「爸,你這是幹啥,怎麼抽我耳光呢?」

  朱福標雖是屠夫出生,估計也沒什麼文化,可好歹當了幾年村主任,眼力勁還是有一些的,他顯然是認出了趙江河,只見他面如死灰,瞳孔瞬間縮放,就連滿身的橫肉都禁不住打起了擺子。

  這絕對是一種絕望的表現。

  朱福標顫顫巍巍的說道:「趙……趙書記,怎……怎麼是您,我……。」

  不知道是反轉來的太快,還是黃毛確實夠蠢,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居然帶著哭腔問道:「爸,這老傢伙是誰啊?」

  「他是你祖宗!」

  朱福標氣的一腳將黃毛踹翻在地,操起一根碗口那麼粗的棒子就朝黃毛身上玩命的招呼,黃毛疼的抱住腦袋在地上直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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