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劇組待了10天,以令人震驚的速度把全部戲份拍完。
對於他的拍攝速度,其他人已經麻木,現在說秦川其實是個神仙都不會有人質疑。
誰家好人會有這麼恐怖的拍攝速度。
但不得不說,秦川拍攝那幾天,是全劇組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導演心情好,每天臉上都帶著笑容,根本不會罵任何人。
可惜秦川終究要離開劇組。
拍攝完的那天,不少人眼淚汪汪的來給他送花,捨不得他離開。
看到大家奇怪的反應,蘇導直接問:「咋,捨不得秦川離開劇組?還是怕他走了我會繼續訓斥你們。」
一時間大家噤若寒蟬,沒有人敢接話。
是個人都知道怕被蘇導給罵,畢竟秦川在的時候大家心情好,工作效率也高,就這麼走了的話真捨不得。
抱著花的秦川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受歡迎,看他們哭唧唧的模樣,壞心思的想要是自己告訴他們自己暫時不會離開,不會會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
最後是蘇導把這些人給驅散。
看秦川在那壞笑,蘇導說:「我現在幫你宣揚一下暫時不會離開劇組,怎麼樣?」
秦川目光看向他,噙著玩味的笑容。
「你可以試試。」
蘇導真的不太敢,畢竟是自己請對方過來救場,怎麼說都欠對方一個人情。
「行,我不幫你泄密,但你準備怎麼和大家說。」
秦川還會在劇組留一周,這一周的時間他會換個身份留下,跟蘇導學習怎麼做一個優秀的導演。
隨著《夜宴》成功影視化,秦川的計劃隨之發生改變,那就是自己學習導演的一些技能,看能不能在網劇開拍的時候混個副導演噹噹。
當副導演只是個小夢想,真正想做的還是把自己寫的作品拍攝成電視劇,讓更多的人看到。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內,秦川始終跟在蘇導身邊學習,學習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導演。
起初蘇導覺得秦川是玩玩,給他教的東西也不是特別多,基本都是些比較淺的東西,問題是秦川學習能力太強,強的那些東西掌握後就能快速實踐。
到第三天的時候,蘇導發現秦川已經能很好的完成一些基礎拍攝工作,最重要的是他有演技,能立刻看出演員在哪些地方有問題,並進行適當的調整,拍攝進度不比自己這個專業導演差多少。
這麼對比後,頓時有種自己還不如演員的感覺。
乾脆把第三組丟給秦川,讓他自己隨便拍著玩玩,如果能用也行,不能用也無所謂。
秦川從來不會讓人失望,拍攝出來的一段直接被蘇導當場採用,因為他的構圖很獨特,加上又強烈的個人特色,給蘇導眼前一亮的感覺。
當晚高興,拉著秦川在劇組附近的飯館喝了一兩杯。
蘇玉是那種很容易被酒精弄暈腦袋的人,沒多久說話開始大舌頭,拉住秦川叫他弟弟,還表示兩個人要結拜,以後一起當導演。
被拉住沒法離開的秦川特別無奈,看蘇玉的模樣,忍不住問:「會在拍攝期間喝酒,這不像你。」
蘇玉安靜坐在那,沉默幾秒後,說:「不喝不行啊,你是不知道這部電影拍的我有多暴躁,資本塞資源進組,對演員劇情干涉,要加戲,要加鏡頭,咋那麼多破事呢。」
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導演,真的沒辦法跟資本抗衡,除非真的不擔心自己未來的發展。
秦川看蘇玉的模樣,能理解他被打壓的那種感覺,更知道資本影響影視劇,讓很多原本優秀的IP拍攝出來不倫不類,這些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干涉,只能是在旁邊當安靜聽眾。
他改變不了這個現狀,也沒辦法改變。
蘇導笑笑:「隨便吧,老子只想快點拍完撂挑子。」
「對了,那個《夜宴》的作者和你同名。」蘇導注意力很快被轉移,關注點也轉移到那部小說上。
利用空閒時間看完那部小說,對劇情挺感興趣,也想嘗試下接觸那類的劇組,可惜他沒有那個背景,也沒辦法聯繫上對方。
「嗯,知道。」
聽出秦川話里的冷淡,蘇玉笑著說:「你比他優秀。」
「那是我寫的。」
兩句話同時響起。
蘇玉以為自己聽錯,很認真的在看他:「別開玩笑了,那劇本我看過,怎麼可能會是你寫的。」
「怎麼不能是我寫的。」
「……」
蘇玉不信邪的掏出手機,找到兩個人之前的聊天記錄,在看完之前發的劇情梗概後,好半天來了一句怒罵。
酒意瞬間消失,整個人也清醒多了,指著秦川就說:「有這麼大的能耐你不跟我說!」
「你也沒問。」
當時他們聊的部分和現在的劇情相去甚遠,而且自己也從來沒有說過就是《夜宴》的作者。
看著討論劇情,蘇玉眉頭緊皺:「可是現在版本的劇情也不是之前咱們討論的那個吧。」
「大概吧。」
蘇玉差點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從來沒發現這傢伙性格這麼惡劣。
「算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血壓高的事,你準備在劇組待多久。」蘇玉關心的是這個。
之前有過合作,加上秦川自己的天賦,能很大程度降低他的工作量。
秦川看出蘇玉這話的用意,調侃道:「想找我給你打黑工,算盤珠子蹦我臉上。」
蘇玉笑笑,對秦川的調侃充耳不聞。
「咱們倆搭檔所向無敵,而且你也想當導演不是嗎?」
秦川眼中玩味更加濃郁,突然說:「我啥時候說過自己想要當導演?」
蘇玉傻眼,這段時間學習的那麼好,他自己也有天賦,怎麼突然說對當導演一點興趣也沒有,這跟自己所了解到的不太一樣。
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緩解現在的尷尬。
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覺得自己好像不太對勁。
按住腦袋,蘇玉說:「今晚咱們不討論這個,繼續喝酒!」
秦川端起茶杯喝一口,看蘇玉繼續借酒澆愁,沒有去阻止他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