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棍棒教育,你也配姓趙?
太子!?
趙煥更願稱其為北虞太子。
因為從大虞南渡開始,皇室變了,皇室的信念也變了。
南渡前後。
皇權更迭,與「一脈相承」四個字截然相反。
其實。
從一開始他就開始好奇,為什麼嬴玉嬴銳能夠施展國運法術,雖然很多跡象表明,前朝的確存在一個姓嬴的守護家族,種種跡象也能對得上。
但他對「大虞氣運源自前朝」並不認可。
更覺得這兩個人教不會其他官員運朝法術就離譜。
現在。
嬴玉就是趙玉。
這個說法完美解釋了他所有的疑惑。
也讓他手腳冰涼,渾身發抖。
一時間,甚至有些壓制不住心頭的殺意。
這殺意。
是針對嬴玉嬴銳的。
也是針對闞天機的。
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該死!
只是。
闞天機的下一句話,很快就打消了他的殺念。
「龍淵歹心,竟掠皇室血脈以蠱惑。老臣認為此姐弟二人入朝堂,實在其心可誅,不知陛下如何看待?」
嗯?
趙煥上下打量著闞天機,卻並未從他眼中看到戲謔之意,反而看起來相當嚴肅。
難道……
他只知此兩人的血統,並不知道當年秘辛?
是了!
此次藏星之戰只是險勝。
估計這小老兒只是抓了一個人逼問出了這消息,這兩姐弟的身份即便放在龍淵也是機密,就算被逼問出來,也很難和盤托出。
反倒是這兩人的存在,卻是實打實威脅到了大虞的安全。
這小老兒此次出現。
應該只是單純提供殺策。
「咳咳!」
趙煥清了清嗓子,淡笑道:「若真有人圖謀我大虞國本,無論是何身份都定斬不饒!不過闞卿,如今南北局勢危急,若是貿然對兩人動手,恐怕……」
「簡單!」
闞天機目光微凜:「只需讓這姐弟倆主動找死便可!」
趙煥來了興致:「如何找死?」
闞天機淡淡道:「老臣在淮嶺之中,尋到了一處廢棄遺蹟,可偽造出此兩人先祖的跡象,只需告知兩人遺蹟方位,兩人便會自行尋死。」
趙煥眼底閃過一絲疑慮:「闞卿確定兩人會去?」
「確定!」
闞天機回答篤定,卻沒有做更多解釋,更沒有繼續做解釋的態度。
趙煥想追問,卻也知道自己即便追問,闞天機也不可能順從。
現在大虞上下,壓力最大的就是他這個皇帝。
如今闞天機主動設伏殺人。
他好像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權力。
思索良久。
他終於開口道:「闞卿打算如何安排?」
闞天機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地圖,手指落在一處地方:「陛下只需將這個地方透露出去,其他交給老臣便可!」
趙煥將地圖收起,深深看他了一眼:「那就辛苦闞卿了!」
「老臣告退!」
闞天機行禮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
趙煥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
按理說。
有人幫他解決麻煩,他心中應該鬆口氣才是。
但現在。
整個大虞內憂外患,或者說他這個皇帝內憂外患,外有龍淵試探咄咄逼人。
內有趙辭一夥勢力趁勢崛起,自己根本騰不出手壓制。
就連七大世家,都在藏星之戰之後,紛紛偃旗息鼓,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失控!
這兩個字不停縈繞在趙煥心頭。
無論怎樣,都揮之不散。
「陛下勿要憂愁!」
李公公在旁勸慰道:「此次藏星之戰,無論大宗正還是七家首腦都受了不輕的傷,據大宗正說,對方只是出動了六位神官。
不論他們怎麼想。
都不可能心存任何戰意。
縱使他們心懷不滿,也只能護著皇室繼續演下去。
就如同今日一般。
哪怕闞天機反心再重,也得老老實實為陛下做事。」
趙煥聞言,這才神色稍緩。
那天晚上,他將部分秘密公布出去,的確讓局面有些失控,不僅爭儲的遊戲玩不下去了,七大家對自己的態度也開始存疑。
但細細回想。
只是打破了他們的幻想而已。
如今七大家和皇室,依舊被綁在同一條船上。
除非……
趙煥眉頭緊皺:「還沒有找到趙憐蹤跡麼?」
「回,回陛下!」
李公公面色微變:「沒有!」
趙煥又問道:「那項天歌想要接近的遺蹟呢?」
李公公趕緊說道:「已經被龍淵人包圍起來了,奴婢沒辦法靠近。」
「呼……」
趙煥長舒了一口氣。׺°」˜`」°º× ׺°」˜`」°º×
這就好!
