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對於很多人,終究是個無眠之夜。
趙家是三間房。
趙小翠平時是和爹媽住在西屋一個炕上的,今天她晚飯後就被爹媽找藉口「趕」出了家門。
趙三爺老兩口光著腚相擁躺在炕上,聽著西屋趙建兵和苗秀艷鬧出的動靜,久久不能入眠。
太刺激了!
太放縱了!
「老頭子,秀艷就算在饑渴也不能這麼折騰兒子啊,這都多少次了,兒子病才剛好,不會傷著吧。」
「哎呀,理解吧,建兵這些年也是憋壞了。」
「那也得注意分寸啊,萬一兒子再犯病可咋整。」
趙三爺撇了撇嘴,聽著隔壁兒子和兒媳婦毫不掩飾的放縱,都快要把房頂掀開了。
他也是燥熱難耐,忽然翻身把老伴壓在身下,「反正睡不著,咱倆也別閒著了。」
「哎呀,你這個老東西。」
村長王德發家。
張雙雙不願意和爹媽一起住,他們這幾年總吵架,所以住在爺爺家的西屋。
張雙雙和趙小翠時常就住在一起聊悄悄話。
兩人聊著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處於異常亢奮之中。
特別是二人都吃過水晶鯉後,身材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去掉頑固脂肪後的兩個小姑娘,都跟整容了似的漂亮。
這一切肯定都歸功於王二柱,聊起的話題當然也是離不開他。
「小翠,難道傻柱真的有龜仙守護啊?」
「以前我肯定不信,不過現在事實都擺在面前了,想不信也不行啊。」
「二柱哥真的是太厲害了,我現在都感覺我在做夢,生怕一覺醒來又變成之前的大胖妞。」
「是呀,真沒想到這個傻柱子運氣會這麼好,會得到龜仙的庇護。」
張雙雙話語間有點小女孩的好奇,「我看傻柱最近好像變帥了,特別是身上的肌肉,就跟磚頭塊似的,一塊一塊的……你說他的傻病是不是好了。」
「咦……」趙小翠拉長了語調,「雙雙,你有些不對勁兒哦,你是不是對二柱哥起歪心思了?」
「哎呀,你討厭……」張雙雙一把攔住她侵略性的小手,「你別亂說,我怎麼會喜歡那個傻子。」
「還說沒有?」趙小翠頓了頓,忽然兩隻手都上去挑逗,「那你渾身忽然咋這麼燙了呢。」
張二彪家。
周怡穿著性感的吊帶裙,故意頭朝里躺著,饞著張二彪。
張二彪在地上跪著搓衣板,眼饞巴拉地懺悔著這些年對她的冷落。
「寶貝,你就讓我上炕吧,我真錯了。」
「以後我再也不去沾花惹草了,我就一心一意對你一個人。」
周怡慵懶地眯著眼,扭動了一下屁股,「跪一宿我就原諒你。」
這可把跪著的張二彪饞壞了,咕嚕一口重重咽了一下口水。
想當年張二彪死纏爛打把大美人周怡娶到手,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
可是歲月不饒人。
周怡到了中年後滾圓的厲害,和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自然是沒得比的。
之後就被張二彪冷落了好些年。
周怡每次想親近的時候,都被張二彪以各種理由推搡,把精力全用在了鎮上美容店裡的按摩小妹身上。
因為這個夫妻倆沒少吵架。
可今天不一樣了。
周怡吃過水晶鯉後,之前的肥態完全消失不見。
現在的顏值恢復到了當年80%的顏值,她相信只要在微微打扮一下,完全不亞於現在的少女。
這一次的巨變讓張二彪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一是不想自己戴綠帽,二是周怡現在的樣貌,確實勾起了當年他當年對媳婦的迷戀。
所以他在這種雙重的危機下,瞬間切換到了當年的舔狗模式,對周怡的要求自然有求必應。
李寡婦家。
此時李圓圓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想著明天要找什麼藉口把二柱騙過來。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躁動。
是因為今天發生了一件神奇的事。
她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下午她沒有攛掇牌局,就躺在家裡養傷了。
晚上吃了一條水晶大黑魚後,她口腔潰瘍居然好了,下身的腫痛也沒有了。
渾身輕飄飄的煥發著青春的氣息,精神頭可足了。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呢。
可是聽到村里傳王二柱是龜仙兒,水晶魚能減肥、大黑魚能治病。
她忽然回想起二柱給自己送魚的那一幕:圓圓嫂子,記得吃一條黑魚,去火,消腫。
李圓圓這才明白,原來二柱子親自來給她送水晶大黑魚,就是來報答她來了。
可惜當她想邀請傻柱來家裡「幫忙」的時候,卻湊不上前了,完全沒有機會說悄悄話。
電話呢,也打不通。
一打聽,原來是用的趙小翠小時候用的兒童電話手錶,除了內置聯繫人別人都打不進。
一想到這裡,她就渾身燥熱的難受,無處發泄。
李圓圓穿著薄薄的夏涼睡衣,摸著自己身體,你個小傻柱子,現在變的越來越男人了。
放心吧,嫂子會讓你越來越成熟的,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李圓圓寂寞難耐,難以入睡,只能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腦袋裡想的都是王二柱堅硬的體魄。
而這時的桃花家,她婆婆吳翠花還在絮叨呢。
「桃花啊,王二柱是個傻子,你找他借種最穩妥,誰都發現不了。」
「你也別怪我催你,大鵬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醫生說已經沒救了。」
吳翠花抹著眼淚,「趁著我兒子還沒死,你就成全了我的心愿吧,我可不想我們大鵬死了連個後都沒有啊。」
桃花終於鬆口了,「媽~你別哭了,快點睡吧,你讓我考慮考慮。」
吳翠花一聽兒媳婦鬆口了,瞬間喜上眉梢,挪下了屁股,「誒誒,好,桃花你早點睡啊,明天我讓二柱來送魚,就在我那屋把事辦了就行,我給你看大門。」
「媽,看看再說吧,你趕緊睡吧。」
桃花還是有些羞臊的,沒想到心裡期盼的事居然和婆婆不謀而合,雖然最終目的不一樣,可是過程都是一樣的。
桃花關掉燈,看了一眼身旁植物人似的男人,心裡五味雜陳。
「大鵬…我也不想對不起你。」
「可是自打咱倆結婚,你的病就越來越嚴重,一直都要不了孩子。」
「現在咱媽一直催,怕你要是真的死了,就連借種的機會都沒了,你們老鄭家就斷後了。」
「大鵬,你別怪我…」桃花雙眼含淚,輕輕抓住了鄭大鵬的胳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最慘的還是張大彪。
現在正躺在縣醫院的病床上輸液呢。
這並不是他受了多重的傷,而是男人方面的病。
他被王二柱一頓揍,心裡憋氣又窩火,回家後沒少喝酒,還把媳婦揍了一頓。
酒足飯飽後還不解氣,直接打車來縣裡洗腳城瀉火來了。
可不曾想出大事了。
他發現只要自己一衝動,那裡就會傳來針扎了似的刺痛。
這可把他嚇壞了。
連忙來醫院做一系列檢查,可是醫生看著片子直搖頭,完全找不到海綿體的問題出在哪裡,只能讓他先住院觀察。
此時都已經後半夜了,他眼裡含著悔恨的淚水,久久不能入睡。
「啊,嘶…」
「難道這就是我的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