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支付寶到帳500元』
楚歌慵懶的伸著懶腰，即便是戴著口罩也能讓旁邊的兩人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悅，「謝謝老闆，老闆大氣！」
一次『1秒4破』的演示+一場排位的勝利，楚歌從金主騷豬手上賺了800大洋。
前後不過30分鐘，換成時薪不得1600，日薪不得過萬？
騷豬大氣的擺擺手。
絲毫不在意楚歌的彩虹屁，示意小馬繼續排位直播，而他摟著楚歌來到客廳的另一邊。
「小楚，真不考慮下來YM試訓嗎？」PDD再次拋出橄欖枝，語氣誠懇道，「隊伍今年春天衝擊LPL名額，就缺你這塊最後一塊拼圖了！」
楚歌欲言又止，剛想拒絕，還沒等話說出口，連忙剎住車。
他回想起自己合同還有幾天就到期，最終還是決定給自己留條後路。
「容我考慮幾天。」
「行吧。」
PDD注視著楚歌真摯的眼神，緩緩開口道，「我加你微信，考慮好了直接來這裡找我。」
楚歌緩緩點頭。
兩人交換了微信。
「你全名叫什麼？」
「楚歌，四面楚歌的楚歌。」
PDD也沒多想，將微信聯繫人的備註改過後，拍著楚歌的肩膀說道，「別浪費自己的天賦啊，來YM伱大有可為！」
楚歌聳聳肩不置可否。
將貼著竹蜻蜓的藍色頭盔扣在腦袋上，和小馬PDD告別推門離開。
他何嘗不知道YM大有可為。
S8、S9的全球總決賽的兩屆FMVP、三屆MSI冠軍的Ming、被稱為LPL中單希望的黃金左手都是YM黃埔軍校出身。
再加上如今香蕉計劃的主事人王校長，還是YM老闆PDD的前老闆，就憑這個關係，YM如果能衝進LPL，那才是真正的資本巨鱷。
就算打不出來成績，在工資方面就絕不是其他摳唆的俱樂部能夠比擬的。
可楚歌是過來人。
YM的『聚是一坨屎，散是漫天星』的魔咒，七過LPL而不入的事情，還是讓楚歌心底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究竟誰在演PDD，直到2023年都是個迷。
況且。
楚歌真甘心從LSPL開始嗎？
他並不清楚。如今自身的實力，還無法讓楚歌做過多的選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等離開PDD別墅時，天空下起了蒙蒙小雨。
楚歌先前配送站取裝備時忘記看天氣預報沒帶雨衣。
風浪越大，魚越貴；天氣越劣，配送費也越貴。
站在門口研究了一下。
楚歌果斷決定收拾東西回基地。
告訴老默，今晚我不想吃魚了！——
重新回到客廳的PDD坐在小馬身邊。
舉起手機呆滯看著『地鐵老人看手機』的微信頭像，腦海中全是先前少年的聲音：
『我叫楚歌，四面楚歌的楚歌』。
這句話意外的讓PDD耳熟，仿佛在哪裡聽過，但苦於CPU內存不夠，實在是想不起來。
「你聽過楚歌這個名字嗎？」
小馬將諾手確認下來，偏頭看著自家老闆，「你今天不撕破我的傷口要死是吧？」
騷豬詫異看著小馬，不明所以。
「楚歌不就是昨天在洞主直播間用劍姬將我錘自閉那兄弟嗎？」小馬也明白過來騷豬應該是有別的事情，連忙轉變了口氣。
聞言。
PDD猛的瞪大眼睛，剛想說什麼。
餘光突然瞄到隔壁屏幕的直播間，旋即搶過滑鼠將OBS流的音頻輸入斷開，讓直播間的水友留下了滿屏的問號。
「先前那位外賣小哥.就叫楚歌！」
說完還將手機微信聯繫人主界面拿給小馬看。
不出所料，兩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尤其是PDD再次看完洞主直播間的錄像後，徹底確認了楚歌的身份。
「好傢夥，小丑原本是我自己。」
PDD不由得自嘲道。
回想起先前他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的教書育人的功力有所長進。
沒想到鬧到最後。
居然是在莊周面前玩淨化，屬實是開眼了。
這兄弟可是1秒4破的創始人啊！
於是他趕緊發了條微信過去。
「兄弟你瞞我得我好慘啊！」
不過他並未收到楚歌的回信，畢竟這貨還在忙著在配送站放置裝備。
電動車、頭盔和工服都是前身自己掏錢買的，成功為電瓶車的銷量貢獻出了全部身家。
換好自己的衣服。
楚歌打著傘徑直走回到了基地，還想趁著時間早趁機多上點分，爭取早日衝上王者300點。
基地內。
首發隊員們並沒有和其他隊伍約訓練賽，掛在牆上的狀態牌也掛著直播中。
