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紫兒,你不取面紗怎麼吃?」
南宮紫肚裡早就唱空城記了,聽了這話什麼都忘了,連忙將面紗取下,正準備喝口米粥,一個好奇稚嫩的聲音響起。
「三姐,你脖子怎麼有血印?」
「咳咳……」
南宮紫剛喝進嘴裡的米粥還來不及吞下,就被南宮鈺這小傢伙的一句話驚得嗆在嗓子裡。他剛好坐在她旁邊,稍微抬頭就能看到。
綠鞘聽見小少爺的聲音條件反射地看了看不遠處的無塵,她總覺得怪怪的。無奈無塵大俠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麼事都沒有,她又只好收回目光。
南宮凌和韓玉靜隨著兒子的聲音也看到了那個讓人誤解的印記,兩人的臉色立馬變了,難道昨夜?
「紫兒,昨夜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那可惡的菜花賊闖入你房間了?」韓玉靜美眸帶著怒氣,站起身立馬來到她身前,用手固定住她想要躲藏的腦袋。
「呵呵……別誤會,別誤會……」該死,就知道躲不過。
南宮紫連忙解釋,「多虧無……阿塵,那……那人沒有得逞。」
站在身後不遠處入定的某人,在聽到「阿塵」兩個字才有所反應,寒冰凍結的黑眸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染上幾許暖意。
「那你脖子上怎麼回事?」韓玉靜沒有忽略自家女兒叫無塵「阿塵」,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女兒的清白。
「呃……在打鬥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咬了口。」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誰咬的?!」三道聲音同時響起,六隻以上的眼睛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阿塵。」低弱蚊蠅的聲音帶著點點心虛。對不起了無塵大俠!
眼見幾道殺人的眼光換了個方向,她連忙提高了分貝,「他都是為了保護我。」
「相爺,夫人,無塵用性命擔保,從今以後不會再讓小姐有任何閃失。」薄唇微抿,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響起,那暗自溫暖的眸子又恢復如初。
南宮凌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陣,「此事便不再追究,希望你說到做到。」
「老爺,他……」
一頓早膳在眾人心裡翻了幾個猛浪之後,終於平靜無波地過去。
……
飯後,南宮紫在各種複雜的眼神中帶著綠鞘和無塵出了府,為了方便,她並沒有坐馬車,走走鍛鍊多好。
「啊!終於出來了。」
她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剛剛府里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了!
「綠鞘,你有銀子嗎?」
「小姐,奴婢的銀子前幾日都輸光了。」綠鞘皺著小臉,不好意思地說。
「什麼?!你還賭博?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南宮紫滿臉不信地看著這個小丫鬟,看起來清純可人,不像是染上什麼陋習的姑娘啊。
「小姐,奴婢賭博還不都是因為你。」
「為什麼?怎麼還跟我有關了。」
「那日小姐剛來府上,大傢伙兒打賭夫人會把你許配給哪位公子。」綠鞘怯怯糯糯地說。
「然後呢?!」
「然後……然後奴婢把所有的積蓄都押給了大公子。可誰曾想,你……你竟是夫人的女兒,所以全輸光了。
不止奴婢如此,府里幾乎所有人這個月都是勒緊腰帶過日子,聽說有人連老婆本都輸了……」提起那些驚心動魄又心酸不已的血淚史,綠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暈!我服了你們了!輸的錢給誰了?怎麼沒有我的份兒?」一把拍在綠鞘的頭上,她好像錯過了不少精彩啊。
「只有一個人贏了,錢當然給他了。」
「誰這麼狂拽酷炫吊炸天?」
綠鞘眼角瞟了瞟身旁若無其事的無塵大俠。
南宮紫會意,立馬轉頭,瞪大眸子看著那個萬年不變的移動冰山。
不會吧?無塵大俠也會參與這種無聊的賭局?
更不可思議的是,王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竟然只有他一個人贏了?
「阿塵?」
「我在。」
「你真贏了?」
「錢都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