……
又一天過去。
早朝過後。
將軍府。
見到嬴玉大踏步歸來。
嬴銳趕忙迎上:「姐!今日早朝怎麼樣?」
「不怎麼樣!」
嬴玉有些煩躁:「我跟那些大臣提如何重建運朝,他們倒也討論得熱鬧,結果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廢話說了一籮筐,卻怎麼都商量不出一個有效的結果。
教他們運朝法術,沒一個學會的。
真是蠢的要死!」
她是真的氣。
感覺就是一個人拖著整個朝堂在走。
現在的大虞相當富庶,國運就像是一個滿囤的糧倉,只要開了倉門,天庭就會助自己登上皇位。
可只有大虞幾萬官吏全都修煉成運朝法術,才算作打開倉門,才能夠讓國運大批量被吸收煉化。
自己雖然已經三品,嬴銳也遲早官居高位。
但兩個人能夠調動的官運極其有限,比起倉門,連牆縫都算不上。
「姐!」
嬴銳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咱們修煉運朝法術的方式可能有問題,所以他們才學不會?」
嬴玉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她沒法回答,至少沒辦法回答給嬴銳。
這運朝法術雖然是他們家一代代傳下來的。
但起初是如何流傳出來的誰也不知道。
她覺得嬴銳說的沒錯,這運朝法術一定有點問題,至少也算是殘缺,不然不可能只有姐弟兩人能夠修煉出來。
現在。
想要繼續推動重建運朝,必須要解決兩個難關。
一是她想要的政令必須得有。
二就是運朝法術必須能推廣。
這兩個難關彼此牽絆,只要有一個被攻克,另一個的阻力都會大大減小,但現在兩個問題,全都找不到突破口。
這可如何是好?
她愁眉不展。
嬴銳卻有些不以為意:「姐!我倒是認為,運朝建不建都一樣,那些龍淵人我感覺也就那樣。
十王府的那些人雖然招人厭,但實力都很強橫,說起來也都算朝中諍臣,以後打仗肯定賣力。
等我封了大官,有運朝法力協助,也指定能成為一員猛將。
到時候,定能把那些龍淵蠻子打得落花流水。
到時天下都一統了,建不建運朝又有什麼意義?
以後只有我們老嬴家的後代,代代能修煉運朝法術,必能成為一個超越七大家的大家族。
所以你看,不建運朝反而更好。」
嬴玉:「……」
她看嬴銳半是對建功立業的躊躇滿志,半是對輝煌未來的一片憧憬。
頓時整個人都自閉了。
之前她為了嬴銳安全,也為了嬴銳能取信於人,所以一直按照忠烈之後的標準培養。
結果現在。
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能擺了擺手道:「算了!你繼續干伱的事情吧,好好修煉,好好立功。」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麼?耽誤我這麼長時間。」
嬴銳吐槽了一句,便風風火火離開了將軍府。
現在府爭三年之期還沒有結束,其他府都不知道因為什麼偃旗息鼓了,能打的只剩下了他一個。
這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刷功績啊?
雖說比不上十王府那一撥人,但府爭結束,至少能封一個從四品的將軍當一當。
嬴玉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有些無奈。
坐在正廳,喝了好幾壺茶,都沒有驅散心中抑鬱。
可就在這時。
「李公公到!」
「李公公?」
嬴玉眉頭蹙了蹙,飛快起身迎接,頗為熱絡道:「李公公,今日怎麼忽然大駕光臨啊?」
「嬴將軍勿動,您這太客氣了!」
李公公跟她一起來到正廳,接過下人端上來的茶抿了一口,笑眯眯道:「嬴將軍現在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卻依舊如此謙遜有禮,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咱家當真佩服得緊啊!」
嬴玉笑了笑:「李公公謬讚,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心中想的都是如何為陛下為百姓做事,哪能官樣未學便擺出官威的道理?說起辛苦,還是李公公更辛苦,不知道李公公這次來……」
李公公嘆了口氣:「今日朝堂之上,嬴將軍因為重建運朝之事,與其他大人頗有分歧。
陛下心中自然是支持嬴大人觀點的,只是大虞內部數百年未變,留下了不少頑固思想,想要解決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陛下才沒有幫嬴大人力排眾議。
又怕嬴大人受了委屈,所以才派咱家過來,表達一下歉意!」
嬴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老實說她雖然覺得趙煥有種出工不出力的感覺,但整體上還算是支持自己。
可她還是有些懷疑,因為龍淵那邊傳來消息,藏星之戰虞國慘敗,趙煥理應更積極一些,但事實上並沒有。
若是拖的時間再久。
她想不懷疑都不行了。
沒想到。
李公公居然主動過來了。
嬴玉笑了笑,低聲道:「陛下可有別的指示?」
「陛下說……嬴大人,我後面要說的事情可是機密!」
「李公公放心,在下定不傳與第三人聽。🍟♣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李公公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我們大虞早就摸到了運朝的邊。
皇室密簡中有記載,大虞南渡之前,皇室之中便有人修煉出運朝法術。」
嬴玉:「!」
老實說。
她有些懵。
這是可以說的麼?