唯獨懶狗廠長頂著阿布的罵聲，依舊我行我素來到童楊身邊，美其名曰心理輔導，實際上則是逃避直播。
「明凱，你看看這錄像。」
結束和武器的對戰後，童楊就沒有再開遊戲，反倒是通過『屏幕錄製』將整場比賽的錄像截取下來逐幀看了起來。
明凱也湊到旁邊看隊友如何在上路被養豬。
作為養豬廠廠長，深入貫徹學習《母豬的產後護理》技術才是重中之重。
廠長本以為看個了樂子。
準備了大堆詞彙語言痛擊童楊。
可沒曾想看完對線期，他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隨即取代的是格外的慎重。
「這不太像劉某的風格吧，」非常熟悉老對手風格的廠長嚴肅道，「他武器操作沒這麼細節，反應也不像。」
童楊十分認可的點點頭。
操作著滑鼠點開了B站上由水友錄製的PDD直播間錄像，穿著藍色制服戴著黑色口罩的陌生男子出現在畫面中。
「停。」
明凱邊說邊按下空格，湊近屏幕望著右下角的攝像頭畫面。
「這人.怎麼看起來有點熟悉？」
「你也覺得是吧！」
童楊猛的抬高聲音，仿佛找到了知音。
「像」
明凱扭頭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楚歌。
「不會是這小子吧？」
「我看像」
童楊切換視頻調到了昨天劍姬的視角。
「最近在網上比較火的劍姬1秒4破，就是位叫做楚歌的人打出來的。」
「先前我查了下。」
「主播和職業選手中，唯一符合要求的便只有小鴿子了。」
楚歌從青訓營進入EDG一隊，因為年齡小，加上名字裡面有個歌字，大家不知不覺中也將小鴿子的外號叫了出來。
明凱微微皺眉。
作為同屋的室友，他對楚歌兼職的事情瞭然於胸，出於保護小兄弟的緣故，明凱平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這批老一輩的職業選手，大多有過這樣的經歷，PDD還在網吧當過網管，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會啊」明凱摟著童楊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別亂想，昨天小鴿子全程都在基地呢，我還去找過他呢。」
「估計是同名同姓的人。」
「就是感覺太巧了。」
瞧見明凱這般說道。
童楊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
小鴿子的水平他最清楚了。
當初從青訓營進入一隊還是他親自試訓的。
阿布也給出了評價：
年齡小、反應快、學習能力強、英雄池還需要擴展，暫未達到能頂替首發隊員的實力。
畢竟如果自家隊內的基地內有這般有天賦的選手，稍加訓練，未嘗不能成為國產上單希望。
可事實上。
又有多少路人王進入職業賽場後，能夠完全發揮像Rank那般實力呢？
如果真是小鴿子。
這不得像去年那般繼續雪藏自己？
童楊和EDG的管理層因為工資的事情鬧過矛盾，心中也有隔閡，至於今晚的事情他就裝作不知道，也不想並未打算匯報。
至於網絡上發酵被管理層知道。
那便是另外一套說辭。
「唔！終於大師100分了。」
楚歌看著掌上英雄聯盟的戰績記錄。
30連勝的戰績讓他每次勝利都能加30分以上，連著跳段讓他上分如喝水。
輕車熟路的打開系統。
面板霎時間出現楚歌眼前。
【已激活電競名梗『洞主外設耳機漏電、『反向抽菸』】
【擁有技能：無雙劍姬大師級熟練度（S）、賈克斯大師級熟練度（S）】
【簽到冷卻時間：8：54：32】
身為EDG的替補上單，居然沒有大樹的熟練度，真是人生的悲哀啊！
不過想著能拿到這個月獎金，楚歌美滋滋的關閉面板，心滿意足後，對兩天後的首次登場比賽充滿了期待。
明天還能遇到『名梗』激活英雄熟練度嗎.
次日，經理三少被鬧鐘叫醒了。
其他管理層幾個人也已經起床。
阿布正在整理資料，將需要簽字和跟聯盟報備的手續分類，準備迎接隊內新來的隊員。
「三少你醒了？怎麼樣，去機場接人安排好了嗎？」阿布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問道。
三少拿著啃著包子說話含糊不清，「安排了，等接到基地上來就行了，領隊給他房間也準備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