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膏雖然有很好的傷口癒合輔助作用,能夠刺激細胞活性,還有傳聞能壯陽。
但是這藥會讓人短暫感染邪能,容易被警察誤察,所以是違禁藥物,管控嚴格到和私藏毒品接近。
凡是能壯陽的的藥品,特別是能壯陽的違禁品,那必然是在黑市大火,利潤高到可怕。
不過李曉鵬一個學生哪來的雲膏,他不可能有這個路子。
洛北思考了一下。
是黃霸強!他這個表哥混跡社會多年,甚至還做過灰產,聽說他最近替人賣一些藥,能賺不少錢。
而且雲膏是違禁藥品,不可能這麼隨便丟到垃圾桶里,一定還有什麼問題。
於是洛北決定去黃霸強家,問個清楚。
所幸這次洛北認識黃霸強的家,就在附近。
正當洛北動身的時候,不遠處的黃霸強發現了這個預料之外的情況。
洛北居然從垃圾桶里翻出了自己丟掉的雲膏和李曉鵬寫的舉報信。
而且洛北居然還往黃霸強家的方向跑去。
黃霸強有些慌了,臉色變得難看,咽了一口唾沫,他連忙掏出手機不知道在給誰打了個電話。
「喂喂,對,是我,出事情了,得派幾個人來幫我。」
然後黃霸強鑽進巷子,抄起了近路,他得趕在洛北到他家之前,先到家做好準備。
等洛北到了黃霸強的宅子門口的時候,圍牆外的大門緊鎖,怎麼敲都沒有反應。
於是洛北決定直接翻進去。
這個宅子旁邊本來是公用的停車場跟一個廢棄倉庫,後來黃霸強在翻新宅子的時候,直接建起了圍牆把外面的廢棄倉庫跟公用停車位圍進了自己家的圍牆裡。
有不少鄰居舉報過這堵圍牆,但每次檢查違建的城管過來時,都不知為何不了了之。
再後來舉報違建的鄰居也被報復了,家門口被潑了紅色油漆。
鄰居自然知道這潑皮無賴的事會是誰的手筆,於是鄰居氣血上頭,又舉報了一次圍牆違建。
第二天早上,這鄰居還沒有起床,總覺得自己的手上有什麼溫潤的粘液,而且床上有些濕漉。
然後他還在床上摸到什麼不規則的球,睜開模模糊糊的眼睛一看,是自己家的狗。
正當鄰居疑惑狗怎麼會摸起來濕漉漉的,抬手,一手的血紅。
鄰居驚起,床上是自己的愛犬沒有錯,但準確的說是自己愛犬的頭,只有頭。
一隻沾染著紅色血漬的狗首,而狗的身子則被一根釘子打穿,掛在臥室的門上。
從此這鄰居就因為驚嚇,患上了神經衰弱。
這種事,無論換誰遇到了都會報警的。
但沒想到黃霸強叫了一個還在讀初中的小弟主動投案頂罪,最後只是按民事糾紛,賠了這可憐的狗主人幾百塊錢了事。
從此這堵牆就不再有鄰居來敢說三道四。
洛北在圍牆外四處找能翻進去的地方,因為圍牆頂上有用水泥固定的玻璃瓶碎片,根本無處著手。
不行!我一定要進去,我一定要跟那雜種對質,要把他送進去蹲大牢!
可惜繞著圍牆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攀爬點。
洛北心一橫,直接跳起來,伸出手抓上了滿是玻璃碎片的圍牆。
兩隻手被玻璃碎刺透了,一陣劇痛讓洛北直喘大氣。
鮮血從手上被破開的傷口流出,順著玻璃碎往圍牆下淌。
洛北一咬牙,強忍疼痛把身子撐起來,翻進了黃霸強的宅子。
進去後洛北本想用衣服簡單包紮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抬手一看,手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這,這該不會是幻境吧,怎麼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看著快速癒合的傷口,洛北無比震驚。
但還沒輪到洛北震驚結束,黃霸強從屋裡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手裡還有幾盒雲膏。
兩人四目相對。
「洛,洛北,你怎麼進來的!」
洛北從口袋裡掏出那盒垃圾桶里翻出來的雲膏丟在了黃霸強面前。
「這是你的吧,來,跟我解釋清楚。剛好我媽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正好新帳舊帳一起算。」
黃霸強裝出一副慌張的模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的那個同學要跟我買雲膏,我一聽他要害你,直接丟了。」
洛北往前走了兩步,惡狠狠地盯著黃霸強的眼睛。
「不對吧,我的好表哥,這東西被發現了是要坐牢的,這可不興丟垃圾桶啊。」
見洛北靠得已經足夠近,黃霸強陰險地笑了起來。
「呵,找死。」
洛北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把匕首被插在自己的上腹。
儘管最近要忍受的疼痛未免也有點太多了,但沒有正常人會因為經常受傷就能對疼痛有耐性。
洛北身子搖搖晃晃地退了兩步,踉蹌倒地。
