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歸揍人,妹子們倒也沒跑路,徐賢紅著臉搖搖頭,還是進了廚房,朴初瓏也紅著臉跟了進去幫忙。🎄🍓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唐謹言這回一骨碌爬了起來,嘿嘿的笑。他知道既然大家沒跑路,這組合就已經算是組成了。那撓痒痒似的揍一頓算個啥……
看他那憊懶樣,好像成功設計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似的,樸素妍和李居麗也實在想發笑。設計多牛逼的大事都不見他這麼得意,設計一件惡趣味遊戲反倒得意洋洋,這是越活越回去了麼?
「我還以為你不讓她們四個來,是好心……沒想到居然是……」李居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搖著頭說不下去了。
樸素妍招了招手,唐謹言一路小跑過去,三好學生一樣端坐在身邊。樸素妍笑噴出來:「少賣萌,賣萌都賣不像。」
「嘿嘿。」
樸素妍斜睨他半晌,又道:「想玩花樣,直接跟我說,我……其實我會幫你組織的。何必算計?」
唐謹言撓撓頭:「我知道你會,可我感覺說不出口。」
這話說的……樸素妍忍不住和李居麗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裡極度驚訝的色彩。雖說還是算計著想做,可知道這事難以啟齒,就代表著他的道德觀逐步濃郁了啊……
曾經這是個道德感多淡薄的人啊,除了固守幾項原則之外幾乎沒有多少可稱道的品格。曾經鄭恩地、宋智孝、徐賢,都說他是個壞人,無法跟他貼心,歸根結底因素在這裡,而不純粹是因為黑社會的身份而已。而樸素妍之所以能跟他貼近,就是因為她並不在意他邪惡的一面,「喜歡他就要接受他的黑設定」,就這麼回事,所以樸素妍從來都縱容他的荒唐。
那時候把初次見面的樸素妍和宋智孝拉在一起燕雙飛,何曾見他不好意思了?可看著他這兩年一步一步變化,直到今天,幾乎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雖然依然還是有很重的邪性,還是很想玩這些花頭,可他知道不好意思了,他至少能意識到這事情對女朋友要求的話,是難以啟齒的,即使明知她願意。
更別提曾經會做的那些強X的事情,早在韓孝珠事件上就已經證明他再也不會做了。
樸素妍心中忽然湧起很荒謬的感覺:以前的唐謹言自我約束很多,那是囿於現實,而到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現實能夠約束他了吧?如果還像早年一樣,沒有道德感沒有敬畏心,那或許真會如當初白昌洙對宋智孝說的,這片天地都會被他撕裂。有趣的是就在他有足夠能力撕裂天地的時候,他內心卻開始擁有了別的約束,仿佛冥冥中自有註定的局。
從恩地開始,經過多少人不斷喚醒他心中的光?
他無所顧忌的是南韓風浪,開始顧忌的是其他東西,一個人永遠做不到無所忌,可卻讓樸素妍心中醺醺然有些醉意。
李居麗同樣有些醉意。曾經陪他一起壓抑在現實里,不敢輕醉,如今回想起來,好像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遙遠。現在的他已經可以醉了,爛醉如泥都沒有關係,依然有約束,卻再也不是那些東西。新𝟔𝟗書吧
晚飯的時候,氣氛很好。徐賢在樸素妍面前沒有任何尷尬感,與眾不同的早年交情,在如今的關係里只是增添回憶。
「那時候某人跟我說,想要讓老虎收起爪牙,除非相愛。」幾杯酒下去,徐賢大著舌頭慢悠悠地說:「曾經我很費解,你們相愛了,卻沒有讓老虎收起爪牙啊。」
樸素妍微微一笑。
「現在知道了,不知不覺間,這頭老虎的爪牙居然已經慢慢收得差不多了……」徐賢深深嘆息:「果然她說的沒有錯,歐尼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徐賢帶著酒意,說話有些含混的不明確性,比如這句話里突兀出現的「她」。
朴初瓏看了她一眼,低頭抿酒,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謹言同樣低頭抿酒,目光微微有些閃爍。
李居麗坐在他身邊,手肘拱了他一下。唐謹言轉頭看她,卻見李居麗端起酒杯和他一碰:「該醉的時候就醉吧,再琢磨再猶豫,已經不適合現在的你了。」
隨著話音,那邊朴初瓏也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抬頭道:「醉吧,OPPA。我……幫你。」
唐謹言看向樸素妍,樸素妍也端起酒杯:「醉吧。」
唐謹言喉嚨動了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妹子們也都紛紛喝掉杯中酒,四張俏顏各自泛著紅暈,燭光之下,映照得美輪美奐。
唐謹言吁了口氣,忽然換了個話題:「我說你們真做個特殊組合發個單曲玩玩怎樣?」
所謂肥胖圓球組合只是基於各自外號順口喊的,實際上這幾個不但已經不胖了,而且和一個組合的概念差距得非常離譜,因為她們各自代表著他身邊除了李允琳之外的所有山頭。真的組起來,不僅僅是滿足他那點惡趣味,而是意味著他的後方一統,再也沒有什麼需要考慮的了。
大家知道這個道理,卻也沒有糾結。徐賢道:「只要公司同意的話……」
這裡唯一需要公司同意的也就她了,唐謹言擺擺手:「金英敏那裡我會擺平。特殊組合,發一首歌玩而已,合同都不簽,不上舞台也不打榜,什麼都不影響。」
「哦。」徐賢好奇地問:「你想給我們發什麼歌?」
樸素妍失笑道:「他那老粗懂什麼歌,還是要回頭找音樂人策劃的吧。」
「不需要啊,我想去買中文歌的改編版權。」
「咦?」這回李居麗也來了興趣:「什麼歌?」
「既然是我的大唐帝國……」唐謹言把玩著酒杯,抬頭掃過一張張紅彤彤的俏臉,醉眼朦朧的媚態,忽然浮起有趣的笑意:「那就……《貴妃醉酒》。」
大家沒聽過這是什麼歌,但倒也聽出他話里揶揄的味道,這廝仗著中文欺負人已經很久了,四個妹子怒從心頭起,紛紛拎著酒瓶子要和他決鬥。
「你們確定?」
「確定。」四人異口同聲:「我們一口,你一瓶。」
「……」
這一夜唐謹言自出生以來,第一次醉。
他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一口對一瓶的不平等條約導致喝得太離譜了呢,還是因為放下了心頭很多掛礙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醉一場,或者是因為大家之前話語中暗示的鄭恩地,暗示他去做一次不講理的醉事。
於是他醉了,酩酊大醉。
這個特殊組合的歌曲還沒發,隊伍是已經組成了。唐謹言不記得這一夜自己恣意放縱了多久,在每個人身上索取了多少次,只知道每個人都很瘋,放縱得完全不像平時這四個人的表現。
唐謹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睡夢中只覺得飄飄忽忽,好像陷入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看不見東南西北,分不清方向。在不知坐標的地方有小小的光點在閃爍,他飄遊著往光點的方向湊過去,想要伸手撈取。一把撈空摔了下來,本以為粉身碎骨,卻發現掉落在柔軟溫暖的地方,很舒服很舒服,陷在裡面閉上眼睛,連動彈都懶。不知道躺了多久,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邊早已一片光芒。
唐謹言醒了過來,揉揉隱隱作痛的腦袋,睜眼看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