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鶴知約好了去京市的時間,陳瑤就回去了,夏家的宴會開的怎樣,陳瑤也沒關心了。
沈雅晚上在夜校那邊堵到了陳瑤,趁著下課休息,她得知了陳瑤要去京市的時間,連忙和她約好一起回去,剛好她到時候作為東道主好好招待陳瑤。
放學後,和江嶼回去路上,陳瑤說了這天發生的事情,她準備跟南鶴知去趟京市了,店裡就得麻煩他關注一下了。
江嶼點頭應下。
江嶼摩托車剛到店門口,還沒停下來就看到店門口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潑什麼,一陣風吹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江嶼臉色微變,連忙停穩車,鑰匙都顧不上拔,下車就朝幾人跑去,邊跑邊喝道,「住手!你們在幹嘛?我們已經報警了。」
做壞事的幾人被嚇得連忙就扔了手裡的油桶,拔腿就想跑。
只是夜晚的街道空無一人,幾人沒跑多遠就被陳瑤兩人捉住,扭到了派出所去了……
江嶼加入了審訊中,還真讓他們問出來了什麼,是有人讓他們過來放火的,對方說他姓陳,分不清男女……
陳瑤是睡了一覺醒來,才知道陳語昨天晚上故意縱火被帶走了,而報案的人就是她和江嶼兩個人。
夏家剛認得女兒,不可能讓陳語關進去,不然夏家就臉面盡失了,所以,陳瑤的店裡多了一位客人。
「說吧,什麼事。」
陳瑤倒了一杯熱水擱在南綺琴面前。
南綺琴深吸了口氣,看向陳瑤,「你才是我女兒,對不對?」
「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陳瑤神色淡然,眼底卻是滿滿的嘲諷,她不信南綺琴是特意跑來認她的,要是真想認她,昨天酒會上就認了。
「對不起陳瑤,媽媽也是迫不得已的……」
南綺琴眼睛瞬間紅了,聲音哽咽,「昨天那情況,我除了不能做主,家裡的名聲也不能丟,總不能讓大家看我們家笑話吧?」
「嗯。」陳瑤輕輕嗯了一聲輕輕垂眸掩下眼底的嘲諷。
「你……你能不能原諒媽媽?」南綺琴也沒想到陳瑤居然回應了自己,她滿懷希望的看著她。
「然後呢?」
陳瑤沉默半響,忽然出聲,「你知道嗎?如果昨天晚上我沒去上課,我會被火活活燒死。」
南綺琴皺眉,「可是,可是你現在不也是沒事嗎?」
陳瑤輕笑,眼底的情緒四散開來,她淡漠的問了句,「你養過我嗎?」
「啊?」南綺琴莫名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你知道我從小到大在陳家村過的什麼日子嗎?吃餿飯,偷吃米糠,給陳語陳青一家子當牛做馬,吃不飽睡不暖,挨打挨罵都是家常便飯,甚至……在夏楠發現我是你女兒時候,她讓陳語頂替了我的工作,讓陳語冒充了我的身份,還想把我嫁給老男人……」
南綺琴僵住,心底升起一抹淡淡的愧疚,許久才喃喃,「對不起,陳瑤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陳瑤忽然頓住,覺得和她說這些沒意思,「你走吧,我不管昨天晚上誰想殺我,既然陳語進去了,那她就老老實實在裡面待著吧……」
「陳瑤……」南綺琴嘴張了張,對上女兒和母親相似的眼睛時,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她低頭輕輕抿了一口水,「那……你舅舅昨天和你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
「你……你不想說也沒事。」
「他喊我去見外婆最後一面,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別阻止我,你也不想老人家死不瞑目吧……」
「我……」
南綺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陳瑤店裡出來的,走的時候,失魂落魄,腦海始終迴響著陳瑤的話。
『夏楠三番五次害我,這比帳我遲早要算,陳青陳語兄妹倆也逃脫不了,還有梁玲夫妻倆,都等著吧,誰也逃不了。
南綺琴想到陳瑤那冰冷的眼神,忍不住心悸,但凡她插手這事,只怕陳瑤會恨死她……
而她要是不求女兒放過陳語,不阻止女兒去京市認親,丈夫只怕是……
在親女兒和丈夫之間,南綺琴猶豫了……
南綺琴的想法,陳瑤就算知道也不關心。
把店裡安排好,陳瑤就跟著南鶴知去了京市,同行的還有鍾先生夫妻倆,一行六人兩輛車直奔京市。
而縣城的下午夏向華夫妻倆沒管派出所的陳語,夏楠都沒帶,緊追北上……
從南家舅舅南鶴知離開,到夏向華夫妻倆也緊隨其後走了,夏楠就知道,陳語的身份暴露了。
「我們真要這麼做?」陳青緊張的問。
「你怕了?」夏楠冷著臉把行李箱拉上,又拿了另外一個行李箱繼續裝東西,「你要是怕了就可以滾回去,至於以後有沒有找你麻煩,就不關我的事了……」
陳青連忙搖頭,「我沒怕,我是怕被發現了。」
「遲早會被發現的。」
夏楠大步進了夏向華的主臥……
半個月之後。
縣城火車站。
陳瑤拉著行李箱,身邊還跟個四個青年,兩男兩女,四人約摸十七八歲,跟著陳瑤下了火車,好奇的打量四周。
「表姐,我們什麼時候去D市啊?」少年興奮的問。
「肯定要等表姐安定好啊,走啦,我們去看看表姐的商鋪。」
陳瑤被一群人簇擁著出了火車站。
五人剛出來,就聽到了車喇叭聲。
「這裡這裡。」
是孫興國的聲音,孫興國坐副駕沖陳瑤招手,江嶼在主駕,兩人開的是麵包車,一行五人倒是都坐得下。
五人上了車,直奔陳瑤的店鋪而去。
幾乎是差不多時間,一輛黑色桑塔納直奔城區……
車上赫然就是夏向華夫妻倆,兩人連續開了幾天的車,臉色都有些不好,回去的路上,南綺琴忍不住說,「也不知道陳瑤他們幾個人到了沒。」
夏向華冷笑,「連親生父母都不認,這種白眼狼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養了夏楠幾十年,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也不知道擔心她?」
南綺琴眼底划過一絲難堪,很快又安撫好自己,她笑道,「是啊,也不知道楠楠她們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