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靜兒保證,日後若非遇到生命之憂,絕不會施展夏大哥所傳功法。閱讀」
夏川點了點頭,「還有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功外絕不可外傳,除非獲得了你師尊的允許。」
司徒靜:「靜兒謹記。」
夏川想了想說:「我既代聖女收徒,你就暫時把我當你師尊,行拜師之禮吧。」
在仙界收徒是極其嚴肅之事,特別是大宗門,如果西門千雪收徒,絕對是宗門大事中的大事,宗門上下至少要準備一月有餘,還會廣邀各宗前來觀禮。
不過現在自然只能一切從簡,司徒靜將夏川暫當西門千雪,行了簡單的跪拜之禮。
「徒兒司徒靜,見過師尊……」
夏川點了點頭,伸指點在司徒靜的額頭,將魂海中西門千雪的倩影,印刻在司徒靜的靈魂之中,當然是雪山之巔的那道倩影。
因為那道倩影在他的腦海中最為深刻,林天涯曾無數次回想起那一幕。
「這便是你的師尊西門千雪……」
司徒靜瞬間石化了,那一抹倩影站在雪山之巔,白衣飄飄,絕世容顏令整個天地為之失色,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女人,美得如夢如幻,如此地不真實。
只是為何那傾城絕世的容顏之中,似乎帶著一絲不甘,帶著一抹幽怨之色?
「師尊……是……仙女嗎?」
司徒靜有些結巴了,她對自己的樣貌也是極為自信的,但見到西門千雪之後,竟然有一絲自慚形穢的感覺。
夏川嘆了口氣:「算是吧。」
夏川理解司徒靜此刻心中震撼,當初林天涯第一次見西門千雪時,也跟司徒靜差不多。如果不是早已對墨蓮師姐生情,林天涯會不會和西門千雪在一起呢?
這種假設毫無意義,夏川也不再多想。
「不知道師尊和夏大哥是什麼關係?」司徒靜低著頭思忖,又抬頭偷偷看了眼夏川,心中不由呯呯直跳。
夏川完全沒注意到這些,轉頭看向司徒詡:「詡弟,我要傳靜兒功法,有些不方便,你且回閉一下。」
司徒詡雖非武者,但也知道為師傳道時,外人需要避諱。
「有勞大哥了。」司徒詡朝夏川行了個禮,走出房間,並懂事地將房門帶上。
司徒詡一走,房間裡只剩下夏川和司徒靜兩人。
司徒靜還從沒和陌生男子獨處過,不由一陣心跳加速,加上夏川此刻離她很近,近得幾乎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夏川的呼吸。
司徒詡低著頭,變得有些局促不安。
夏川倒是很淡定,開口道:「這篇功法名為千幻冰心訣,分為九重境,我先將功法內容印刻於你魂海之中,你若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夏川說完曲指一點,指尖落在司徒靜的額頭之上,整篇功法瞬間印刻到司徒靜的腦海之中。
「你可以試著運轉一下功法。」夏川傳完功法口訣,收回手。
「氣游璇璣,天地渺莽;元始之氣,引由神藏;氣盡化虛,虛入華蓋……夏公子……這個……這個要怎麼煉?」
司徒靜默讀著口訣不由一陣尷尬。
夏川一愣,方想起來司徒靜從小在山村長大,從沒接觸過武道,連基本的穴位都不認識,璇璣、神藏、華蓋……這些穴位她根本都不知道在哪裡,自然不知道該如何運轉功法。
「你先要學會識別人體穴位。」夏川解釋道。
「夏大哥,那要怎麼學?」司徒靜問。
夏川想了想道:「這樣吧,你上床盤腿坐好,我幫引導你運轉一遍行功路線。」
「好的,夏大哥。」
司徒靜乖巧地脫了鞋,盤腿坐到床上。
夏川也跟著脫了鞋子,坐到司徒靜身後。
感受到夏川坐到自己身後,司徒靜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了身體。
現在她不僅與陌生男子同處一室,還坐在一張床上,情竇初開的少女,身體不由傳來一陣異樣之感。
反觀夏川,表面雖波瀾不驚,但嗅著司徒靜那薄衫上傳來的體香,內心也是一陣蕩漾,畢竟夏川這具身體也才十六歲而已。
「想什麼呢?我這是傳功好不好。」夏川沉穩了心神。
雖然司徒靜體內寒氣極重,屋中甚至生了炭火,但卻穿著薄薄的衣衫,因為司徒靜的寒氣是由內而發,如果穿得太厚寒氣無法散發,反而更遭。
所以穿得越薄,反而有利於體內寒氣散發。
「跟著我的指力調動體氣寒氣……」
夏川說完一指點在司徒靜的後背之上,入指一片柔滑。夏川心中一顫,急忙沉下心神,用運指力引導司徒靜行功用氣。
司徒靜覺得後背傳麻癢之感,既很舒暢,又有些難忍,不由身體一酥,情不自禁地哼出聲來。「嗯!」
