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寧相的解釋

2024-08-13 23:34:55 作者: 看不清楚
  見到寧相挺身而出,意欲為秋煥辯護,楊余的面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腳下的力道之重,似乎連堅硬的地面都為之震顫,即將承受不住這份壓抑而裂開。

  然而他深知自己必須保持沉默,於是將那滿含不悅的陰冷目光,如利劍般投向冰冰這位代理人。

  冰冰作為這場無聲較量的旁觀者,瞬間捕捉到了那眼神中的深意,心中已有了計較。

  在眾目睽睽之下,冰冰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她上下審視著寧相。

  寧相站在那裡,身上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那是一種混合了踏實與自信的氣息,讓人莫名地發怵。

  為了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氛圍,冰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又不失禮貌地說道:

  「既然寧相先生有獨到的見解,那麼,我們不妨先給予他一個機會,聽聽他的想法如何?」

  言罷,她迅速而專業地遞出了手中的話筒。

  秋煥見狀,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意外與好奇。

  他原本已做好親自上陣的準備,此刻卻意外地迎來了轉機。

  「這寧相,倒是有點意思,沒想到半路還是殺了出來......」他心中暗道。

  秋煥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重新坐了下來,穩坐釣魚台,將舞台暫時交給了寧相。

  「主持人好,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

  寧相站在聚光燈下,面對著數量眾多的觀眾,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緊張感,額頭上也悄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迅速而隱蔽地用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聲音聽起來更加穩重:

  「首先,我想表達的是,我是在閱讀了《東方快車謀殺案》這部驚為天人之作後,被秋煥先生那獨特的才情與深刻的洞察力深深折服的。」

  「原本,我也只是懷揣著對秋煥先生的敬意,想要藉此機會表達我的讚美之情。」

  「但既然楊余先生對書中某些情節或觀點提出了疑問,那麼我認為,作為同樣喜愛這部作品的讀者之一,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站出來,嘗試對這些疑問進行解釋。」

  「畢竟,文學的魅力就在於它能激發我們的思考與討論,而這樣的交流正是推動我們不斷理解和欣賞作品的重要途徑。」

  隨著寧相一番誠摯而又不失條理的話語落下,直播間的氛圍瞬間被點燃,彈幕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數量急劇增多。

  「寧相好樣的,敢於站出來為秋煥發聲!」

  「終於有人願意正面回應楊余的質疑了,期待接下來的討論!」

  「寧相對《東方快車謀殺案》的理解好深刻,我也要再去讀一遍原著了!」

  「瞧瞧這格局,真是讓人佩服!」

  「誰說文人愛相爭,寧相這不就挺謙遜的嘛!」

  「直接路轉粉了,以前對他作品無感,現在倒想瞧瞧了......」

  「《東方快車》雖非神作,但也是佳作一枚,楊余怎麼老盯著小細節不放?」

  「我看他是嫉妒得眼紅了吧......」

  這一幕,讓楊余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他緊抿著唇,目光如炬地看向寧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與敵意。

  在楊余的心中,寧相這個名字也已經被悄然列入了「危險名單」!

  「好的,那我繼續說了。」 寧相輕輕清了清嗓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以示準備就緒,「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楊余先生所提出的問題,無論是從情感層面還是邏輯層面來看,都是完全能夠解釋得通的......」

  「為了解答楊余先生以及各位觀眾心中的疑惑,我們不得不深入探討小說中提到的碘酒復原技術。」

  他的聲音在現場迴蕩,顯得格外清晰而有力。

  「我相信,當大家初次讀到《東方快車謀殺案》中這一情節時,都會不禁驚嘆於在那個年代,竟然存在著如此神奇的技術,能夠將燒得面目全非的紙張復原出原本的內容。」

  「確實,這樣的情節設置讓人印象深刻,也讓人對秋煥先生的才情和想像力深感佩服!」

  「而正好我在為這次比賽創作期間,為了更深入地創作,特意查閱了大量的相關資料......」

  「我發現,在那個特定的歷史背景下,碘酒復原技術並非完全虛構,而是真實存在的一種技術手段。雖然這項技術的操作過程極為繁瑣且耗時,但確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恢復被燒毀紙張上的字跡或圖案。」

  「當然,正如大家所想像的那樣,由於工作量巨大且對操作者的專業技能要求極高,因此這種技術並不常見,也很少有人願意花費如此大的精力去嘗試......」

  「但小說中的波洛偵探憑藉著超凡的智慧和耐心,卻是成功地運用了這項技術,為案件的偵破提供了關鍵性的線索。」

  「在整個過程中,那位燒紙的律師始終堅信,紙張已經被他燒得一絲不剩,絕不可能再被人知曉其中的秘密。」

  「然而,波洛偵探卻以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採用了一種近乎逆天的方式,將燒毀的紙張復原了回來。」

  「當律師被波洛叫去問話,提及那張至關重要的紙張時,他依然用『肯定沒有了』這樣絕對化的言辭來形容。」

  「這恰恰說明了,是律師自身的見識和認知局限了他,讓他沒有意識到紙張其實並未被完全銷毀,而是留下了可以被復原的痕跡。」

  「我深感,在認知的框架內受限的,或許不僅僅局限於小說中的那位律師......包括楊余先生在內的某些人,以及部分觀眾,都可能在不自覺間受到了自身認知的束縛。」

  此言一出,整個現場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寧相身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息。

  秋煥眼睛瞪圓了。

  「這傢伙,我還沒動手呢,他倒好,大招都放出來了!」他心裡直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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