狗皇帝這是要來自己這邊自首?
她沉聲道:「公公你繼續!」
李公公繼續說道:「因為南渡損失的資料太多,具體都有誰能夠修煉誰也不太清楚,但趙氏家書中記載,當年的太子絕對是其中之一。
這秘密可能被龍淵知道了,所以當年的龍淵大軍瘋狂針對太子,宗人府拼死維護,卻還是被龍淵的陣型衝散了。
南渡之後,皇位空懸三年,就是宗人府上下在尋找太子的行蹤,可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所以宗人府只能另立新帝。
新帝登基之後,依舊沒有放棄尋找太子,所以秘密找尋太子行蹤,皇室世世代代都在做。
從當年,一直延續到現在。
為的就是兩件事情。」
嬴玉沉聲道:「哪兩件?」
李公公深吸了一口氣道:「第一件就是尋找昔年太子的後人,雖說時間已經太久遠了,歸還皇位不太現實,但若太子真的沒死,而且有後,大虞萬不可讓趙氏這一支受了委屈。」
嬴玉面色平靜,好像這件事跟她無關:「那另一件呢?另一件,就是尋找有關修煉運朝法術有關的東西。
宗人府一直懷疑,那些龍淵蠻子針對太子,就是因為獲知了運朝法術的秘密。
要麼是擔心大虞重建運朝後北上報仇。
要麼就是想自己偷偷建立運朝。
龍淵占了北域之後,的確有建立運朝的意圖,不過失敗了,想必他們也是沒有找到太子。
總之。
皇室一直在找尋。
直到嬴銳出現,陛下才放下了這個趙氏執念,傾力培養嬴銳,將他視作重建運朝的希望。
只是不曾想……唉!實在是朝中百官不爭氣。
三個月前南北武比,陛下深深感覺到了危機,所以重啟了找尋之路,為的就是大力協助嬴將軍。」
嬴玉:「……」
她看著李公公滿是肅穆的臉。
不由陷入了沉思。
怎麼感覺他們說的跟真的似的?
而且,好像還邏輯自洽上了。
有些要命的是。
這個說法跟龍淵那邊的說法完全相反,且無法證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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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聲問道:「所以說,這個地方找到了?」
「七成把握!」
李公公從懷裡取出地圖,指著一處地方沉聲說道:「陛下派出了陣法大師,從當年先祖與太子失散之地朝各方向尋找。
雖然沒有找到太子蹤跡。
卻發現了一個前朝遺蹟被打開的痕跡。」
嬴玉不由皺眉:「前朝遺蹟多了,為何就能確定與太子有關?」
李公公深吸一口氣:「因為這些前朝遺蹟,有他人進入的痕跡,但陛下手下的能人,卻使出渾身解數,都未找到進入的方法。
遺蹟的入口,有前朝的官印,看地位應當不下於今朝的宗人府。
所以我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前朝的某處禁地。
如何進去,我們不太清楚。
但運朝法術,很有可能就是進入的鑰匙。」
「這……」
嬴玉眉頭微皺,覺得這個猜測沒有什麼毛病,如果真是前朝重地,運朝法術的確有可能是鑰匙。
但她總擔心有人要忽悠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這遺蹟入口什麼樣子?」
李公公從懷裡掏出一張潦草的畫紙,在嬴玉面前打開。
只見畫紙上畫著一扇門。
牌匾上寫著兩個字。
丹青!
「丹青司!」
嬴玉忍不住心中暗呼。
這狗皇帝。
居然真的沒騙自己!
等等就給龍淵那邊匯報。
只要同意。
自己就立馬動身!
……
淮嶺南麓。
某處莊園。
地下密牢。
鼾聲如雷。
一個鬢角微白的中年人從夢中醒來,情緒無比低落。
看到牢外的青年以後。
猛得來了精神,連忙踉蹌跑去。
「你……」
「涼國皇帝陛下不必多禮。」
趙辭笑眯眯地看著他,又回頭看了獨孤晴嵐一眼,心想這些坑爹貨是真的擅長坑爹啊!
