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8.灰雁使者
「大人，有一隊騎兵來了。」
蘭特沒想到，尼爾剛剛外出警戒沒到一個小時，真的有人來了，蘭特帶著部下匆匆來到營地門口，就看到從南邊來了一小隊騎兵，為首的拿了一支奇怪的旗子，旗子杆又細又長，頂端拴著一塊長長的布條，布條上繫著很多羽毛。
「尼爾，最前頭的那個人拿的什麼呀？」蘭特沒見過那麼奇怪的旗子。
「首領，那個應該是灰雁的傳令兵」
「這樣呀，你們都記好了，咱們是奔馬部落，咱們前不久剛剛合併了游獾，現在準備集結好了前往南方支援灰雁首領」蘭特給自己的部下臨時補習一下自己的部落設定。
沒一會，灰雁的傳令隊已經到了營地門口，為首的蠻族看到了奔馬部落的旗幟，愣了一下，詢問蘭特，「你們是哪個部落？為什麼咱在之前的會盟中完全沒見過你們？」
「灰雁的使者，我們是奔馬部落，來自平原的西南，一路上我們聽說了伱們灰雁在南部人類王國中的壯舉。
我們跟著很多部落與游獾一起匯合。在決鬥時，我戰勝了游獾首領，決定帶著大家準備南下支援灰雁盟主。」蘭特說了一遍自己準備好的詞，這套詞可以說每句話都是真的，只不過略去了一些不太關鍵的細節。
「哦，原來是曾經的游獾部落，咱就說這營地看著這麼眼熟」在奔馬平原上，部落之間的合併與分裂司空見慣，尤其是春秋兩季，灰雁使者很快就接受了蘭特的說法。
對於蠻族來說，他們管人族稱呼的奔馬平原叫做大平原、草原或者家鄉，只有一些有長久傳承或者與人族貴族頻繁接觸的大部落首領知道「奔馬」這個詞彙與日常生活的大平原的關係，因此對於大部分蠻族來說，蘭特的奔馬部落，也只是一個新崛起的部落而已。
蘭特把使者迎進了自己的帳篷。
「這位使者，咱們灰雁首領大人在人族領地上戰況如何呀？」
「哈哈哈，你可不知道，咱返回平原的時候，咱們首領已經占下了南部山口以南的那個城堡，人族叫羅特城堡，周邊的幾個人族據點也都被拿下了，咱們綁了好多好多人族奴隸。咱首領說了你們如果帶著全部人口南下，就能跟著咱們灰雁分糧食、分金子、分奴隸！」灰雁的使者語氣豪邁，看起來就是個不拘小節的蠻子。
「啊，太好了！灰雁部落果真是咱們大草原上最強的部落呀！您放心我這就收拾收拾帶著我的人馬南下」蘭特對於灰雁占領羅特領地早有心理準備，灰雁糾集了羅特領地五倍的兵力，總不是過去做生意的。
只是蘭特不知道他的同宗本家會落得什麼下場。「我可聽說了，那個羅特好像是挺大的家族，如今被咱們首領都抓住了？」蘭特試探著問。
「哪呀，除了一個私生子，都被首領砍了！」
「什麼？」突然亞伯特說話了，在亞伯特心中，雖然奔馬男爵家族被羅特子爵坑了，可兩家畢竟同宗，血濃於水。
亞伯特突然發聲，讓現場氣氛突然僵住，甚至有人已經按住了劍柄等待蘭特一聲令下。
「你個老傢伙，灰雁大人這是幫咱們報仇了呀！」蘭特一個箭步到了亞伯特身邊，「要不是灰雁首領，咱們得到哪天才能衝進那個城堡里報仇呀？你趕快去，給我挑兩隻長毛羊宰了給使者們做午餐！」蘭特一邊大喊著，一邊把亞伯推出帳篷，還叫人宰羊招待灰雁使者。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蘭特已經返回帳篷，繼續跟蠻族使者談笑風生。「哈哈哈，這位使者，你別見怪，以前我們部落被你說的那個羅特貴族狠狠的騙過，那個老傢伙被一直懷恨在心想要親自復仇，沒想到如今大仇得報」蘭特隨意說了兩句。
蘭特前輩子也不知道每天要編多少聽不出毛病又偏離事實的話，轉瞬之間就能編出幾句應付帳篷里的蠻子，此刻別說灰雁使者，就連亞伯特回憶了一下，也沒挑出蘭特的毛病。
「我這裡還要感謝咱灰雁部落幫我們報了仇，今天中午一定要留在我們這裡。」
「太好了，那就感謝奔馬首領了」奔馬平原上的蠻族並沒有人族領主的那種客套，大部落、小部落之間等級分明，憑實力說話。之前游獾部落憑著實力把周邊部落男性直接拎到自己營地，就算供吃供喝也不會由首領親自招待。
如今蘭特也算大部落首領了，蘭特親自安排使者吃飯這種事情，在人族中常見的情況在蠻族中基本不存在。
然而灰雁使者自羅特領地出發以來十幾天了一遍趕路一遍找中小部落，也都是風餐露宿，從來沒正經吃過，其中有幾個營地的蠻族願意南下，他還帶著走了幾天送出科爾尼科山口，然後折返向北才在今天找到了蘭特。如今蘭特說要準備一頓大餐，灰雁使者自然是想要吃飽了再走。
普通的蠻族烤羊怎麼也得半天，前不久蘭特在領地中把羊羊都剁成了大塊，用木條串起來烤，加上鹽和香料，極大降低了烤羊的時間。
「使者，你多在咱這裡歇歇，吃了午飯在去下一家」蘭特賣力的招呼，「我說使者呀，你們下一步打算去哪個部落呀？」
「啊？。。。哦，咱們下面就要向東去，再向北，看到哪家就跟哪家說。」使者之中也沒回味出哪裡出了問題。
「那太好了，我聽說咱們東邊有一個大部落，叫做雄鷹部落。」
「哦？雄鷹嗎？咱知道那個，那是個大部落，也是咱們灰雁的鐵兄弟。」
這頓專門的大餐蘭特沒有吃到，尼爾和亞伯特在蘭特準備跟灰雁使者一起用餐前阻止了蘭特，任何蠻族首領都不會跟其他部落的長老以下蠻族用餐，蠻族部落內的等級同樣分明。
為了不暴露自己，蘭特只能看著羅爾代表自己跟十幾個蠻族去擼串，自己只能吃點昨天剩的，真是心頭滴血。
吃飯席間，羅爾還探聽不少灰雁部落前線和後方的消息，比如灰雁現在應該聚集了至少200名蠻族騎兵和500名左右無魔者，比如使者不止一支，至少還有2支，再比如這支隊伍最終的目的地是鹽礦附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