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被女人這一蹬嚇壞了,那眼神分明比那些怪物還要恐怖幾分。
她抱著孫子默默縮回牆角,不敢再說話。
那個口子在喪屍的進攻下,又擴大了一圈。
先前那隻喪屍已經能探出來半個身子了。
女人閉著眼瘋狂地敲擊喪屍的腦袋,每一下都用盡全力,但又顯得那麼徒勞。
「叭,叭。」
忽然從倉庫里傳來兩聲響亮的喇叭聲。
喪屍聽見後,被吸引了部分注意力,敲打鐵門的速度都慢了一些。
「叭——」一段持久又尖銳的喇叭聲傳來。
這次喪屍們不再攻擊鐵門,朝著聲音來源跑走了。
連那隻鑽進來半個身子的喪屍都又縮了回去,他的腦袋幾乎被砸扁了。
走起路來似乎受到了影響,一瘸一拐的。
女人茫然地看著這一切,忽然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癱軟地倒在地上。
「有人來啦!」躲在後面的婆婆大喜,她也聽到了汽車鳴笛聲。
她跨過女人,站在離門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向外面窺探。
只聽見喇叭聲持續了不久,那輛車退出了倉庫。
傳來幾聲劇烈的撞擊聲之後,那輛車又開進了倉庫。
他開的速度很快,不時還有輪胎與地面摩擦的響聲。
「你快出去看看啊,有人來救我們了。」
婆婆用腳撥弄了女人的手,但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老婦人見狀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把哭哭啼啼的孫子放在地上,走到門邊查看。
看見那些喪屍已經走了之後,她又踢了一腳女人。
「快起來移桌子,人家要走了。」
見女人沒有反應,她打算自己動手。
「死女人,搞這麼緊,屁用沒有。」
她移的有些吃力,直到又聽見那輛車轟的撞上了什麼東西,老婦人才把桌子從門口移開。
她轉身抱著孫子,打開門走下樓去。
看見空蕩蕩的倉庫,她嘴巴張的能吞下一頭牛。
昨晚她睡覺的時候,都還是滿滿當當的的倉庫,怎麼可能一下就被搬空了!
你就是讓他們倉庫所有工人一起搬,不花上幾天也不可能搬空。
陸塵清點了一下異能空間之後,心滿意足地開車退出冷庫。
車載音響播放著歡快歌曲.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這才只是一個倉庫,還有那些旁邊那些大型倉庫。
從今以後,物資方面是根本不用愁了!
他開出冷庫沒多久,打算出了倉庫前往下一個地點。
卻在門口遇上了一個手裡抱著個孩子的老人。
陸塵眉頭一皺,這人不會看見他存貨了吧!
在這末世透露自己的存貨可是最危險的行為。
這小老太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要是她把自己存貨的消息傳出去,那可就麻煩了,想到這裡,陸塵殺意漸起。
那個老人對著陸塵招手,滿臉的的歡喜,仿佛看見了大救星。
她拿陸塵當大救星,陸塵看她卻像是喪門星。
陸塵停在老人身邊,手中的17式格洛克已經上膛,他緩緩降下四分之一車窗。
「遛狗呢。」陸塵先禮後兵。
老人一愣,這大救星畫風有點怪。
「我媳婦在這上班,我們昨天來這過了一夜,哪裡知道就遇上這些怪」
「媳婦在哪?」陸塵透過車窗往外看,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人?他瞬間提高了警惕。
「啊,我媳婦也快30了,你這年輕人」
「我問你媳婦在哪,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陸塵有些不耐煩,這老人手上的小孩一直哭個不停,吵得很。
他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小鬼了!
「她在樓上呢。」
「叫她下來。」
「她打那些怪物累壞了,下不了樓。」
陸塵又開口問道,「這倉庫里的貨去哪了?」
「啊?」老人一臉詫異。
「我不知道啊,我們一直在房間裡,差點被怪物吃了,後來還是小伙子你救了我們。」
「你媳婦呢?和你們一直在一起嗎?」
老人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這些人應該沒看見戰車的異能。
陸塵為她們捏了一把汗,她們的小命差點就不保了。
他把手指從扳機上鬆開,對著老人說道。
「我本想來存點貨,卻不知道哪個二百五把貨全弄走了!」
「你們最好趕緊走,不然之後要是有人來,會以為你們私藏了貨。」
「他們可不像我這麼仁慈。」
陸塵升起車窗,準備要走。
老人趕緊攔在車前,「哎哎哎。」
「你怎麼走了?你沒看見我一個老人帶一個孩子嗎?你個小年輕怎麼能見死不救!」
只見車窗降下,從裡面竟伸出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老人。
「勸你們滾遠點,我可不跟你講什麼尊老愛幼。」陸塵冷冷說道。
他對這對婆孫沒有一絲好感,小鬼頭哭個不停。
老太婆說話的時候,眼珠子轉個不停,心裡小算盤不知道打的多響。
在末世,這種心機深不見底的人是最危險的。
而她手上那個小胖子,一看就是個被慣壞了的熊孩子。
這樣的人在末世就是妥妥的累贅,殺了他們才是幫助別人。
看見那支黢黑的槍,老人停下動作,慢慢退後。
陸塵剛要把手伸進車裡,看見樓上滾下來一隻喪屍。
他舉槍要打,卻發現那好像是個人。
「哎呀,這成什麼樣子。」老人嘴裡說道,沒有要上前扶的意思。
「你媳婦?」
老人點點頭,臉上皺紋擠成一團。
摔在地上的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都是喪屍的黑血,看起來經過激烈的戰鬥。
「她受傷了嗎?」陸塵問道。
「應該沒吧,」老人見陸塵多問了幾句,眼珠子轉了兩圈,這年輕人車上也沒有個女人。
「年輕人,我這媳婦雖然生了個孩子,但是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只要能帶我和孫子去找他爸爸,一切都好說。」
老婦人看見陸塵低頭找什麼東西,頓時覺得有希望。
只要能保住孫子,媳婦什麼的,要是兒子嫌棄,換一個就是。
一旁的女人聽完這句話,惡狠狠地盯著老婦人,眼神中憤恨和絕望交加。
老婦人沒管她,看回車窗,宛如黑色深淵的槍口再次對準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