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9.計劃與變化
鬃狼城，伯爵城堡中有一處巨大的套間，這裡有完整的起居室、會客廳、書房和臥室，甚至還有一間運動廳和冥想室。
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10米的層高定製的，幾百平米的運動廳甚至有30米的超級挑高。
這裡的主人，巨龍王國西北伯爵，凱賓斯·鬃狼，曾經在突破為白銀騎士之後建造了這個領主專用房間，那時候他堅信自己能夠繼續突破為天空騎士，利用鬥氣在空中飛行。
此刻3米高的伯爵正在起居室里休息，消瘦的他半躺在一張魔藤椅上，這種椅子可以調節角度和長度，並且非常堅固，很受擁魔者的歡迎。
伯爵閉著雙眼，回憶著十幾年前的日子，那時候他剛剛成為白銀騎士。
每一個貴族的追求都是讓自己繼續突破，讓家族獲得優異的血脈傳承，讓領地持續超凡的產出。
鬃狼伯爵也並不例外，那時候的他雄心勃勃，為了讓自己家族能更上一步，他必須為一個大家族不斷服務。
直到那一天他帶著自己的妻子走進了陰謀的陷阱……
「老爺？大少爺已經在門外了，」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身後，輕聲的匯報著。
伯爵睜開了眼睛：「哦，來了？讓他進來吧。」
4米高的屋門被拉開，一位英俊騎士快步走進來。
「父親，剛剛收到的。」來的人就是伯爵的長子費南多·鬃狼，這位年輕人從小就是整個鬃狼城最耀眼的孩子，15歲已經是初級騎士，20歲突破中級，在兩年前25歲時已經突破了高級騎士。
伯爵接過了那張紙條，感嘆著：「羅特可真能撈呀，7年1萬金幣，不怕把自己噎死嗎？」
「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私鹽、私鐵也就罷了，居然敢向霜狼家族走私鐵甲和戰馬！」費南多咬牙切齒的說著。
「貴族的處事之道，既要給部下空間，讓他們能發展，又不能過於縱容，我就是這幾年把視線都放在了龍牙城，疏於對這幾個邊境貴族的管理。」伯爵非常重視對長子的培養，希望他能夠實現自己振興家族的願望。
「你以後也會面對同樣的情況，想要處理好，必須掌握好度。」
「應該怎麼掌握呢？」
「讓騎士團集合好，但是先不要出發，我要給羅特一點教訓！」
「是，父親！」
在鬃狼伯爵的眼中996年的冬天，邊境會有些許涼意，但只是比往年稍冷，只要自己的鬃狼騎士團在手，就不會出現意外。
。。。。。。。。。
羅特領地，子爵城堡書房。雖然羅特子爵與奔馬男爵同屬一宗，但是羅特子爵城堡的氣派之處，遠非奔馬男爵可以相比。
子爵家的城堡也有3層，在功能上與哈克的城堡非常類似，但是在面積上比男爵城堡大了3倍，並且在主堡外，還有一座大型副堡和倉庫。
現任羅特子爵鮑勃·羅特，曾經是鬃狼騎士團的副團長。8年前的988年，蠻族大規模入侵，時任羅特子爵把領地民眾託付給哈克·奔馬，自己帶領手下騎士與蠻族周旋，不幸犧牲。
鮑勃繼承了羅特領，從此羅特領地獲得了迅猛發展。鮑勃的經營之道有兩條，奔馬平原行商和王都關係網。
他在王都龍牙城搭上了大商行霜狼家族，通過霜狼將奔馬平原的特產賣到了王都，獲得更高額的利潤。
如今羅特子爵領有60戶，600多人口，羅特家族中有5名騎士，城堡中家族騎士12人，4個封地騎士領還有8位騎士（包括了預備騎士），如此實力所在8年前幾近團滅的基礎上，通過鮑勃的經營積攢下的。
此刻的子爵正在自己的書房裡，他剛剛寫完了一份準備送給灰雁部落的物資清單。
鮑勃子爵雖然是騎士團副團長出身，但是曾經在龍牙城中學習，他經商的人脈也來自讀書時代。
鮑勃看著手上的清單，心裡一陣的捨不得，這都是幾年中他辛苦積攢下來的，每一個銅幣的物資都應該用來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在鮑勃看來，危急時刻到了，把旁支撒出去作為籌碼，這是大貴族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十幾年前，王都的霜狼家族，因為出現了私通蠻族的醜聞，把當時的生意負責人直接推了出去頂罪，據說那對兄妹後來下落不明了。
