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蘭,你果然躲在這。」
黃三炮咬牙切齒。
李玉蘭對黃三炮可沒好臉,冷著臉,硬懟道:「在這裡瞎嚎喪什麼,要哭回家對你自己爹媽墳哭去。」
一旁的江大富滿臉陰沉,「李玉蘭你別給老子揣著明白裝糊塗,呂大寶那個狗屁不是的傻子居然敢打我江大富的外甥。」
「你今天要是不拿一萬塊錢醫藥費,這事沒完,我特麼把你家拆了,再把呂大傻子送去坐牢,憑他今天的性質,判個十年八年都是輕的。」
「什麼,一萬?」
李玉蘭驚呼一聲,她一年忙活到頭也才賺一萬多一點。
還都交給了婆婆,手上根本沒什麼存款。
而且呂大寶對她是真的好,也真聽她的話。
同時,也是唯一跟她有親近的男人。
聽到要讓呂大寶坐牢,說無動於衷,那是自欺欺人。
秦香菱冷笑,「江大富,你那外甥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個心裏面明白,沒把他三條腿卸了,算便宜他了。」
「還腆著臉要錢?求求你做個人吧。」
黃三炮嘴硬,「我做什麼好事了我,我一個喝醉的人,被你們打成這副模樣,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江大富見秦香菱和李玉蘭油鹽不進,就要發作,忽地注意到倆人穿著的緊身健美褲。
再定睛一瞧,呼吸都慢了半拍,眼睛瞪得像牛眼那麼大。
不成體統!
傷風敗俗!
必須帶回去讓他這個支書批判批判!
倆脆桃子晃得他鬼迷日眼,抓心撓肝,那長勢比地頭的瓜還好,珠圓玉潤,保熟。
頓時,心裡起了歪心思。
「都一個村的,我也不為難你們,醫藥費的事姑且算了,但我今兒來,還有一件事。」
江大福眯成縫的三角眼,說不出的興奮,往外迸射著精光。
秦香菱看著他這副德行,就噁心得想吐了。
綠色的膠底鞋,外露的大紅襪子,褲腿高挽,衣服髒兮兮的,都穿包漿了,還有那一張和黃三炮極其相似的麻子臉,正露出一副極其下流的表情,簡直欠揍。
要不是村里男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哪裡輪的到這種貨色在村里作威作福。
「有屁就放,有話就說!」
秦香菱不耐。
「呵呵,痛快,秦香菱你家男人欠我的兩萬塊錢,咱們可打過條子,白紙黑字寫的,你也見到的。」
江大富一雙賊眉鼠眼還是沒有離開那倆桃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浪蕩,「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總沒話說了吧?」
一聽這句話,秦香菱臉色大變,氣勢瞬間矮了半截,說話都沒剛才大聲了。
「不是說好了麼,錢等我賣了果子就還給你。」
「表舅,怎麼能算了呢?咱們不是都商量好了,你要錢,我……」
黃三炮也急眼了。
江大富反手就是一巴掌,吹鬍子瞪眼,「你在教我做事啊?!」
黃三炮捂著臉,不敢吭聲,小眼睛裡閃爍著怨毒的光芒,老東西……
江大富咧著一嘴燻黑的大黃牙,陰仄的三角眼裡凶光四射,陰惻惻道:「秦香菱,你這是沒錢,想賴帳了?你試試看!」
「我……我又沒說不還,不是還有一周嗎,你想咋的?」
「咋的,還用我說?你要麼馬上還錢,要麼來我家,伺候我一年,這事就算了!」
「你要能給我生個兒子,我還多給你補一萬塊錢。」
江大富死皮賴臉的往秦香菱手上抓。
秦香菱臉色慘白,身體瑟瑟發抖,連忙躲閃。
沒想到江大富順勢鑽進了大敞的屋子。
「嘭!」
江大富反手把門關上,跟在後頭,還想分杯羹的黃三炮卻碰了一鼻子灰。
進了屋,江大富這才發現呂大寶居然直杆杆地傻杵在屋裡。
江大富陰陰一笑,怪聲道:「喲喲,傻子配寡婦,玩得怪花哨啊,村里人都以為你們帶著這頭傻驢是心善,活菩薩,沒想到,嘖嘖……」
「不過這傻驢中看不中用,你伺候我,怎麼也比伺候一個傻子要強吧?保管你們美美實實。」
江大富滿嘴污言穢語,叫囂得厲害,但動作也不急,提防著呢。
他知道這倆娘們兒不好惹,之前就吃過虧,腥沒偷著,打沒少挨。
最嚴重的一次,李玉蘭這潑婦都提刀砍他,那一刀,離他的頭只差幾厘米。
好懸,差點小頭不保。
來硬的,真不行。
「江大富,錢是大軍找你借的。」
「上個月他就跟我打電話,說以後不回這窮山溝子,不管我了,就當跟我離婚了。」
李玉蘭聽了,心裡一個咯噔,暗嘆姐妹倆都命苦啊!
一個寡婦,一個棄婦,雙雙沒了男人。
可憐她還瞞了這麼久。
「秦香菱,你覺得現在說這些有用?沒了男人,豈不是更方便,讓我香一嘴先。」
江大富眼冒綠光,蒼蠅搓手。
好不容易逮著自家那惡婆娘回娘家的機會,到手的鴨子豈能放跑了?
李玉蘭擋在了秦香菱前面,厲聲道:「呸!江大富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一口痰啐在了江大富的臉上。
江大富不怒反喜,拿手抹開,甚至還咂了咂味,露出一口大黃牙。
噁心得李玉蘭一陣乾嘔。
「李寡婦,你還趕著逞英雄,你特娘也是砧板上的魚肉,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別礙事兒。」
「要不然等我收拾完秦香菱,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玉蘭,你趕緊走吧。」
秦香菱不想好姐妹受威脅,伸手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李玉蘭。
李玉蘭怔了一下,連忙拉住秦香菱,急切道:「香菱姐,你別犯糊塗想不開,錢我們想辦法湊一湊就好。」
秦香菱屈辱的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她一個棄婦,沒有經濟來源,能怎麼辦?拿什麼還?搖了搖頭。
聽見秦香菱發話了,江大富知道今兒這事成了,愈發肆無忌憚。
「李寡婦,人都讓你走了,你還死皮賴臉在這幹啥?想看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