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邊上,幾間小瓦房,就是李玉蘭的家。
此時此刻,李玉蘭和秦香菱兩人正坐在堂屋,一夜沒睡。
「姐,那可是兩萬塊錢,大軍借那麼多錢幹啥?」
李玉蘭心裡很亂,一面擔憂一天沒見人影的呂大寶,一面操心著秦香菱。
「陳大軍什麼人,你也知道,爛賭鬼一個,能幹啥,還不是在牌桌上輸紅眼了。」
秦香菱心裡早就將陳大軍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
「這……賭桌上的事也能做數,誰知道那玩意是不是他們耍詐,出老千?」
李玉蘭欲言又止,「就算是真的,那也該去找陳大軍他要,找你幹什麼,你倆都……」
「哎呀,遠水解不了近渴,人都找不著了,先不說這些沒用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在村里人看來,秦香菱性子潑辣蠻橫,一張小嘴能活活把人氣死,還不帶個髒字眼的。
而李玉蘭雖然也性子火爆,但只針對那些不懷好意的二流子,平日裡待人接物還是很和善的。
姐妹倆,一剛一柔,一動一靜。
她倆在一起時,秦香菱往往是被動的那個,半點主意沒有,只剩下脾氣了。
拍板,拿主意還是得由李玉蘭來。
李玉蘭心裡思量,自己戶頭上還有一萬多塊錢,就算全借給秦香菱,也還差一半多。
頓時犯了愁,俏麗的小臉皺成一團,「要不,咱們去借點?」
秦香菱疑惑出聲道:「借,找誰借?」
「傻子他大伯,呂有財!」
「他?」
李玉蘭點頭,「對,就他。咱們村兒,有錢又不把江大富兄弟倆當回事的,除了他也沒誰了。」
秦香菱一聽,也是這麼個事。
「不過。」李玉蘭有些猶豫,「呂有財那傢伙就是頭色狼,求他幫忙,怕是沒那麼容易。」
「你放心,我不會讓呂有財那畜生糟蹋了,他是個什麼玩意,呸!」
秦香菱滿臉是對呂有財的厭惡,那煙視媚行的五官都微擰了起來。
隨即又喃喃道:「要是大寶在就好了,也不知道這傻子現在咋樣了?」
「唉,也只能先這樣了。」李玉蘭嘆氣,「走吧,我陪你一塊去。」
七天後就是還款日期了。
江大貴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要是還不上,不難想像會發生什麼事,現在也只能出此下策。
「等一下。」
「還等啥?」
李玉蘭不知道秦香菱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換身衣裳先,把你那雙高跟借我用一下。」
「哈,你魔怔了?明知道呂有財不是什麼好鳥,你還打扮得花枝招展,嫌死得不夠快啊?」
李玉蘭納悶,隨即想到了什麼,她驚呼道:「你想當傻大寶大娘?那呂有財吃人不吐骨頭,你可千萬別想不開,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我……」秦香菱嘴角扯了扯,下意識又想吵兩句嘴,還是忍了。
「說什麼呢你!呂有財一大把年紀,都可以當我爹了,你這不是噁心人嘛。」
「那你打扮啥?」
「你啊你,這就單純了,那老狗饞我多久了,你得給點甜頭,不讓看又不讓吃,那老狗會心甘情願把錢借給我?」
李玉蘭聽著這番話,默然點頭,打心眼裡兒覺得拿捏男人,還得是秦香菱她最有一套。
秦香菱精心化了個妝容,還塗紅了唇瓣,穿著一雙高跟鞋,搭配著一條緊身牛仔褲,把屁股包得圓圓的。
再加上藍色的小薄衫,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形,看得同為女人的李玉蘭都血脈噴張,幾欲走火!
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裡卻真真切切地覺得秦香菱比自個兒媚,更懂男人心。
「好了,差不多得了,我要是男人,已經把心肝掏出來餵你嘴裡了,快走吧,狐狸精!」
李玉蘭拍了一下還在鏡子前臭美的秦香菱。
「就你小嘴甜,來,給姐姐親一個,替傻大寶嘗嘗鮮。」
秦香菱說著,傲嬌地撩了撩頭髮,神色嬌媚,眼眸勾魂奪魄,心尖兒都在打顫。
「別鬧,還有心情開玩笑,一會要遇上呂有財他媳婦有你好瞧的,趕緊走,早去早回。」
「哎呀,等等我,你走慢點,這高跟鞋也太高了,也不知道你一天天在家穿給誰看,說,是不是傻大寶?!」
「死相,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
「嘿嘿,害羞了。說說,和傻大寶發展到哪個地步了,吃沒吃到嘴裡?成色比生產隊那頭老驢如何?」
兩人打打鬧鬧的離開家。
風塵僕僕趕回家的呂大寶正好瞧見倆女往呂有財家走去,心下疑惑這倆人幹啥去了,趕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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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東頭,呂家大院。
呂有財正躺在竹編躺椅上,一手拿著手機看著黑絲大長腿美女跳舞的視頻,一手摳著鼻屎。
「嘶溜,真馬叉蟲!」
呂有財打了個擺子,贊了一聲。
把摳完鼻屎的手指一屈一彈,再往褲腿上一擦一抹,順手就端起了茶杯,嘴裡咂吧咂吧了幾下,這小味「嘚」一下就上來了。
「沒有母老虎在家的日子,真是快活賽神仙,要是能有個婆娘在跟前伺候著就好了。」
呂有財嘿笑一聲,一臉猥瑣。
正想著美事,忽然,「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