如今自己也只是仿照了大家族的做法。
他不認同當年親哥哥那種，自己沖在前面，讓旁支照顧領民的思路。
在他眼中，羅特家族作為主支，更應該被保全。
可是這個旁支太沒有自覺了，居然在只剩下一個騎士學徒成員的情況下帶著全體領民逃難了，一個騎士學徒。就算保住了領民也無法繼承男爵領地，為什麼不能貢獻自己保住整個羅特領地呢？
每年鮑勃去奔馬平原上經商，都帶上了哈克，這些年哈克和幾個兒子也算是整個西北伯爵領地中過的最好的男爵了。
我為什麼要帶著你們發財？還不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讓你們上嗎？伱們怎麼一點感恩之情都不講，如今居然需要我支付這麼多的錢糧餵飽那些蠻子。
羅特子爵非常的生氣。
書房門被推開，鮑勃的兒子德爾·羅特進來，「父親，清單能確定了嗎？那個灰雁信使一些等不及了」
「那就讓他滾蛋！」鮑勃吼了一聲，鮑勃非常在意貴族的身份與地位，他無法容忍一個普通的蠻族擁魔者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
「告訴他，明天伯爵的騎士團就來了，到時候他的那個灰鴨頭子就得帶著他們飛一樣的跑回平原上！」
「父親，這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德爾拿出了一張紙條，「這是克羅尼·紅龍團長派人傳過來的」
「什麼？」他只派人遞過來這張條子？克羅尼·紅龍是凱賓斯·鬃狼鬃狼的侄子，曾經與鮑勃·羅特在鬃狼騎士團共事。
兩人不僅是都城的同窗、伯爵城的同事，也是從奔馬平原到王都商業路線上的合作夥伴。
如今自己大難當頭，在已經向鬃狼城求救之後，居然只來了一張條子？
鮑勃結果了條子，看了一眼，隨即把條子捲成一團扔到地上。「這個豺狼、食腐的獵狗、餵不飽的蠢貨！
居然說什麼騎士團修整暫時無法調動？難道你以為，把我放了血，那些蠻子聞到了血腥就能走了？」上面的話語是在罵鬃狼家族，其實鮑勃·羅特與費南多·鬃狼關係要好。
費南多·鬃狼自從突破為3年前突破了高級騎士，就成了鬃狼騎士團的第一副團長。
團長是鬃狼伯爵，第一副團長是費南多·鬃狼，第二副團長是一位負責訓練的高級騎士，第三位副團長就是克羅尼·紅龍，紅龍姓氏是巨龍王國的王族姓氏。
鬃狼伯爵與紅龍家族通婚，並邀請一位侄子輩的紅龍來騎士團擔任負責對外聯絡的副團長，以示好於王族。
自從鮑勃7年前開始大規模走私之後，他深知吃獨食的危險，因此每一次前往鬃狼城行商，都會給費南多·鬃狼進行分成。
對於鮑勃的示好，費南多·鬃狼自然照單全收，因而在鮑勃看來，鬃狼城是默許了他的生意的。
不僅僅是費南多·鬃狼，克羅尼、鬃狼伯爵管家以及負責城防的隊長都經常收到鮑勃的好處。
「這群混蛋是不是被金幣閃瞎了眼睛，以為我就是到平原上隨便牽匹馬就能拉到鬃狼城裡賣掉？」
「父親？」
「每次我出商隊，你就要分成，我的鐵甲只能低價賣給你，我的黑鱗馬你總想留下最好的，我帶著霜狼家族進入平原，你比霜狼進了你城堡還難受。
現在看我有錢了，居然在蠻族入侵的時候袖手旁觀，蠻族放了我的血，也不會餵給你的！」鮑勃現在怒不可遏。
人總是這樣，在犧牲他人的時候顯得那麼理直氣壯，甚至還覺得被犧牲的人不太懂事。
等到自己被犧牲的時候，會覺得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
「告訴樓下的那個蠻子，這些東西3天之後送到奔馬領地！」鮑勃把手中的清單遞給了兒子，「讓所有的騎士到城堡集合，這些蠻子沒這麼容易吃飽的，我們得讓他們學會遵守承諾」
「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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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鬃狼城的一家小旅館中，兩個年輕人正在一間客房中喝酒。
