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黑紅的古裝，往鏡子前那麼一照。
身後立刻響起好幾聲吸氣，都被眼前的男人給震懾到。
造型師由衷說道：「給秦老師一把龍椅能立刻登基。」
有人反駁：「哪裡是帝王，明明是個妖孽，那種禍國妖姬。」
幾雙眼睛齊齊看著秦川，像是在確定他和禍國妖姬的區別。
「最起碼也是妲己那種程度的男妖妃。」
「……」
要不和他們說說自己是老闆，所有人的工資獎金都在他這，隨便一句話能給全部扣完。
看著秦川渾身上下的妝造，造型師突然來了靈感：「秦老師，把鞋脫了。」
秦川沒動。
「麻煩秦老師把鞋脫了，咱們看看感覺。」造型師以為秦川沒聽到，又重複一遍。
然後就對上秦川那危險的目光，用眼神讓他給個理由，不然今天別想那麼容易得糊弄過去。
頂著壓力的造型師面帶笑容：「想看看另一種感覺得妝造，說不定更適合秦老師。」
當時設計這套衣服的時候就是按照「妖孽」來，結果秦川穿上之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但眉宇之中透露出的是王者霸氣，和「妖孽」相去甚遠。
秦川目光涼涼的，沒啥溫度。
在場每個人都能感覺到秦川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也清楚不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那大家誰都逃不過。
又想欣賞美色，又不想付出點啥，只能寄希望始作俑者能支棱起來，快點把老闆的疑惑給解答了。
當然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最好還是能夠給出相應的靈感。
「我覺得……」
話說到這裡，秦川冷淡的目光掃過來，瞬間讓想說的全部吞回肚子裡。
老闆那個眼神還是有點可怕，尤其是不笑的時候感覺挺危險，還好老闆沒真要追求他們的責任。
即便是這樣也能感受到老闆眼神中的殺意。
造型師這才施施然開口：「老闆的氣質太過霸道，這一身看起來像是個君臨天下的王者，和『妖孽』主題不符，我想……」
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說出來之後，現場陷入一片死寂，大家都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
有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有種讚嘆道：「還得是你，這個想法真瘋狂。」
連秦川自己都呆了，實在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離譜的想法，聽得他一個大男人頭皮發麻，想也不想的說：「我拒絕！」
甲方的造型師恰好聽到，走進來看秦川的妝造，眼睛裡全部都是驚艷，好半天才開口：「好！這妝造太適合了！」
「你剛才提的那個特別有意思，我等下就給公司匯報，看能不能在今天之前搭個內景出來。」
然後又看秦川，那眼神溫柔的幾乎能掐出水來，說：「秦老師這個造型特別驚艷，跟妖孽一樣。」
能駕馭得住這麼厚重衣服的，秦川是少數中的少數，能展現出王者霸氣的絕對是第一個。
這個人身上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具體形容不出來，卻不難看出到底是啥感覺。
秦川本人則有一種快要被玩壞的既視感，想他們怎麼那麼多奇葩的想法，自己都有點跟不上思維。
為此秦川也是嚴重懷疑過。
送走甲方造型師，團隊裡的眾人掏出手機開始咔咔拍照，一刻也不消停。
「差不多得了。」
聲音裡帶著警告，知道他們是在工作，當然不代表就會真的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胡來，有時候天馬行空是一種好事，但對本人來說就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折磨。
造型師按住秦川肩膀，笑嘻嘻的說：「放心吧，保證不會讓老闆的威嚴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林珏給他們的任務是打造驚艷的妝造，讓秦川成為6.18大促節上最閃亮的存在。
至於為啥是這種，原因就是林珏有自己的計劃，準備抓住機會好好宣傳一次，這樣就可以進行下一步。
從秦川開始寫小說，林珏計劃轉型的事情，不僅僅是他自己轉型，同時也有工作室的轉型。
從台前慢慢往幕後轉變，當然秦川還是會專注音樂事業。
秦川按照造型師要求做，鏡中的男子眼神發生變化，慵懶中透出危險，危險中還有深藏的狡詐。
「九尾狐成精！」造型師脫口而出。
剛秦川那個眼神狠狠驚艷在場的每一個人，眼神的變化，情緒的把控都是專業級別。
絕對沒有人能夠模仿出那種眼神。
嘴角向上揚起，在大家驚呼聲中，周身的氣息變得危險，詭譎。
他就像是個看不透的深淵，身後有數不清的未知危險。
不要去貿然試探不該觸碰的存在。
他就是一個禁忌的產物。
笑容轉瞬即逝。
等其他人在看過去的時候，什麼都不曾存在過。
那種感覺消失的非常快，卻在他們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在秦川的臉上再度看到那種表情。
「可以了嗎？」
秦川聲音里透出不耐煩，自己的耐心被消耗的差不多，再繼續下去也不知道會發生點啥。
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團隊成員見好就收，堅決不過分。
讓老闆配合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容易，再繼續過分要求下去，他們所有人的獎金都會被扣完。
這麼想著心裡多少舒服了點。
造型師找出剛才拍的照片，給甲方團隊發過去，畢竟今天是整體妝造定下來，對方也要看看情況到底怎麼樣。
得到的答案就是很滿意這次的妝造，並表示有任何要求都會無條件答應，前提是秦川能夠在拍攝的過程中保持這種狀態。
其他的東西大家不敢給保證，唯獨這點絕對沒問題。
他們老闆是絕對專業，要是他都做不到，那就沒有別人能夠做得到。
也是這種情況能夠看出很多問題。
秦川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造型團隊給出賣。
相同的照片也被發送給經紀人林珏。
當時林珏正在和姜柔一起約會，看到照片後倆人也被狠狠震驚了下，想不到秦川真的能有自己想要的那種效果。
「有這樣的藝人在，想不火都難。」姜柔也是驚嘆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