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完記者,秦川轉身進了環形舞台。
不死心的記者眼睜睜看著玻璃門從裡面被鎖上,知道飯前採訪可能泡湯,瞪一眼那個小姑娘,氣哼哼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是來吃飯的嗎?
是來找機會採訪秦川的。
身為記者,一點點新聞敏感性都沒有。
「還是你厲害。」跟在後頭的肖明宇抓住機會對秦川道。
調試鋼琴的秦川扯出一點笑,淡淡道:「誰給這群娛記我會接受採訪的錯覺。」
媒體在他這沒多少威懾力,根本不怕這些記者隨意報導,出事前各種黑料漫天飛,現在事情澄清又巴巴湊上來想要採訪,恕他不吃這一套。
肖明宇沒有深入討論,娛樂圈那套他不懂,既然兄弟這麼說肯定就沒問題。
至於別的情況也不在自己考慮範圍,經營好火鍋店就成了。
二樓記者是想採訪秦川,在美食前夜不是不能把工作延後,例如吃過的食客強烈安利的餐前甜品,據說味道比好多家都要好吃。
看到服務生端著推車緩步而來時候,一些人坐直身體,期待著即將上桌的甜品。
就在大家躍躍欲試的時候,服務生停在原地,打開掛在腰間的小蜜蜂:「有過敏或者不能吃糖的人嗎?」
之前看到說有這麼個環節時候,不少人嗤之以鼻,覺得就是噱頭,讓食客有種被關心的錯覺,然後在狠狠宰一筆。
等親耳聽到這麼句詢問,感覺瞬間不對了。
孤身在外還會被關切的詢問,能看出店老闆格局很大,會讓食客有種被關心的感覺。
這些個記者發現自己也挑不出問題。
「能不能全都要!」
有人舉手提問。
確定老闆好打交道之後,也做一些能力範圍內的嘗試。
二樓記者不動聲色的吧這些全部拍攝下來,準備等回去之後做一期關於食運的專題報導。
採訪不了秦川,那他們可以從食運入手進行報導,等熱度足夠高的時候,投資人秦川不也會接受他們的採訪,還能和這家火鍋店搞好關係,為以後做鋪墊。
個個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毫不吝嗇這次給食運宣傳機會,誰讓他們想去採訪秦川,必須先拿出足夠誠意才行。
肖明宇大手一揮,給都想嘗嘗的食客提供兩份餐前甜品。
到二樓時候,想著讓這些個記者多美言幾句,還沒把甜品套餐送上,秦川警告的話先到了。
「別把希望寄托在這些娛記身上。」
著重強調「娛記」倆字,告訴肖明宇這些可不是本地相對客觀的記者,是只對明星爆點感興趣的狗仔,討好他們未必能得到同等回報,不如平等對待。
所以這些記者並沒有得到特殊關照。
甜品吃完,有不信邪記者從菜單入手,找可能存在的黑料,卻被菜單過於親民價格給震驚。
這價格是認真的?
絡腮鬍記者眼神詢問同伴,難掩其中的震驚。
火鍋也吃過不少,基本三個人消費在三百塊左右,可是按照菜單價格來算,他們三個吃一頓下來都花不了二百塊。
到底是他們在做夢,還是秦川改性做慈善?
「先看看再說。」同伴對絡腮鬍說道,麻利的在菜單勾選自己喜歡吃的菜品。
點單完,琴聲在店裡隨之響起。
二樓的記者們瞬間坐直身體,拿出錄音筆進入工作狀態。
有人掏出筆記本開始做記錄。
飯桌工作司空見慣,像今天這樣在火鍋店加班實屬頭一次,卻不會讓他們有社畜的抱怨。
仍舊是秦川所創作的原創歌曲,今天的順序被調換。
開頭是一首鋼琴名曲。
充分展現出秦川在鋼琴方面的紮實功底。
有人邊翻以前的資料,問:「秦川會彈鋼琴?」
再次爆紅後,秦川留給他們的資料還是兩年前,並不清楚他還會哪些樂器。
同桌紛紛搖頭。
從資料來看秦川不會鋼琴,可正在進行的就是一段難度相當高的彈奏,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秦川不會蠢到當媒體面砸自己招牌。
合理解釋就是沉寂兩年內,秦川不斷在提升自我修養,學習很多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看著玻璃舞台內的青年,有些記者從他身上捕捉到勤奮等字樣。
處於低谷期也沒有就此消沉,不斷的去學習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東西,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女孩敲擊鍵盤的手忽然頓住,把已經寫出來的文字刪除,重新敲入一行字。
【再次復出,究竟是重續兩年前熱度,還是王者歸來?】
秦川變了,變的和兩年前截然不同。
現在的他更加成熟,更像是個閱盡千帆的長者。
寫完標題,靈感如潮水湧出,雙手在鍵盤噼里啪啦敲著,不帶半點停頓。
女士流暢輸出把旁邊人看呆,伸脖子看她寫的內容,難以置信開口:「你瘋掉了。」
以經驗看這個報導放出肯定會引起很大震動,也許會讓秦川口碑在娛樂圈裡變好。
看秦川變好可不是在座一些記者希望看到的,畢竟他們收了錢是來深挖黑料,好在網上繼續黑秦川,如果做不到就要把收的錢給退回去。
女孩沒停下敲鍵盤動作,頭也不抬道:「我怎麼寫是我的事。」
她是個自媒體娛記,和那些靠爆料牟利的狗仔不同,怎麼報導取決於自己所親眼見到的,將一切以文字形式記錄下來,展現給大家。
這番話讓周圍幾個人小聲耳語,掏出手機給線人發消息,打聽女孩到底什麼來頭,需不需要聯合起來抵制。
旋律突然轉變,秦川演唱起《一葷一素》。
網上有《一葷一素》現場版,確實會引起內心共鳴,想起很多過往美好的東西。
但親身聽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沉穩的唱功,讓記者對秦川的演唱水平有了新認識。
在他們眼皮底下不存在假唱可能,也越發印證網上流傳的秦川王者歸來的說法。
時隔兩年,秦川的唱功已經到專業水準。
有些記者忍不住想,同一首歌讓別的人來演唱,能不能唱出他的那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