涼國皇帝獨孤呈這種天生犟種,都被堂妹騙過來了。
現在很好。
龍淵四國,莽國和涼國的皇帝都遭了。
後面的進程想必會更加順利一些。
「妹夫!地圖驗過了麼?」
獨孤呈有些急切,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還記得自己剛來的第一天,對著趙辭和獨孤晴嵐就是破口大罵,罵得一句比一句難聽。
這才剛剛過了兩天。
他們就是自己最好的妹妹和妹夫。
只可惜獨孤晴嵐太廢物,這麼久了居然都沒有爬上趙辭的床。
「驗過了!」
趙辭笑眯眯地打開牢房,熱情地抓住獨孤呈的手,意有所指道:「以後你每天都能睡個安穩覺了!趕緊回去吧,莫要找招人懷疑。」
「太好了!」
獨孤呈如釋重負,昨晚他沒有做極樂夢,感覺生不如死。
有這個承諾便好。
離開了牢房,他又說了幾句鼓勵獨孤晴嵐趕緊給趙辭生孩子的話,便直接沖天而起,朝涼國方向飛去。
趙辭則是從懷中拿出地圖,走到了闞天機的身邊。
「老爺子,我去查過了,您預測的那個方位,的確有不少龍淵蠻子在駐守。
獨孤呈和拓跋征也確定過了,駐守這裡的那批人,的確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只不過遷徙了很多次。
如果所料不錯,這大概率就是我老舅想去的地方。」
老實說。
趙辭相當佩服闞天機,要知道世上絕大部分的遺蹟,方位都是不固定的。
這段時間,老爺子的人先後找到了丹青司和懸劍司的遺址,愣是推算出還有兩處遺蹟與這兩處遺蹟互通,應當都是前朝重要府部。
一開始趙辭還不信。
後來老爺子直接打開了懸劍司與丹青司之間的通道。
這下搞得他不得不信。
按老爺子的理論,雖然不清楚另外兩處都是什麼,但只要確定某一處的方位,最後一處就也能推測出。
這兩處地方,必定有一處是項天歌想要去的地方。
只可惜。
方位找不到。
唯一可能掌握線索的,就是二十年陷害項天歌的趙煥。
本來已經以為無望。
誰知莽國涼國的皇帝都成了磕夢仔,這下直接大力出奇蹟,找到了二十年的關鍵地點,這下四個方位全都出來了。
再結合神官有關前朝的記憶。
這兩個地方,一個叫做兵神司,一個叫做國運司。
丹青司對應長生法則。
懸劍司對應毀滅法則。
兵神司對應殺戮法則。
國運司對應國運法則。
這也是前朝能穩固那麼長時間的基石。
現在的兵神司,雖然已經被龍淵神官以及神仆團團包圍,但只要能打開內部通道……
「主人!」
獨孤晴嵐有些情難自製,雙目含著秋波:「您想要的事情晴嵐已經做到了,今晚晴嵐沐浴,您能不能……」
趙辭抬了抬眼皮:「不急!」
獨孤晴嵐:「……」
趙辭擺手:「下去吧,今晚許你一個時辰的極樂夢。」
獨孤晴嵐本來都快紅溫了,聽到這句話,頓時喜出望外。
雖然趙辭對冷淡讓她有些不安。
但……
夢裡啥都有。
等獨孤晴嵐離開。
一道身影才款款而至。
顧湘竹打量了一下獨孤晴嵐離去的方向,傳音打趣道:「那女子容顏嫵媚身材豐腴,年齡還大,應當完全符合你的審美,你居然忍得住?」
趙辭咧了咧嘴傳音回道:「元配還在呢,為什麼要找乞丐版的平替?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顧湘竹嘴角微微上揚:「算你會說話!」
隨後。
便坐在了地圖另一邊:「闞老爺子,我們何時出發?」
闞天機深吸了一口氣:「若你們準備好了,那今晚就動身!」
趙辭暗吸一口氣。
感覺血液流速憑空加快了不少。
老實說。
有些興奮。
雖然這波走內部通道,但兵神司外面圍了那麼多人,誰都不能保證一點都驚動不了外面的人。
一旦鬧出大動靜,很有可能直面一眾神官神仆圍攻。
甚至可能把姬龍淵都給吸引過來。
仔細想想,還真特麼有點刺激。
他深吸一口氣:「動身!」
……
夜。
一行三人來到淮嶺深處。
他們這波,沒有帶多餘的人。
因為真要陷入圍攻,除非擁有一個量級的精銳軍隊,否則人越多就越難突圍。
乾脆只出動三個高手。
這樣逃跑還方便一些。
淮嶺。
明月高懸。
不知是不是霧靄朦朧,抬頭望去,月華折射出了絲絲稜角,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把倒懸在天空的劍一般。
「香豬香豬……」
趙辭小聲催促。
顧湘竹白了他一眼,便直接雙手結印,眉心神紋閃動,散發出陣陣波紋。