司徒靜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馬上逃走,身體也變得僵硬無比。
「別胡思亂想,沉穩心神,跟著我的指力運轉。」
夏川發覺司徒靜身體異樣,出聲提醒。
司徒靜更加羞澀難當,但還是盡力沉穩了心神,跟著夏川指力催動運轉著體內的寒冰之氣……
千幻冰心訣涉及人體數百個穴位,包括後背、前胸、小腹、大腿、小腿、甚至腳板也有。
隨著夏川引導,夏川的指尖幾乎觸遍了司徒靜的身體,有幾次觸摸到敏感部位,司徒靜差點叫出聲來,最終被她強忍住了。
一遍功法運轉完,兩人身體都滲出了不同程度的汗珠,司徒靜從小到大都沒出過汗,這還是第一次。
夏川收回手指,看著司徒靜有些汗濕的後背,不由咽了下口沫。
夏川:「咳咳,行功路線都記住了嗎?」
「沒……」司徒靜尷尬地搖了搖頭。
司徒靜從沒接觸過武學,對人體筋脈更是一竅不通,加上第一次與男子身體接觸,腦子裡盡想些亂七八糟的,別說行功路線,連穴位都沒記住幾個。
「夏大哥,我是不是太笨了?」司徒靜有些懊惱。
夏川笑道:「你沒接觸過這些,一時間記不住也很正常。」
其實這種情況,真要是一次就記住了,才不正常。
林天涯便是過目不忘的非正常之人。
夏川:「這樣吧,我先將人體穴位圖印刻於你腦海之中,再引導你運轉一遍功法。」
「嗯。」司徒靜輕輕點頭。
夏川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人體穴位圖,然後將穴位圖印刻於司徒靜魂海之中,接著再次用指力引導著司徒靜運轉了一遍行功路線。
這一次兩人都沉下心神,不得不說司徒靜還是很聰明,除了幾個地方外,大部分都記住了。夏川又花了點時間,對司徒靜的不解之處做了詳細解釋。
最後,夏川讓司徒靜自行運轉功法,自己坐在一側觀察。
結果令夏川驚喜,司徒靜並未出錯,反而一遍一遍地運轉起功法,吸收著體內的寒冰之氣,仿佛上癮了一般。
想在這顆廢星上修煉,對一般人來說,簡直難於登天,因為靈氣太過稀薄。、
但司徒靜不同,她並不依賴於靈氣,而是將體內寒冰之氣轉化為冰靈氣,她這具身體簡直就冰靈氣的源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明明也是特殊體質,為什麼就這麼廢呢?」夏川想著暗自哀嘆。
看著沉靜在修煉之中的司徒靜,夏川沒有出聲打擾,悄悄下了床。
司徒靜筋脈之中積攢了多年寒冰之氣,估計沒個把月很難吸收煉化完成,但只要運轉功法,那些寒冰之氣便無法再傷害到她。
夏川最後看了眼司徒,悄悄走出了房間。
夏川從房間走出,發現天色已黑。
司徒詡站在門外不遠處,像一尊門神一般矗立著,守住了門口。
夏川在房間裡呆了有大半日時間,但他一直沒有過去打擾,顯然是對夏川極其信任。
對於司徒詡這種憨直的漢子來說,一旦信任一個人,便是無形的,刻在骨子裡的。
當然,夏川也同樣信任司徒詡兄妹,所以才敢將仙界的功法傳給了司徒靜。
夏川看著司徒詡高大的身軀,思忖這兄妹二人都竟然都是特殊體質,嘖嘖稱奇。
「這司徒詡的身體,若是修鍊金剛不壞神功……」
夏川想著又搖了搖頭,這兄妹二人過於質樸純真,以他們的性格並不適合武者的世界。
傳功司徒靜,只是為了解決她的寒冰絕脈帶來的痛苦而已。如果真將他們兄妹二人帶入武者世界,甚至仙界,禍福難料……
「詡弟……」
夏川不再多想,一邊喊著一邊走向司徒詡。
司徒詡驚喜地回過頭,一把抓住夏川的胳膊,急問:「大哥,我妹妹她怎麼樣了?」
司徒詡雖然對夏川十分信任,但對妹妹依舊十分擔心,人之常情而已。何況他還是一個護妹狂魔,要是知道夏川剛才將他妹妹的身體摸了個遍,不知會不會跟夏川翻臉。
「咳咳……」夏川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詡弟放心,靜兒已經習得了我傳授的功法,還在潛心修煉,以後寒冰之氣不會再對她的身體造成危害了。」
「太好了。大哥,我,我要怎麼報答大哥的恩情?」
司徒詡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畢竟妹妹這病,折磨了兩人多年,如今終於好了,心中難免激動。
夏川先救了他一命,現在又救了妹妹一命,是他們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他只怕一輩子也報答不了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