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慶王被氣的吐血,當朝昏倒過去。
群臣恍如驚夢!
嘴巴張的老大,大的能塞下兩個蛋!
夏帝最先反應過來,看向身邊伺候的太監嘆息道,「傳,太醫吧。」
「喏。」
嬪妃席位間,裴淑妃的目光一直盯著場上的趙辰看,覺得趙辰真的長大了。
她也從此事最初事發時的擔心,變成現在的安心和欣慰。
想了想。
裴淑妃忽然從席位間站了起來,說道:「陛下,君無戲言!」
夏帝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中,希望自己的處罰在鎮北王這裡過的去,餘光卻忽然看見裴淑妃站起來還說了話,慢慢回過了神。
夏帝看向裴淑妃,皺起了眉頭,問道:
「愛妃何出此言?」
裴淑妃走到大殿中央,來到趙辰身邊道:
「方才,陛下言說,若辰兒無罪會獎賞辰兒,此話可還當真?」
夏帝想了想,自己剛才確實說過這句話,於是點了點頭:「君無戲言,更何況,朕乃天子!說出的話一言九鼎,自然當真。」
裴淑妃會心一笑,請道:「陛下,辰兒自小養在臣妾膝下,臣妾為辰兒的養母,臣妾斗膽為辰兒要陛下一個恩賞。」
「什麼恩賞?」
「辰兒身為皇子,雖已經成年,出宮開府別住,可一直沒有一個封號,臣妾斗膽,請陛下賞賜辰兒一個封號!」
此言一出。
群臣大驚。
諸位皇子們更是互相看了看,眉頭緊皺。
這哪裡是賞賜一個封號那麼簡單,這裴淑妃分明就是要讓皇帝封趙辰為王!
只有封王,才有封號一說!
在大夏朝,皇子們並不是隨便就能封王。
必須對朝廷對社稷有大貢獻者才能封王!
趙辰不過一介廢物,今日不知道為何,讓慶王跌了一個大跟頭,因為這個封王?
其他皇子們皆是不服,拳頭捏的咯嘣直響。
五皇子第一個站出來,阻止道:「父皇,萬萬不可,七弟年紀還小,閱歷也不夠,怎可封王?」
裴淑妃深深看了五皇子一眼。
五皇子趙睿和慶王一母同胞,是一個娘生的。
兄弟二人關係好的,能穿一條褲子。
剛才,也是五皇子給慶王打掩護,聯合一些朝臣非要召皇后葉凰前來對峙,差點讓趙辰蒙受不白冤屈。
裴淑妃看向五皇子,反問道:「五皇子,難道你想讓陛下食言嗎?」
趙辰此刻明白過來裴淑妃的良苦用心。
皇子和王爺差別大了去了。
前者只是一個名頭,和地主家的兒子沒啥區別。
後者可不一樣,不僅有封地還有實權。
想要像今天一直贏下去,成為王爺,勢在必得!
聽完裴淑妃的話,五皇子臉色鐵青,咬牙道:
「淑妃娘娘,您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七弟於朝廷社稷無功,封王?他怕是承受不起吧。」
趙辰忽然冷笑一聲:「五哥不是我,又怎知道我承受不起?」
說完,趙辰看向夏帝,沉聲道:
「父皇,兒臣這麼多年,白食朝廷俸祿,內心時常感到惶恐不安!
兒臣的外公鎮北王,一生戎馬,殺敵無數,兒臣也想像外公一樣,為國效力,開疆拓土!
封王,兒臣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所以,兒臣不望自己能夠封王,只望自己能像外公一樣,上場殺敵為國效力!」
夏帝臉色一僵,看了看身旁的鎮北王。
鎮北王手裡捏著酒杯,放在嘴邊,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心裡已經在罵罵咧咧:「這小子忒不是東西!把老子搬出來,故意壓皇帝,皇帝不給他封王都不行。」
夏帝深吸一口氣,擺擺手。
「罷了罷了,君無戲言,君無戲言……」
今夜,趙辰受了這麼大的冤屈,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給點補償是應該的。
更何況,蕭震在這,他剛剛領軍滅了陳國,大功一件,賞無可賞,給他外孫趙辰一個王位,也算是對他的交代了
想到這,夏帝嚴肅道:「趙辰接旨!」
一聽這話,五皇子知道夏帝妥協了,他咬著牙十分不甘心。
因為他還沒有封王,怎麼也輪不著比他年紀還小的趙辰。
「父皇,萬萬不可……」
他的話剛剛開口,就被夏帝無情打斷,夏帝冷斥道:「老五,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退下!你和老三一母同胞,替你母妃去看看老三,別讓你母妃擔心。」
五皇子臉頰冷汗直流。
他知道,皇帝這是在警告他!
今天冤枉趙辰的事情他也有份,皇帝還沒找他算帳呢。
頓時,五皇子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地躬身行禮後退,「兒臣告退!」
等人走後。
夏帝才道:「老七!你已成年,是該為朝廷效力為朕分憂了。」
「朕今日,便封你為我大夏朝辰王!」
「封地,雲山縣!」
「另,朕看你正妃之位空缺,便指戶部尚書上官聞之女上官淺與你為妻!為辰王妃!」
話音剛落。
裴淑妃就拉著趙辰一起謝恩。
裴淑妃很是激動的樣子。
不僅是趙辰破例封王,更是趙辰有了一樁好婚事!
上官淺!
戶部尚書之女。
那可是大夏朝最會賺錢的女人,聽說容貌只在葉凰之下,也是個絕世美人!
日後,趙辰身邊有上官淺,辰王府一定會蒸蒸日上,她終於可以安心了。
……
……
壽宴結束之後。
裴淑妃一直把趙辰送到宮門口,她拉著趙辰的手依依不捨,千叮嚀萬囑咐。
她眼中含淚,滿臉的不舍,說道:「辰兒,如今你已是王爺,陛下親封的辰王殿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
「雖說封地在雲山縣,那裡百姓生活困苦,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好在陛下為你指婚上官淺,你要好好待人家。」
趙辰點點頭,忽然問道:「上官淺是誰?漂亮嗎?」
剛才在大殿之上,封王他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有了造反的資本。
可是賜婚算怎麼一回事?
萬一對方是個醜八怪呢?
一聽這話,裴淑妃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指點著趙辰的額頭,「你啊你,你去年在詩會上還出言調戲過人家,你忘了?」
「額……」
趙辰一陣汗顏。
調戲?
有嗎?
我怎麼不記得了。
轉念一想。
這應該是原身幹的好事。
既然是原身乾的,跟我趙辰有什麼關係?
「裴姨,那我走了,外公叫我呢。」
裴淑妃點頭,「嗯,天黑路滑,路上慢點。」
趙辰轉身離去。
目送趙辰離去,直到看不見影子,裴淑妃的目光始終沒有挪開。
過去很久,她仍舊痴痴地望著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