隨著波紋震動,好似有什麼東西,慢慢從虛空中被震出來了。
那是。
一扇門。
門是開的,沒有鎖。
三人一個閃身,便直接踏入門中。
進去的一瞬間,門便直接消失了。
趙辭四處打量。
這裡明顯是一處官衙,跟如今的官衙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就是看起來有些過於樸素。
只可惜。
已經搬空了。
這裡便是懸劍司,只有具備與「懸劍」契合的心境,並且恰好在入口附近,才有可能被召喚進來。
聖教初代教主,就是湊巧被召喚進去的。
然後。
就搬空了懸劍司的所有東西,成立了聖教。
留在這裡的。
除了府衙的建築,就只剩下一尊雕像了。
雕像是一個女子,一身道士的打扮,應該是懸劍司的創始人,名字叫巫霜序,據司內資料記載,好像是天元運朝的開國功臣之一。
不過,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老爺子!」
趙辭提醒道,懸劍司已經沒有傢伙了,趕緊趕往丹青司才是正事。
丹青司的方位他們知道,但那玩意兒也需要對應的心境才能進,除了急於自製女朋友刨除心魔的魔君,恐怕沒人能夠做到這些。
所以,他們只能可恥地走府部內部通道。
闞天機再度測了一下方位,確定沒有變化之後,便直接走到了後衙,催動真氣激活了後衙的陣法。
一個空間通道陡然出現。
一開始,只有一指寬。
隨著闞天機狂灌真氣,才勉強容納一人通行。
三人不敢耽誤時間。
飛快鑽了過去。
剛鑽過去,洞口便飛快閉合。
給闞老爺子累得呼哧帶喘的。
而三人也到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完整的府衙。
不過這府衙頗為別具一格。
正經府衙,資料應該都是以文書居多。
這裡。
居然全是畫作。
然後一碰。
因為年代久遠,全都化成了灰灰。
搜颳了一圈。
就連畫畫的材料也都沒有了。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丹青渡魂吧?」
趙辭微忖,他現在已經掌握了丹青渡魂,可因為缺少材料和使用環境,還從來沒有試過。
可結果跑到丹青司以後。
材料也全都變成渣渣了。
老實說。
有些失望。
唯一有信息點,還是丹青司樹立的雕像。
也是一個女的,手裡還捧著一隻烏雞。
同樣是開國功臣。
咋都是女的?
那天元運朝的太祖皇帝,不會把自己的小老婆全安排成大官了吧?
不管了!
趙辭搖了搖頭,跟顧湘竹和闞天機眼神交流了一下,飛快來到了丹青司的大門處。
這大門,從外開不了。
但從裡面,打開並不是一件難事。
趙辭吁了一聲。
嬴玉。
為了能讓你進來。
我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
「找到了!」
「終於找到了!」
「狗皇帝沒有騙我!」
淮嶺山脈最東方,嬴玉感受著若有若無的波動,興奮得渾身顫抖。
她很確定。
這裡有一處前朝遺蹟。
而且是跟國運息息相關的那種。
她家先祖留下來的青銅簡中,記載的有丹青司的名字。
雖然她知道裡面內容跟國運扯不上關係,但很有可能找到有關國運的蛛絲馬跡。
從這條路找尋,總好過繼續在朝堂泥潭裡掙扎。
還有。
若是有幸能夠參悟丹青之術裡面的法則。
那……
她的手指飛快結印。
「大虞隆運,借吾官身,尋!」
下一刻。
一閃大門憑空出現。
嬴玉激動不已:「大虞隆運,借吾官身,啟!」
「啟!」
「啟!」
「啟!」
大門紋絲不動。
嬴玉腦門不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難道是國運不通用了,亦或者我並非丹青司的官員,所以才開不了門?
正當她焦急的時候。
大門忽然隆隆打開。
她心中不由狂喜,國運之術,丹青渡魂……我來了!
懷著激動的心。
她直接閃身進了大門。
剛進去。
大門就飛快關上了。
只聽一聲「關門,打狗」。
下一刻。
一記悶棍便敲在了她的腦門上。
嬴玉:「……」
顧湘竹過來檢查了一下:「趙玉昏過去了。」
趙辭:「叫她嬴玉。」
顧湘竹疑惑:「為何?」
趙辭有些憤懣:「媽的!她也配姓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