黃霸強雙手插兜,彎腰扭頭看著倒地的洛北,一臉的不屑和戲謔。
「剛剛過上好日子,就敢爬到老子頭上來撒野了!」
洛北咬牙拔出了腹中的匕首,然後盯著盯著黃霸強的脖子,用匕首扎了過去。
黃霸強身子一側輕鬆躲開,一把抓住了洛北的手腕,朝洛北受傷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腳。
一股鑽心的疼,洛北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大口喘著粗氣,口水從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你就跟你媽一樣是賤種!哈哈,不止哦,你還是你野爹留的雜種!」
洛北的氣越喘越粗,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黃霸強又踹了洛北一腳。
「本來乖乖還了錢就沒你家什麼事了,怎麼?你還準備讓老子去坐牢?」
黃霸強本來還對洛北突然拿到一百萬的獎學金有些嫉妒,但是現在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又回來了,有些得意。
但他沒注意到一些異樣,繼續踹著倒地的洛北。
洛北的皮膚正變得慘白,體格正逐漸變大,如果認真看,他的指甲和牙也正逐漸變得尖銳。
他的憤怒逐漸變得強烈,腹部受傷的地方,也已經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了,他站了起來。
接近兩米的身高,活脫脫像一堵牆一樣。
恐懼,慌張,黃霸強看到此景馬上得意不起來了。
他的全身都在害怕地打顫,雖然不知道眼前洛北突然變了個模樣是怎麼回事。
但有一件事他本能的知道,如果不殺死眼前這個人,那麼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黃霸強又從衣袖裡甩出一把爪子刀,然後向洛北身上划過去。
成功了!洛北的胸口被爪子刀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黃霸強在刀划過的那一刻露出得意的笑,然後又猛地皺起了眉頭。
等一下,好奇怪,這傷口怎麼沒有流血。
還沒等黃霸強反應過來。
咚!
一聲巨響,黃霸強的腦袋被洛北一隻手抓住,砸在了牆上。
這一下,他的頭直接被壓扁了,整個炸開。
脆得跟西瓜一樣,紅色的汁液摻雜著白色的果皮,炸的一牆都是。
洛北鬆開手,一具沒有了半個頭的屍體緩緩從牆上滑倒地。
這時院子的門突然被砸開。
門外是十來個混混模樣的人。
帶釘子的棒球棍,焊著一把匕首的鐵水管,帶鋸齒的長鐵鍬,他們手上拿著各種五花八門的武器。
但奇怪的是他們當中有個膚色黝黑,臉上有一道傷疤的中年光頭。
雖然光頭看起來比其它人都要強壯,但手裡什麼武器也沒拿。
刀疤光頭看到洛北有些吃驚,但還是不慌不忙地松松關節,熱起了身。
「這狗娘養的黃霸強,到底惹了什麼人,叫我們來擦屁股就算了,居然他媽的會有食屍鬼。」
一聽食屍鬼,刀疤光頭旁邊的幾個小弟慌了神。
刀疤光頭看小弟顫抖的身子,嘆了口氣。
「沒什麼好怕的,這就一低級的食屍鬼。邪能者也是肉長的,我們一起上,回去一人獎五千!」
小弟們聽到刀疤光頭這麼說,一擁而上。
但刀疤光頭卻站在原地,沒有一起衝上去。
最前面的一個小弟拿著帶釘子棒球棍子沖了過去,就在棒球棍要打中洛北的腦袋的時候。
這小弟突然發現自己飛起來了,定睛一看,自己是被洛北的一隻手抓住了頭,提了起來。
洛北一用力,小弟的腦袋被捏爆了,腦花和血液四處飛濺。
再一鬆手,又是一具剩下半個頭的屍體躺在了地上。
其它小弟見狀不敢前進,都只是站在原地,眼前之人,宛若鬼神。
刀疤光頭從衣服內襯裡掏出一把格洛克手槍,然後又拿出簡易消音器,那是一個纏繞著布膠帶的塑料瓶。
光頭不慌不忙地把簡易消音器旋在了槍口上。
然後甩了一下手中的格洛克手槍。
咔噠,單手上膛。
洛北察覺到那把槍的威脅,但刀疤光頭離自己不是很遠,約摸在七步之內,能贏!
遂快速轉身朝刀疤光頭沖了過去。
Pong!Pong!Pong!
三聲槍響,就在離光頭三步的位置,洛北發現自己突然走不動了。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連中幾槍,肌肉都已經開了花,沒有了收縮的功能。
沒有了雙腿支撐的洛北應聲倒地,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刀疤光頭,明明就差一點點,但卻無能為力。
七步之內,槍又快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