「一切都在按照首席的計劃行事，奔馬男爵領已經被清空了，灰雁的下一步肯定是吃掉羅特。
坐視部下被蠻族所滅的鬃狼會受到巨龍和帝國的處罰。這兩個領地將在多方博弈中成為首席的盤中肉」
「那不過是兩個邊境領地，每年靠著點私鹽私鐵營生過活，真正重要的是守著科爾尼科山口」
「是呀，首席拿下了羅特，就是關上了科爾尼科的大門。屆時就可以派出人馬探索夜麒城，只要能讓夜麒城中法陣恢復。」
「那麼殿前司就會成為夜麒的主人，擁有整個奔馬平原！」
「那時候夜麒城將成為平民法師與騎士的舞台」
「老哥就憑你一個高級法師，你一定能獲得更大的舞台，到時候兄弟你可得想著我點」
「不會吧，你不是首席的同門嗎？」
「什麼同門呀，首席他在卓琴大師門下學習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等我投身到卓琴大師門下時，首席已經進入殿前司了。」
「誒，那你們也是同門，起碼在我們這些外來戶的眼中，你們就是師兄弟嘛！」
「什麼呀，我只是一個中級法師，當年也只是在大師的魔導師弟子中當學徒，如今我恐怕連突破高級的機會都沒了。」
「怎麼會呢，一旦殿前司拿下了夜麒城，我們這些中階的法師就有機會向上突破了！」
「來，為了夜麒，咱們干！」
「乾杯！」
「你明天就要去棕熊了，我也要前去鹽礦，咱們多保重，未來夜麒城再見！」
「你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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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灰雁首領看到了羅特子爵的物資清單時，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
「看來真像那個人族小子說的一樣，鬃狼不會援救羅特了，」灰雁首領笑了笑，這與他之前得到的信息非常一致。
「我還是很擔心，你的計劃是不是太冒險了？在人族地盤上，他們的鬥氣比我們的鐵甲和戰馬更強大。」說話的是灰雁部落的祭司，這位祭祀水準類似於中級祭祀
「放心好了，在拿下羅特城堡之前，鬃狼伯爵不會有反應，就算我們拿下了，他也只會帶著一大群的騎士躲到東部的石頭城堡後面，想辦法嚇唬我們。」
「老鬃狼以前可是白銀騎士！」
「但是他現在不是了，我收到了消息，這頭老狼前幾年在追名逐利的時候被一個強者詛咒了，到現在也沒有好利落。只要他敢出來與我決戰！」
「我們就激發他身上的詛咒？可是這樣我們的馬也沒法飛過石頭城牆。」
「誰說我要跳過城牆去打他們？鬃狼底下這麼多貴族老爺都在他周圍，那我去這些小貴族家裡做客，不是很輕鬆麼？」
「原來你是想拖住鬃狼的主力，席捲其他的貴族領地？」
「是的，鬃狼城應該有一些魔法的門道，我們去了也不會討到便宜。
但是只要把鬃狼的主力牽制在那座藍鵲城堡中，我們的騎兵可以快速收割附近的3、4個男爵和子爵的領地，這些領地會為我們提供至少一百個奴隸，這才是我真正看中的。」
「那咱們席捲之後，鬃狼會不會直接與我們決戰？」
「不會的，我們不需要帶走全部的擁魔者和無魔者，只需要每個領地帶走一半，這樣鬃狼下面的分封貴族就得回援領地。鬃狼手上騎士不夠，也不回來找我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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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996年即將到來的10月，每個人都曾有著自己的計劃，也都因為蘭特的行動有了新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