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靜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盤算著得失。記住本站域名
得幾乎麼有,失去的卻是自己將來考公的機會——他們可以不考,但不能沒有。
這種被生生剝奪資格的感覺簡直就是日了狗了。
到底還是太年輕,以為袁文斌手中大方就是一切,但現在出了事方才回過來神,那個小子不過是擅長畫餅罷了。
派出所的副所長都發話了,自己這邊肯定會留案底,將來的政審看來夠嗆了。
為了他袁文斌爭風吃醋,倒把哥幾個的前程都給賠進去了!而且回去之後,估計會有人罵自己幾個人是袁文斌養的狗。
在裡面幾天,捲毛早就想明白了,自己就是賤的!
人家張源好好的,也沒惹自己,自己卻非要幫袁文斌出這個頭,聽袁文斌的話!打完人就走多好,這已經很給袁文斌面子了,還非得手賤得還往人兜里塞錢,還主動報警!
指紋啊指紋!老子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
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張源那邊現在即便肯接受他們的道歉,也同意和解,案底也銷不了——事情已經結束了。
進了學校之後,幾個人懶懶地往宿舍挪去,現在估計大家都知道了……
但在宿舍門口,卻看到了張源,這個傢伙正拎著一份炒麵往宿舍走,顯然也看到了自己這幾個人。
張源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在他們剛放出來的時候就能遇到。
對面的捲毛他們還在猶豫要如何面對,張源已經沖他們略微一點頭,拎著自己炒麵就走了。
捲毛等人無可奈何,總不能在宿舍里再打張源一頓吧?張源這傢伙絕對會再次報警讓自己進去的。況且為什麼要再打張源一頓呢?這是自己算計對方失敗了,做人不能太下作,作為江海大學的學生,他們也有自己的底線。
回到宿舍之後,裡面空空蕩蕩,很是落了一些灰塵,看上去也有些蕭瑟蒼涼的感覺。
捲毛嘆道:「小兵,晚上咱們喝一點?」
小兵也懶懶地說道:「喝一點吧!」一醉解千愁。
張源回來之後,姜衛國就說道:「剛剛看到你和一群人打招呼,看著蠻熟悉的,我看可以請他們幫你找回場子!」捲毛等人的體格看著確實不錯,像是能打架的。
張源哭笑不得:「他們幫我找場子?可拉倒吧!就是他們打的我!」
徐濤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走!哥們幫你找場子去!」
張源一把拽住他:「打住!這幾個人可都是進去過一次的,咱們想找回場子,他們怕是巴不得挨上這一頓,然後把咱們也送進去。」
徐濤撓了撓頭,說道:「總是覺得不得勁!」
張源卻看開了:「不得勁就對了!依我看,能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輸了。除非能讓對方老老實實地認栽,要不還是老實一些的好。」
徐濤說道:「道理我懂,但心裡過不去!」然後話風一轉:「哎喲我去!不對啊,又不是我挨揍的,你都看開了,哥哥我又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對吧?」
然後一把摟住張源,說道:「回頭咱們宿舍得聚一下,提高一下凝聚力才行了。」徐濤覺得大學生活和自己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了,萬一之後再遇到這種事,還是大家一起上比較好,進不進局子的先不說,起碼不能先挨揍。
張源不知道,在他請假的這幾天班主任秦老師和輔導員顧老師都出現了,在班裡把張源的事情講了——這是瞞不住的,不如藉機會教育一下這群新生。
「遇到事情,首先不要慌!如果遇到不講道理的人,一定要想到,你們背後有著老師,有著人民警察!張源這一點就做得十分到位。幾個別班的不良少年,找茬把張源打了,還栽贓陷害!但進了派出所,就原形畢露了!所以啊,遇事不要怕,更不要慌!沒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至於張源沒有選擇和解的事,秦老師想了想,也一併說了出來:「你們都是年滿十八周歲的人了,看著還小,但在法律上已經是成年人了。那幾個不良少年,已經有了案底,以後政審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通過了,找工作也要受影響!所以,咱們在不怕事的同時,更不要去惹事,可記住了?」
爭風吃醋的事情秦老師就沒有再講了,張源完全是無妄之災。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去追吳雪,而是袁文斌嫌棄張源礙眼——他就沒想過自己在吳雪那邊有多礙眼。
「行了,話不多說了!你們在十一期間,儘量不要亂跑,回家之後,也不要以為沒人管了,想幹嘛就幹嘛,一定要注意安全!」
張源這幾天過得倒是很安靜,他又恢復了規律的生活,這一切都要得益於他的年輕,身體恢復得極快。
在碼完字回來之後,宿舍里的小夥伴們都已經洗完澡了,床下面的座位上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是準備睡覺了——只是燈沒有關,看來是特意給他留的。
張源輕手輕腳地進來,放好書包,又洗了澡。
出來之後也沒吹頭髮,而是簡單擦了擦,就關了燈爬上了床。
還沒躺下,就聽到臨床的姜衛國手機「叮」的一聲,來了簡訊,然後就是噠噠的手機按鍵聲音。
張源一看,五個床位上都是亮亮的,這群傢伙不是在玩遊戲就是在發簡訊,張源甚至能看到徐濤猥瑣的笑容。
早知道就爽爽地吹個頭髮了。
「你們回家麼?」
一個聲音響起,張源聽出來是蔡鵬。
「我不回家了!」張源先開口了,他的頭髮還有些濕,估計明天早上起來會變雞窩,現在只好把頭靠在床頭的鐵欄杆上,等待九月尚存的高溫把水分蒸發。
其餘幾個人也紛紛開口:「回呀!」
蔡鵬悶聲說道:「除了張源,還有沒有留下來陪朕?朕不回去了!」
姜衛國來了興致:「你不回去留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徐濤也馬上翻了一個身,問道:「哪個院的?哪個系的?哪個專業的?」
蔡鵬說道:「我看看能不能找個簡單的活干一下,算勤工儉學的開始。」
張磊好奇地問道:「你缺錢麼?」
蔡鵬說道:「不算缺錢吧……我就是想體驗一下。」
張磊忽然也翻了個身,說道:「那我也不回去了,和你湊一塊!」他對自己的將來還沒什麼信心,都不知道畢業之後會怎麼樣。
蔡鵬高興地說道:「好!」然後又問道:「張源,一起唄!」
張源想了一下,說道:「我就不去了,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幾個小夥伴都沒話了,張源有沒有好利索他們都不知道;張源的計劃是趁著這七天好好碼字,把存稿再增加一些。
現在張源可沒有工作,手裡的銀子非常少,得省著點花。現在他每個月的生活費大概在六百塊——這實在不是一筆大錢,但對於他來說,現在是足夠使用了,但誰又會嫌棄手裡的錢多呢?
到了9月30晚上,已經開始有同學離開學校回家了。
張源沒有去送吳雪,而是找了個藉口躲了。
吳雪也沒指望張源,她現在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呢。
「也不來送送我,等我回來要吃大餐的!」她還要幫張源帶衣服呢。
張源看到吳雪的簡訊,自然滿口答應。
七天呢,足夠自己的臉可以恢復正常了。
回到宿舍一看,徐濤已經溜了,蔡鵬和張磊也回來了,倆人下午下課之後,就跑到了市區,找了一個發傳單的活。
「一天一百塊!」
張源有些震驚:「那麼高呢?」
這種兼職幹上一個月,可比許多人都掙得多了。
張磊說道:「想多了不是!我們倆只能幹五天!」
這個張源就理解了,原來是短工啊,那工資高一些也算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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