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一刻。
村民們紛紛都開始進入自家的山洞睡眠。
劉家也不例外。
劉慈在父母身邊安然的睡著,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子時三刻。
山洞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放屁聲。
突然!
「嗚嗚嗚。。。」一陣悽厲的哭泣聲驀然從石門處傳來。
眾人頓時被驚醒。
只見石門的鎮邪山符此刻正釋放出一陣陣金光。
外面邪祟悽厲的叫聲從石門外不斷的響起,讓人頭皮發麻。
「邪祟來了,邪祟來了。。。。」有人恐懼的叫喊。
劉富貴他們此刻也被驚醒。
這個時候大家都因為恐懼睡不著了,各自點燃著火把聚到一起。
想著抱團取暖,尋求個心理安慰。
劉慈歷經兩世,頭一次親身經歷邪祟,他一直以為邪祟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外面就有。
他害怕了!
剛來到這個世界,他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沒有變化的父母,有愛他的家人,甚至還能接觸從沒有聽說過的傳說力量。
這一切他都是充滿嚮往的。
但現在,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是很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失去性命。
沒有誰在生死面前能夠淡定,他也不例外,尤其他是重活一世,更加珍惜。
一想到他們的依靠只有石門上的鎮邪山符。
他趕緊看向石門處,發現此時的村正表情嚴肅,正凝重的望著鎮邪山符。
順著村正的目光,他看到鎮邪山符上金色籙紋上的光澤正在非常緩慢的變淡。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這說明外面的邪祟此刻正在衝擊著山洞。
一旦籙紋徹底失去亮澤,就會化為灰燼,山洞會立馬被邪祟侵入。
到了那個時候,山洞中則無人生還了。
此時的村民們,一個個的都很躁動。
老人不斷地在口中說祖先保佑。
中年壯漢們沉默不語。
婦女們在低聲哭泣,兒童們哇哇大哭,仿佛世界末日。
村正看著眼前這群浮躁的村民,心知自己不得不出面安撫,現在只有他才能讓眾人安靜下來了。
「安靜,安靜!」
村正大聲的讓村民們安靜下來,並鼓勵處於恐懼的村民們。
「不用擔心,我們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邪祟襲擊。」
「寧國一零零一年,邪祟襲擊,在鎮邪山符的抵禦下,我們安全度過。」
「寧國一零零六年,邪祟再次襲擊,我們依然還是平安度過。」
「因此,不管邪祟多可怕,只要鎮邪山符還在,我們就永遠不用害怕。」
村正堅定不移看著村民們高聲說道。
「村正說的對,王家村昨晚也遭遇了邪祟襲擊,安全度過。」
「說不定外面的邪祟就是從王家村過來的,大家不必過於擔心和害怕」村正的大兒子安大立馬附和道。
「村正說的對,大家還是回去睡覺吧,再說生死命中注定,誰也躲不了」有個中年的村民感嘆道。
「我覺得大家把邪祟太當回事了。」
「邪祟又不是沒有來過,我們還不是活得好好地」村正的大孫子安知,輕蔑的看著眾人瑟瑟發抖的模樣,表示邪祟不值得一提。
「你懂什麼,滾回去睡覺」安大在安知身後對著他的頭就是一敲,語氣不快道。
「嘶,好痛,爹,打人不打頭」安知流著眼淚捂著頭頂,上躥下跳,像是經歷了什麼酷刑一般。
不過等他餘光瞥到他那暴力的老爹表情不耐時,立馬衝到人群後面,藏了起來。
而其他村民聽完村正的話後,也心知害怕解決不了問題,只能相信鎮邪山符。
生死天註定,無可奈何,他們紛紛的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不過也有聰明的人,他們早就拿起幾塊破布,塞進了自己的耳朵。
他們心想,只要聽不到聲音,就不害怕了。
劉慈沒有跟著自己的家人下去,而是跑到了村正的旁邊。
要說,現在誰對這個世界最了解,那就只有村正了。
他還想多了解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邪祟和讀書相關的信息。
他來到村正的身旁時,他隱約聽到村正正在嘟囔:「如果我們村能出個文士就好了」。
「村正爺爺。。村正爺爺。。」
正在沉思的村正聽到叫自己的聲音後,低頭一看原來是劉慈。
「孩子,咋沒有你家人一起下去睡覺」村正摸了摸劉慈的頭,輕聲說道。
「村正爺爺,我害怕,睡不著,我剛剛聽到村正爺爺你在說文士,文士是什麼?」
村正沒想到自己將自己沉思的想法不經意的說了出來,還被劉慈聽到了。
他看劉慈求知慾這麼旺盛,再加上出了邪祟襲擊這檔事,年紀大了,也睡不著。
所以就形成了這幅畫面。
石門的金光一直在閃爍,邪祟的悽厲叫聲也通過石門傳播到山洞裡,非常的滲人。
一老一小此刻卻在山洞上方固定的火把下,講起了這個世界。
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畫面撕裂感。
「孩子,你說要讀書,成為老夫口中的強者,你可知道要成為那種強者,你需要讀到哪個地步嗎?」
村正繼續著上次的話題。
「如果你只是讀書認字,想要過上一個相對好的生活,老夫不能和你說太多,以免你心思不定。」
「但老夫知曉你是一個聰慧,有慧根的孩子,讀書是想要一份造化」村正看著劉慈,停頓了下,繼續說道。
「而這份造化,僅有參加科舉考試中最頂尖的人才能獲得。」
說到這裡,村正的思緒已經回到了他讀書時,先生和他說的那些話。
「參加科舉考試前,首先得過童生三試,三試通過後會被賦予茂才之名,就有資格參加科舉考試。」
「科舉考試先是參加鄉試,鄉試三年一考,如果有幸中舉,那就是文士」說道這裡,村正沒有繼續往下展開說,而是輕聲說道。
「文士之後,老夫就不多說了,等你自己讀書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知道。」
村正落寞的聲音把劉慈的思緒拉回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他可是聽過著名的范進中舉的典故。
范進二十歲開始考試,考了二十多次,直到五十四歲才考取功名,聽說中舉的那一刻,人都瘋了,可想而知競爭有多激烈。
不過他有信心。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科舉考試和上一世有什麼不同。
但只要掌握科學的學習方法,對他來講,倒不是件難事,畢竟他可是省狀元,如同科舉的進士。
他倒是好奇為啥有個文士就好了,難道這個世界的文士有什麼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